木澄沉默,她……不觉得一个大家族的旁支能够这么厉害。
一,契约的时间快到了。
二,契约之地必定是重人把守,甚至是死侍。
三,这红月,似乎挺天真的。
不过木澄什么都没说,她看向神大人,神大人应该是一开始便想参与吧,否则明明能开感知走出森林,为何还要她搜索活人带路,怕是早就想好了参一脚。
为啥?路过不香吗?越听,越觉得这摊子烂,这足插得好叫感谢帮忙,不好,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叶丝撸着貂,来回帮幸运顺毛,狐族啊,听闻狐族多貌美,还道以后看不到更多的狐族了,这不,现下就撞到了一个嘛,虽然,小了点,长得狗了点,被困在了女孩身躯里,但是毛发油亮,看着挺好撸。
即是如此,怎么都要好好顺一把毛了,让他真正体会一把顺毛的快乐。
撸貂的手一顿,额,他现在就想撸了,苦笑。
扫一眼还在沉睡的幸运,指望不上它了,再看一眼蓝阙,叶丝摇头,不能为了撸狐狸就契约别的生灵吧,最后看向了红月。
上下扫视一番,红月被叶丝盯得不敢动弹,叶丝对着红月点了一下,“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缕神识,可保你一命,你自去圆家旁支吧,随便你用什么样的方法。”
说完,也不再理会红月的心情,又自顾自地撸起了幸运。
等红月走了,叶丝便觉得这个法子不对,进度太慢了。等他撸到小狐狸,得到猴年马月啊。
“木澄,我记得你是城主之女吧。”叶丝随意地对着木澄说话,木澄心一动,大人这是想用她的身份?
“给圆家递张门帖,就说……你想见识圆家狐妖。”叶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后半句,万年来过于安逸,脑筋似乎有点转不动了?
木澄:啊这……大人,您这帖递出去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被请进门。
木澄对着叶丝假笑,“大人,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先打听点事。”
叶丝眨眨眼,他是被木澄嫌弃了吧?是的吧,没错吧。
叶丝挑挑眉,“可。”高冷范十足。
为神大人定了同酒楼的一间房,叶丝撤回了阵法。
阵法对面的人盯着面前的阵法沉思,新入城的几人也太能讨论了,句句不离吃,说的他都要觉得万焘楼的食物是珍馐了,派人去万焘楼定了份外卖,圆家旁支圆顾整了整衣衫,向外走去。
虽然这几人交流间并无不妥,可他心里总是有点慌张,就如对契约下手一般时,哪怕契约最后如他所愿地变化发展了,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要去见见老师。
一个避阳的屋子内,四周并不透光,老师说,他早年受过极重的伤,见不得光,他虽然感觉对不起老师,但还是将偏院最大的屋子封上避阳的布,让老师住进去了。
对着漆黑的屋子一拜,圆顾道:“老师。”
“何事?”低沉的声音响起,很是好听,当初也是因为这声音,哪怕看不到老师的脸,他也愿意给老师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以致后面同老师一起研究出了能改变圆家命运的契约刻印。
“今日城中来了几位客人,一位是城主之女,另外两位身份不辨。当如何呀?”圆顾又是一躬身,等待着老师的回答,每当他下不了决定的时候就会来问老师,与其说是老师,更像是大家长,搞不定了就问,天天来的越发勤快。着实累的老师头疼,但老师不说。
“重点关注城主之女,别的人不用介意。”老师沉默一番开口。
“是。”圆顾听到想听的答案便走了,不是他冷血,而是他与老师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个相处模式,他也乐意地很,一开始还打算和老师聊聊人生理想未来,但他不会说话,整个变成了尬聊,被老师制止后,就不再说多余的话了。
圆顾抬头看看阳光,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等圆顾走后,老师抬手将面前的传音阵法关闭,这个圆顾真的越来越烦了,他明明对他停止催眠很久了,结果反而大小事都要问他!
不过也好,圆家啊,该灭了。
要怪就怪圆顾他傻。没有脑子。
木澄还在多方打探怎么向圆家递帖子的时候,便听到了一段话。
“听说了吗?圆家现在正统的小姐在我们这呢。”甲说。
“诶,听说了,似乎还听说精神力分裂了,于是为了遮丑,只能将她困在这二级城市。今日还看见过她呢,要不是脑子变成了这样,该是多可爱的孩子啊。”乙叹气。
甲:“谁说不是呢……”
掠过所有啰嗦的话,木澄听到这一段的时候真的笑了。
这不就是递帖还能看见那位小姐的理由吗,真就是送来的信息啊,巧的很。
看着木澄越走越远,甲和乙一同走向一个拐角,姿态瞬变,一股内敛的沉稳气息由内而发,对着一个后背就是一跪,那人转过身来,看脸竟是傅立。
“你们去吧。”傅立挥手,各发了一枚丹药,丹药银光闪烁,多是银卫内部奖励给表现优异的人提升修为。
甲乙诧异地对视一眼,面对傅立吞下便一闪消失了。
傅立一叹,他知道他应该杀了这两人,不过终究是狠不下心肠,红月,你既能活,又何必回来。
才转身,就看到了刚刚离开的两人身体冰凉地躺在面前,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袍的人。
“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让任何接触这件事的人活着,真的太不听话了。”
黑袍人才说完,傅立腹部一阵绞痛跪伏在地,直到吐出一口血,黑袍人才满意地停下。
“傅立,我很满意你,但你记住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袍下的手伸来,捏住傅立的下巴,
傅立垂眸,还是那般纤细柔滑,他傅立万万没想到,他堂堂银卫头领,竟然会有一天被一个女子坑害,还看不到面容,气的再吐一口血,血液沾地女子手上鲜红,女子恶心地甩了甩手,化出一团水洗了又洗,终于洗净后用帕子一擦,将帕子丢在原地。
傅立一拳头砸在地面,灵气被地面的阵法吸收,他徒劳地红了手。视线瞄向那块帕子,角落上绣了朵独特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