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看着望着自己默默无语的陆之安,心头难得起了些愧疚感,她为了跟进他们查案的进度和给刘婆子施点儿术让她说点儿真话而去蹲守京兆府时,分明是看见这位大人每日都要办公到很晚很晚,晚到四下再没有一丝声音,如此一位勤政为民的好官,自己,貌似又给他添了不少的事儿。
当真是......咳咳,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如此......那本官便告辞了,只是,三日后,本府将会审理陈少夫人一案,作为嫌疑人之一,还请姑娘也去一观。”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诸事都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还有一事没能明白,那刘氏招供之时,分明是说他们那一伙人,不仅是挑断了卫柳的脚筋,还喂下了鹤顶红,然后才扔到了大荒之地去。那么,这卫家大姑娘是如何从里面走出来,甚至还走到了京城附近。
想到这刘氏莫名其妙的招供,叹了口气。
虽说是莫名其妙,但她供述里面的那些事情都大多找到了证据,那么,想来是这位卫家姑娘命不该绝,在那大荒之地有了什么奇遇也不一定。
长公主府。
“殿下,如梦也是罚的差不多了,可是能放出来了?”
看着温声对着自己说话的夫君,长公主握着他的手轻轻一笑:“应也是差不多了,今晚,我便让人放她出来。”再过个三天的好日子吧!
季驸马闻言笑起来,分明四十多了,但那张脸还是一样的俊朗,惹得长公主心头颤动。
“你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疼她,她虽为表心志不吃我着人送去的饭菜,可你没少让她身边的如惠给她送吧?”
季驸马这次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知道你一向待她好,你也是舍不得的。”
心头确是又一次怪上了这个孙女儿,别人不知,他能不知道吗?
这个孽障分明就是不服妻子的处罚,更没有丝毫悔过之心,才说要禁食。
“可她毕竟是杀了那位陈少夫人,这事儿......”
当时他从自己妻子拿出听来这事儿的时候,那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虽说那庄子上她确实是为了什么事灭了很多人的口,但他这个孙女儿,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柔弱的风都能吹倒的形象,所以,乍然听说她杀了陈少夫人还想嫁祸给她的那位好姐妹时,真的是不信的。
可妻子却说:“不仅是刘氏招供和那些因为她的供述而查出的证据,那件事情过后,我怕她再惹出事端,便派了两个皇弟拨给我的影卫跟着她,是以——那是他们亲眼所见。”
当然,事实上,是她怕这个总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哪天发了昏来害自己,才特地找人去监视她的。
当即,他便将人以德行不佳,纵奴行凶为由,关入佛堂罚跪。
当时,他本事想直接将她的事情捅出来,狠狠地骂她一顿,妻子却拦住他:“夫君,这样可不成,若她知道你已然知晓了她做的那些恶事,难免不心怀愤意,生出嫌隙,怕你看清她面目过后不在宠爱她,反惹得她与你反目。”
“这姑娘呀,还是得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