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交易会何以会设立在闹市之中。”马良靠近马历小声道。
玉泉酒家是芒甸国最大的酒家,在芒甸国的都城占有一里的长度。芒甸国是中央大地上的边陲小国,国家人口不过千万,只有一座城池。国家虽小,但是城池里却比别的大国犹要热闹许多,这或许便是小国的优点吧。
城池的规划却显得杂乱,显然不是一气呵成。河流蛇形从城中流过仅覆盖了东南半个城池,而偏向东北的地区则打得有井。在河流和井的旁边有村落,房屋不算豪华,没有什么雕刻之类的艺术品。而城主府屋顶的雕饰,门前的两只石鸟,与及各区的路牌设计便算是城市里比较有观赏性的作品了。
城主府往西,沿着大道直行三里,有一条路口斜斜插过一条大道。这条道叫玉泉路,沿着玉泉路向前不到一里便是玉泉酒家。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城门早已大关,而城中却是灯火不息。何以如此,难道小国也富有。却原来今晚是个节日,纪念他们领袖范淑仪。
“佳儿,还在替范淑仪守夜啊,不行便睡了吧。”一中年人的声音道,他叫何老实是城中的一个商户,做贩卖灯油的生意。今儿灯油的销量着实不错,心里很高兴。
“不行,我一定要守到范淑仪和姬长发见面的时候才行,不然他们便见不了面了。”但听一清脆的女童声音,年月十三四却正是豆蔻年华。
此种事情在城中却也不少。
范淑仪本来是芒甸国上代领袖,为爱放弃却没有得到回报,本来是个悲哀的故事,但经过说书人的编撰,便唯美可泣。
“这便是营销手段了,修仙人出门本来孤身一人的多,多是寂寞,于此闹市之中设立交易会便让人感觉颇为良好。”马历回答马良的问话。
马良思虑莫非大梁城内也有修仙者,何以我平日却没觉察。随即又想到,是了,他们通暗语,又刻意隐瞒,就算是多注意的人也怕也难知道,便不觉为奇了。
小二领二人转过一条回廊,见的不远处有个房间,小二过去把门打开道声到了,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了出去。
二人随即进入房中却见房间里多出了许多人,耳朵也多出一些嘈杂的声音。暗道一声妙极,便跟着马历的身影而去。
入眼所见,房间极为宽敞,长有十丈宽有五丈。房间里有二十来人,有十来张桌子。有的围成一桌,在小声说话。也有三三两个聚在一块儿在讨论价格的。也有的独子坐在找个凳子坐下手里端一杯酒。
桌上有茶具酒具,有人时不时喝上一口茶,饮上一口酒。待到自己发言的时候,便出言说上两句倒也自在。
马历没有停留二十直接去了二楼。相较于一楼的简朴二楼便精致了许多,分东西两个场,设有展示台,台下十几桌,均是坐满了人。桌上有木雕花草以供观赏,有骰子牌九以用娱乐,有茶酒以供解渴。台上有一人在解说热场,不至于造成尴尬的气氛。
两人从中间楼梯上来便进了西边场,见得每桌均有了人,便有些尴尬。幸而一小斯机灵的过来迎了客,将两人引到一桌人少的桌子。
这一桌比较偏僻但同样能让人清楚的看到台上的一切。此时台上那解说道,“刚才我远远看见两位道友进来,这二位道友有什么宝物要交换的可以上前来展示一二。”
那小斯又行将过来,马历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那小斯便举一个牌子,台上那人看了便开口道,“既然道友无意展示也罢,现在还有道友展示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到了广告时间。”
见得四下无人有意,便道,“上物件儿。”不多时边有一人上得台来,手中拿有一个盒子。在台上展示,只见盒子小巧做工精密,雕刻精细栩栩如生。
那人道,“这是本交易场一位結丹的道友放在这里让代为贩卖。这盒中装的是四柄飞剑,包装精良优雅,试想平时我等拿取飞剑都是在储物袋里拿,开放储物袋等动作却是不够优雅。从口袋里摸出盒子,翻开盒盖,对着盒子吹口气儿,那飞剑便飞出去了,便优雅的多。而且这盒子飞剑都是出自专门的炼器师手笔,尺寸,斤两,色泽,材料,无一不是拿捏得刚刚好。比起大家门外汉自己拿了材料学模学样的制作大不相同。平时我等飞剑刺杀,时机那是非常重要的,剑身大小轻重,配饰都会影响刺杀准头。而这四柄剑,在配饰上的精微算计,让的它如同没有配饰搬轻巧如意。却不是咱们的一般飞剑可比。价格在我们的左边牌子上,有兴趣的道友可以看看,此物暂且还没有拍卖的打算。”
众人有心动的离桌而去,看了看价格复有回到桌上,未见有何表情。
而这是忽然有一人从前方走过来,向着两人偏僻的桌子而来。还没到便笑了起来,“马师弟你怎么有情趣来这种地方。”复看了马良一眼道,“这位小道友便是你的举荐人了,莫不是为弟子购置物件。”
马历却道,“还不见过师伯。”马良便道了声见过师伯。那人点了一下头,“你也见过师叔吧。”这话确实对他身后那人讲的。那人便也叫了声师叔,马历点了一下头。
“此地嘈杂我等出去聊。”马历起身来向那人打了个手势便出了门去,不一会儿便出了玉泉酒家走在灯火葳蕤的大街上。
走了一会儿马历道,“师弟我平日里都在外游荡,不知宗门此次有否收得内门弟子?”
那人道,“内门弟子哪有那么容易收,今次也全都是外门弟子。”
“听说内门现在极为动荡,到底是否真有其事?”
“马师弟你这个大忙人都有耳闻哪里还假的了。”说完也是唏嘘不已,“倒是内外们合并这件事闹了有几百年了,当下恐怕有可能实现了。”
“怎么说?”
“近来几年平时不管外门的内门长老也开始拉拢外门弟子似乎在营造势力,外门結丹弟子除了平时在外的几个几乎都已经有所归宿了。现在门派消息可谓是一触即达,内门的消息,没过天就传到了外门。几股势力凶潮涌动。在对外事情上本来好好的说着说着便有分歧。众人也都无心修炼,只待大事定下来。
掌门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到处张罗,和其他门派私通也被翻出来了,现在也岌岌可危随时会应为哪件事处理不当而被推下掌门之位。你可得小心了”
“没想到局势如此复杂,但我等修仙者本来不为外物所动,万一情况不对随时撤退那也是常有的事,反正到头来任你怎么修,没有机缘也是一捧黄土。”
“你倒是有修仙者的风骨,可是这可不止没了宗门的资源,还得背上叛徒的名声,哪个势力都不会收留。那就真的干干净净元婴无望了。”
……
马良听了个开头便觉得无聊,看后面师伯的弟子和他同是一般年纪便过去打个招呼。
“在下马良,年纪二十一,凝气一层。不知这位道友,是师兄还是师弟,怎生称呼。”马良道。
“我叫刘大壮,是农村人,二十一,凝气一层。你这个人文邹邹的,是个官家出身还是个读书人?”那人说完后又补了一句。
“我也是从村人,我是梁国大梁城的,你是哪里的。”
“我是大庆国,无疆城的。”
两人互换了地址,马良便又道,“平时山中苦修未免寂寞,我等平时结个伴出去也有个伴你看怎么样。”
“那好得很,只不过我这人不喜经常外出,你若邀我太勤了我便不出去。”这刘大壮却是个直肚肠。
当下在马良的引导下二人又聊及二人师傅,求仙的过程,修炼的感受,并互相探讨了感气运气的法门,修炼的心得。
当下二人聊及如此便心儿痒痒,想就在大街上做过一场,却又各有忌惮。
马良道,“我运使灵力在拳头上一拳打出把石壁打坏了。”至于具体坏法他却没讲。
刘大壮道了一声厉害,翘了个大拇指,“我也就把石头打破了而已,手上皮都没破一层。”
“想那些凡人武夫,学的个鸡毛蒜皮几十年也不过如此吧。要是回到家便叫教训那几个恶霸,叫他们也知道我一身本事没白学。”
“那是,现在咱的本事打几个恶霸算什么就算是考个武状元那也是可以的。”
“当武状元那有什么滋味儿,天天受人管制,倒不如去行侠仗义,做一做那强盗头子。”
说到强盗头子,刘大壮却是一笑,“原来你们那里也管那些劫富济贫的叫强盗头子啊。”
“我们小孩那都是翘了个大拇指叫声英雄,但在咱父母口里却就是强盗头子啊。”
“可不是嘛。”刘大壮便讲起了他以前的事儿,“我们那里原来也有个劫富济贫的好汉,开始的时候对村民很好每回回来都是金银分发各家,官兵巡查时大家也都为他遮掩。但有次作案险些被抓住了,便没有钱分发给村民,自那时起,村民便怀恨在心。有回盗窃后回来刚好看见官兵在村里盘查,他原想村名也会像平时一般维护他,未有想到,竟然有数村民对他破口大骂,还亲自带官兵去他家抄查。逼于无奈,那人便现身,最终被逮捕了去。”说时刘大壮恨意满满。似乎被抓的便是他自己一般。
“后来呢?”马良问道。
“后来。”刘大壮叹了口气,“后来头就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