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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英灵聚(终)

“Servant——Ruler,在此发出警告!”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出现的Ruler?

圣杯战争的执法者,一个七骑外的职阶,又会有怎样的加成,又会给圣杯战争带来怎样的变数?这些,都是远坂时臣所担忧的。

“我过来是为了发布一条指令和公布Caster信息的!”

Caster的信息?所有人,包括在暗中观察的Caster本人都震惊了。

“等一下,Ruler!”

征服王打断了李昕黯,“身为Ruler的你的是不是能直接知道其它Servant的真名?”

李昕黯点点头,“不知道Rider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这样吗……”

征服王严肃地看着李昕黯,“既然冠以Ruler之名,那么应该是一个公平之人。直接将其他英灵身份公布,这种行为难道是公平的吗!”

的确,参与圣杯战争的御主与从者都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真名,只不过这场圣杯战争刚开始就已经有四名从者暴露真名了,其中英雄王更是Ruler直接说出口的。

一些已经暴露真名的人当然想知道其他英灵的真名,不过征服王不在此列。

“Rider!”韦伯紧张地扯着征服王披风,“这时候打断Ruler,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弹开自己御主,征服王接着说到,“我想Caster的真名你是得出的,恐怕对方并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名!

既然对方选择隐藏真名,那么他就有这样做的原因,如此Ruler还要公布Caster身份,那就不要怪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同意了!”

如果想知道敌人真名,堂堂正正地碾压过去就行,要以征服的方式得到对方真名!

而且不是七骑的Ruler究竟有什么资格干预圣杯战争?至少圣杯未向征服王传达有Ruler参加的信息,不想圣杯战争之外的人破坏圣杯战争的规则,这就是征服王所想的。

李昕黯当然也明白,“我降临是为了维持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有一对从属破坏了圣杯战争的规则!”

于是肯尼斯、远坂时臣、言峰绮礼有点心虚。

征服王当然不知道有人违背了圣杯战争的规则,而且还是多组,“难道这一对是Caster组?”

李昕黯点了点头,“Caster组的确违反了圣杯的规则。最近冬木市发生了四起杀人案,这些都是Caster的御主所为。

而Caster同样危害了普通人,所以我需要你们先将Caster组淘汰!”

李昕黯意有所指,征服王也领悟到了。

这样吗?圣杯战争之内的人破坏规则也是不行的啊!而且看样子人数还不少呢……

“那么Caster的真名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让圣杯发出这样的指令?”

在征服王看来李昕黯就是圣杯的代言人,既然圣杯都不去追究,那么自己也不需要说些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

“百年英法战争中的法国元帅,吉尔·德·雷,童话故事中蓝胡子的原型!”

那个以虐杀小孩闻名的黑巫师吗?这下征服王不再提问了。

“关于具体的事项我会转告给教会,让教会决定奖励。因此,希望各位以击杀Caster为目标。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

“最后祝各位武道昌运!”低头示意,李昕黯从战场中离去。

战场陷入诡异的安静。

“那么两位真的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吗,待遇真的好商量!”

征服王这种打破沉默氛围的行为,迪卢木多表示感谢,“征服王,我的枪真的就只为我的御主挥舞!”

而阿尔托莉雅懒得回答。

征服王一副可惜的表情,“既然如此,还真是可惜!”

“撤退La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

肯尼斯的声音突然出现。

现在战况不明,肯尼斯打算观察下情况再行动,反正今晚对Saber组进行了重创。

迪卢木多向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誓言。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

迪卢木多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灵体化消失了。

随着肯尼斯解开结界,海浪击打岩壁的声音,远远的街道上的喧闹声,开始秘密地点缀着夜空。

阿尔托莉雅看着这个战场上的最后一个从者——征服王,用极为复杂的目光。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征服王。”

“啊,我没有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提问,彪形大汉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耸了耸肩。

“什么理由呀计划呀,那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给我找一个理由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随心所欲,用滚滚的热血,在战场上奔驰就行了。”

“那不能是王者能说的话!”

阿尔托莉雅失望的回答中,态度坚定。她信奉的是廉洁的骑士道,与征服王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动原理相去甚远。

“噢?难道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征服王嗤鼻以笑,对阿尔托莉雅挑衅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分成黑白两界呀!”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践行自己的王道还没说出口,征服王就打断了阿尔托莉雅。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征服王轻轻一笑,用手指向阿尔托莉雅的左手。

“身为伊斯坎达尔的我,是不会趁人之危的。

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Lancer或您,你们之中的胜者决斗。不过都是在解决Caster之后!”

阿尔托莉雅还想说些什么,又看到了左手拇指上那显眼的伤口。

自己失败的可能性更大吧!

“那么骑士王,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在征服王脚边,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却并没有回答。征服王抓住他的领子,拎起来一看,这个身材矮小的御主已经翻起了白眼,昏了过去。

好像是因为征服王那一弹太用力了。

“振作一点呀,你这个家伙。”

征服王叹着气把韦伯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

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

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征服王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爱丽丝菲尔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舒了一口气。五个Servant,这样的圣杯战争在过去有过吗?

阿尔托莉雅还是沉默,凝视着征服王飞过的天空。她那精美的侧脸上没有刚才拼死搏斗留下的兴奋和憔悴之色,只是凛然而又沉静地站在战场上。

少女穿着铠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得不可侵犯。

可是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莉雅沉着的仪态相反,因为她知道阿尔托莉雅负了很重的伤。

“Saber、你的左腕……”

“是……抱歉,手太疼了,失态了。

如果不与Lancer对决解除伤口的咒语,会妨碍与其他Servant的战斗。”

骑士王淡淡地诉说的语气,爱丽丝菲尔从中听不出任何让人不安的信息,阿尔托莉雅的刚毅反而安慰了爱丽丝菲尔。

“谢谢你Saber。多亏了你,我才活了下来。”

爱丽丝菲尔低头说着,阿尔托莉雅也向她报以微笑。

“我面向前方作战,是为了保护在我背后的您。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又再次痛感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坚强、勇敢和温柔。

比自己整整小一轮还要多,尚未成年的少女身姿如此娇小的身躯,纤细的手腕,但是她是一个真正的骑士、英雄。

“战斗现在才开始,爱丽丝菲尔。今夜的战争只不过是战争开始的最初一夜而已。”

是啊!

都是势均力敌的强敌。从不同的时代被邀请来的英雄们没有一个实力平平的敌手。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中没有焦躁和畏惧。在风暴来临之前,战士的心情是既平静又兴奋,战士昂扬的斗志和滚烫的鲜血,是无论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不会改变的。

这是英雄之魂的证明。

少女紧盯着南方的夜空,冷静地说道。

“这就是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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