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与和尚回到府中,两个人一对话,徐元霞与战长琴才知道出大事了。
“禁军宁指挥相随,还是上殿,必是王爷出了什么大事,还在这大半夜里。现在我两也只有分成两路,打探出消息,我好写信给家中老王爷,同时也看我两人能作些什么?”
徐元霞与战长琴回到府中,就一直打量着释然,象是从不曾相识一样。特别是老太监临行前的那一句话,更是说着释然与宫中有着很深的关联,可他却是干愿做钱戈挥一替身,一个马夫。
若大的钱王府,平时有着钱忠的存在,有着钱戈挥的存在,一切是次序与谐调,现在,只有徐元霞与战长琴,还有杜清波,一切变成了一种清冷,每一个仆从都是低着头在走路,只有老更夫,还按时的敲着更梆,还在院道里响着。
“明天去告诉柳青城,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徐元霞望着院中黑冷景象,对杜清波说道。杜清波望着默默无语的战长琴,一转身,就出了门。
两个姑娘,望着杜清波瘦小的身影,到了此时,她两也没有期他的办法,希望郭成章还在身边,最少,刚刚出现过一次的郭成章,还让她两逃过一次追杀,想到这里,又想郭成章是如何逃脱,又与柳青城等走到了一起。正在两人出神间,一条黑影窗前一闪。徐元霞与战长琴再不迟疑,提剑就飞出屋外,只见黑影往钱戈挥的院中一跃。与上一次一样,这鬼异的影子,总是往钱戈挥的院中去,徐元霞与战长元更加的心疑‘是敌是友?’
黑暗里,徐元霞与战长元手势一比,两个人速度分开,一前一后,一心要见一见这黑影到底是谁?
徐元霞刚绕到前院,一条黑影掠过墙头,踩着自己的头,就飞了出去,随后就是战长琴。
“敢一战吗?”
徐元霞无奈的问,可前面的黑影,只是飞跑,理也不理徐元霞,只是一个落地间,就向着外一道院落去,战长元一声不吭,只是死追,可终还是慢了一些,徐元霞再跟着追出去时,站在前院里的战长元,已经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去追那黑影。
两个人站在前院里,前院的静寂更是一种鬼异,平日里的那些灯笼,还在放着桔黄色的微微红光,而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时里本应该在的护院,一个也没有在院中,一种静如死域的安静,在一个若大的院中,如烟似雾的在弥散。
在死寂的笼罩下,徐元霞与战长琴,不由背靠背的站了起来,不自主的形成一种防御。院外的街道,也比往日安静,就连往夜里会有的一两声犬吠也没有。就在两人心生恐惧间,黄小鱼披着衣服,站在正院的侧门边,大声的喊叫:
“来人啦!”
“来人啦!”
黄小鱼的叫喊,到让徐元霞与战长琴不再感到害怕,到了此时,虽说才进府的黄小鱼还没来几天,可他毕竟也算是现在府里的一个当家人。黄小鱼的喊声还在院中回荡,一个若大的影子,从门房的顶上就跃了下来。黄小鱼见房上有人跳下,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
“有贼进家了,来人呀!”
黄小鱼的喊声,让院中所有的护院,全都往正厅前跑,一时间,院中也聚了七八个人,可是见徐元霞与战长琴正与一个巨汉对峙着,一时间,还不知如何动手,也站在徐元霞与战长琴身后。
“野利都哥!”
徐元霞一声大喊后,挥剑就冲了上去,身后的护院,也各挥兵器,跟着徐元霞就冲了上去,野利都哥侧身一让,挥手拨开两个护院的兵器,双足一用力,又飞回门房的檐瓦上:
“钱戈挥不再,斗你们也没有意思。”
才想跟着就追的徐元霞,听声后就站住了身形,回头一望战长琴,眼里无数重的疑问,就在眼神的一视里,可是战长琴眼睛不停的转动,她就知道战长琴也迷惑不解,而黄小鱼的一闪而过,只是大喊几声,就惊出了野利都哥,他又是如何知道野利都哥就在门房上蹲着?
徐元霞与战长琴也不理会院中的变故,一转身,就追着黄小鱼去。
黄小鱼坐在自己的桌前,刚点燃的红烛,还在不停的摇摆,徐元霞与战长琴与黄小鱼还不熟,只得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黄小鱼的对面,黄小鱼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姑娘:
“两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有贼来?”
徐元霞与战长琴都是沉默无语,黄小鱼接着说:
“钱公子与禁军上殿,这本身就是不寻常事,夜半三更,若无大事,象公子这样一个闲人,哪里会被官家招唤,招唤也就招唤了,一个老太监也就足够,不需禁军想随,事由是什么?我不知道?
可自公子离家,钱管家与释然跟着就出门,他们出门,这钱府应当由护府头接管,可我寻了几转,就是找不到护院头,遇上两个护院,我又问,也是无人知道去向,种种迹向,必是护院头失踪,护院头失踪,这若大的钱府,谁来付责?我便急急去前院招人,可人还未聚齐,贼道是来了,幸得两位姑娘打跑贼子。”
“怎么知道是我们打跑贼子?”
“公子身边向有两个护卫,可那日在梅花渡,却是没有看见两个护卫,只有两个姑娘。”
听到这里,徐元霞与战长琴不禁心中有怒,钱戈挥竟是把自己当了护卫。可时下这也不好与黄小鱼发怒,只是想弄清楚今夜,这钱府发生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而更生气,这一切事,全是与自己无关,可是眼下这种行为,却象是自己在为钱府担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
黄小鱼不知徐元霞与战长琴,是如何跟在钱戈挥的身边,也只当她两就是钱戈挥的两个侍女,可论起来,公子身边的侍女,身份也与自己差不多,说话也才没有太多的以高而示下,特别现在,这钱府里,论起身份来,黄小鱼是最高的一人。
黄小鱼接着就说:
“两位姑娘来到我屋中,那就说明,贼人已经被打跑了,只要府中一切安好,其他的事,也就不重要,现在府中院丁聚齐,大管家不在,小管家,中管家自会出来主事,如何巡更,哪几个值夜?他们全是从江南老家来的人,不用我们去都监,他们自己就会做好,而眼下,半夜快过,料也不会有大事发生,只是我无法入睡,两位姑娘正好来,我们正好说说话。”
徐元霞听到这里,知道黄小鱼的话也讲完,心中一怒,一扭身,椅子往后一移,转身就出了门,就连着战长琴,在黄小鱼的讲话间,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蛋,为什么会跑到黄小鱼这里来,受他几句的气话。
徐元霞与战长琴刚回到自己屋中,郭成章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杜清波站在他的身边,不用问,这个中年人,必是柳青城,柳青城的大名,在杜清波的口中,柳青城每天里都会出现一次,几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杜清波夹在中间,可是他太小,象还没有介绍与发言的重量级,只是左右的看来望去。
“绿裙的姑娘必是徐家妹妹,而另一位,一定是战家的妹妹,兄柳青城有礼了。”
“你从哪里就知道,穿绿裙的就是徐家妹妹?”
“闻名还真不如见面,徐家妹妹真是利害,兄长也是听郭兄弟说,徐家妹妹头上有一钗步摇,说话的时候,要看一看她头上的步摇,若是步摇在走路时也不动,那说话就可以轻松一些,若是坐着,头上步摇也在动,就要小心了。”
徐元霞眼睛大大的鼓起,直直的望着柳青城,这个问题是她自己问出,再在是有了答案,她自己的头上,是有一钗步摇,而战长琴头上的发钗只是一支直钗,没有坠子,现在柳青城略带挑衅的言词,她却是无语回击。更重要是现在钱戈挥被禁军押上殿去,而自己竟然是生出关切之心,更何况柳青城从年龄与形体上,都有兄长的份,只是要想对柳青城说关于钱戈挥的事,又不好开口。
柳青城接着就说:
“杜清波说了钱王爷的事,我们也很关心,大家商议后,派郭成章兄弟与我前来,我们那一边,也出了一些事,就在今夜,我们与临潢城的萧王爷,对战了一次,石家兄弟还受了伤,当时我们还有几人未在场,仓促间,我们在开封府的外墙,就短暂的交了手,夜半三更,他们在开封府衙出再,必是有目的,而你们这边,钱王爷又出事,这两件事有联系吗?这是一问。
而眼下,钱王爷是上殿见君,以钱王爷家世,他在这京里,更象是一个质子,生命必不会有危,而眼下,一切事不明,我们更无法帮助,只有等事情明了,我们才好帮忙,不然,这帮忙反成了添乱。
所以一切只能等待。”
一通话说完,几个人还站在屋中,徐元霞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从这一点,柳青城就知道她对钱戈挥的关切之心,自思之下,一脸的红晕就泛起。一旁的郭成章,见今日的徐元霞一反初识的常态,不担失去活泼更少了许多的悍辣,不竟让郭成章迷糊起来,这还是自己前些日认识那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