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尚一身黑衣,金龙点缀,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
徐弄莲大婚,需要一个兄长来背她上轿。但是她唯一的兄长徐辞被关到监狱里去了,南宫尚知道没有兄长背,会十分不体面,于是自己背她。
徐弄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太子殿下,只怕徐辞要生气的。我跟他说好,我大婚要他来背。”
南宫尚知道徐辞的倔脾气,感叹了一声:“今晚你要陪南宫亦的尸体过一夜。”
徐弄莲表面一点也不悲伤,怕自己会掉下去,所以紧紧的抢着南宫尚,自我安慰:“太子殿下,其实,亦王爷是去天堂享福了。”
南宫亦身边的嬷嬷有三个,一个打算给南宫亦殉葬,一个,怀疑凶手是徐佩珊,想找机会报仇。最后一个,努力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安嬷嬷笑容满面,没有人知道,南宫亦死的时候,她有多悲伤:“王妃娘娘。我不像其他嬷嬷那样凶狠,你有什么东西要买,我亲自去采购。”
徐弄莲害羞的低下头,玩着手帕:“还没真正的嫁进王府,不可以喊我王妃。”
安嬷嬷一直把南宫亦当成她的亲儿子。她是南宫尚侧妃的母亲。
南宫尚脚一崴,干脆把徐弄莲放了下来,但是新娘脚是不能着地的。
徐佩珊一路小跑了过来:“太子殿下,臣妾刚刚看到,皇上为了徐弄莲出嫁,特意让徐辞过来背她。”
南宫尚指着徐辞,累得说不出话来意思是让徐辞背徐弄莲。
徐弄莲一开始手握着苹果,寓意平平安安,但是后来,她忘了拿下来。
徐佩珊撇下南宫尚,准备接徐弄莲过去。南宫尚旧伤复发,躺在地上起不来。
鬼谷子把南宫尚劫了去,然后用他逼皇上让出皇位。
虽然徐辞出来了,但是皇上不允许徐辞和任何人互动,背完后,又把徐辞绑了起来,但是允许徐辞跟过去看。
徐辞觉得很没面子,自己妹妹大婚,自己却被绑着,多没面子。
南宫尚也担心了起来,皇上和护卫已经走了,这个时候松绑,不会有人发现。
徐佩珊跑过去和徐弄莲说话:“弄莲,大婚了,我怕你一个人寂寞。在这没有亲人,只有你一个人生活,等我当上皇后,也不能时常出宫来看你。”
徐弄莲泪打湿了衣裳: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徐弄莲和徐佩珊在一起久了,穿衣风格都和徐佩珊如此像。
徐佩珊喂徐弄莲喝粥,就像小时候,徐弄莲非要徐佩珊喂一样。害的每次徐佩珊得先喂她,然后等自己吃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
徐佩珊想到往事,泣不成声:“我和南宫尚也没以往那么好了。特别想着让你嫁过来,帮我对付一些人。”
徐弄莲有着十足的好奇心,强颜欢笑:“亦王待我也不如以前了,可能他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吧。既然是利用,为什么利用我这个没名没分的庶女,以前一直不敢问他,现在人死了,也无人可问。”
徐佩珊知道真相:“弄莲,那时候他还小,也不懂什么是爱。也没有什么利用,他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开心。算了,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说到大喜两个字,徐弄莲哭了起来:“姐姐,我想再喊你一次姐姐,但是,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姐妹了。”
徐佩珊好奇的问:“为什么?”
徐弄莲不肯说:“太子妃,你对亦王赶尽杀绝,我和南宫亦也有关系,你把我杀了吧,你杀了南宫亦,我又不能杀你,可我很想报仇。不想活在世上了。我刚刚不说,是怕你和我反目成仇,连最后一点友谊也不剩下了。”
徐佩珊大笑,徐弄莲不恨徐佩珊,这就是皇室的生存规则。而且毕竟是自己的姐姐,恨不起来。
徐佩珊看徐弄莲说着真心话,自己也表露心迹:“从小,母亲偏爱佩兰,常说他像兰花一样高洁,对我,只给了好的衣食住行。可是我不能恨,不能哭,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否则,母亲就会责怪我怎么不让着妹妹。”
徐佩珊的有些痛已经说不出来了:“我习惯了,把这些都压抑在心底,说出来,也未必能好受半分。”
和南宫尚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快乐,她感谢南宫尚,因为从此以后,自己就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就是南宫尚的家人。也怨南宫尚,因为如果有一天南宫尚离开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徐佩珊哭了,她知道南宫尚不会这样做,可是,就是没有安全感,就是觉得自己不好。
徐佩珊笑了:“徐弄莲,你睡吧。如果你对着尸体害怕,我可以留下来,南宫亦死了,我也不恨他了。”
徐弄莲犹豫了好久,开口:“那个,南宫亦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能给我说说吗?我想知道南宫亦的一切。”
半夜,徐弄莲听到徐佩珊说梦话:“南宫亦,你利用我害死了南宫尚。”
有人看到徐弄莲房间里有两个人,害怕了,徐佩珊的身体和南宫亦相似:“不会是鬼吧?南宫亦回来了?”
徐佩珊睡的很沉,没听到,那些仆人们也敢小声议论。
徐佩珊醒来后,徐弄莲亲自做了早饭:“太子妃娘娘,你就当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喊你姐姐,你也没有杀南宫亦。我只是感觉是你杀的,然后试探你,让你自己说出来,你上当了。”
徐佩珊有些生气,把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