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子头盔摘下，余语又是满身大汗。灵蝶拉出光幕，问道:“这一次，你坚持的要久了点。”
余语苦笑道:“我坚持的时间，难道不是与‘筛子’进入暴风星范围直至毁坏的时间是等同的吗?”
灵蝶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我觉得，我应该安慰你一下!”
余语坐在地上，缓慢动作带来的奇特感觉，仿佛在水中一样，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放松。
“到此为止，所有派出去的七个‘筛子’探测器就都结束了。如你所见，两个直接被风沙打碎，三个被灵性尽失，剩下的运气好倒是没碎，只不过最后也被烧成灰了!”灵蝶翻看着光幕，光幕里，赫然是那些探测器最后传回来的图像。
余语奇怪的问道:“筛子虽然能阻拦暴风星虚空灵子对其他灵子的辐射，致使他们无效。但又不能保护传送信号的光灵子，这些图案是怎么收集到的?”
灵蝶道:“天赋罢了，对了，你说的虚空灵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河的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
余语讶然，心里突然对江河升起无限度的怨念。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被灵蝶戏耍，才故意带自己过来的。
“就像是磁灵子有两种属性，异类吸引，同类排斥。当异类相惜在一起之后，便会呈现出唯一的属性······”
“你的意思是，虚空灵子是与我们已知的灵子属性相反，其实并非是无效，而是互相抵消?就好磁灵子一样?”灵蝶道。
余语一怔，他还什么都没说。
“有趣的想法，只不过漏洞太多!”灵蝶道。
漏洞?余语不服气的解释道，他用真正的暴风星空气做过试验，并且通过质量检测证明了灵子并没有消失而只是失去了作用的事实。
“这也是漏洞之一，质量本来就不具有参考价值。”灵蝶道，“不过至少比湮灭为零要好的多!我们仍然可以继续试验!哪怕原理是错误的。”
不知道为什么，灵蝶的不认可让余语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接下来几天，余语不再继续体验被拉扯和燃烧的痛苦。而是和灵蝶一起分析探测器在暴风星出现的各种现象。事实上，筛子型号的探测器的确比起之前的各种探测器都要优越，至少它保持了灵笼灵路发挥了一段时间的作用，以至于能传回图案。但事实上，“筛子”仍然没有深入暴风星的核心。
用古修真的话来说，世界壁垒仍未突破。
有的时候，余语也很奇怪，暴风星里到底有着什么，以至于不惜制造一颗卫星，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甚至专门派出一名探索者长期坐镇。余语感觉，如此黄沙笼罩的星球，八成是一颗没有任何文明，甚至没有资源的废星。到时候，岂不是很亏!
余语在晚上休息的时候，问过江河。江河每天跟着调试，毕竟这里大部分的零件和设备都是讯飞公司供应的，他是讯飞的代表，怎么都得在场。以至于，每晚回来都累的和狗一样。
“管他呢!能挣钱就行!”江河趴在床上，哼唧了好几声才软绵绵的说道，“职责，使命，懂不懂?也不是每一颗探索者发现的星辰都是资源丰富的矿场，大部分探索者拼着性命去探索的本来就都是废星。要不然怎么说探索者伟大，不然要是和你我一样，是为了利益才做出行动，也许我们到现在还以为虹星外面是魔界呢!”
余语似懂非懂，以前他一心想要成为探索者，是因为能四处探索，看到不同的风景，见到不同的文明，觉的这样活着会有意思的多，但却从未想过这还是一种职责和使命。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这些，之前那些不愉快，余语心里都觉得不算什么起来，甚至觉得之前自己会觉得不舒服，实在是小气，反而觉得有些歉然，以至于流露到了情绪上，反倒让灵蝶古怪不已。
不过灵蝶并没有多少心思在意这些，他只是盯着光幕上的场景，每次想到了什么，或是记录，或是询问余语的感觉。
“你有什么想法吗?”灵蝶问道。
余语道:“会有漏洞!”
灵蝶摇了摇头，认真道:“古修真和魔法都是错误的认知，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利用错误的远离，来做正确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之前江河的话，所以这一次余语并没有觉得不舒服，而是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就用耐高温材料好了!”
灵蝶有些失望道:“仅此而已?”
余语道:“阻碍探测器深入的，风沙最好解决。至于虚空灵子，只能靠运气。知道的，筛子是通过辐射与虚空灵子同等频率的光灵子来抵消作用，但是因为技术原因，频率设定有限······”
余语突然一怔，他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然而仔细想着却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灵蝶问道。
余语仔细将自己之前的话在自己耳边回忆了数次，那种感觉还在，然而却越来越像是错觉。
“虚空，辐射，光，频率，设定······频率!”
余语突然明白了过来，道:“频率，是频率!”
灵蝶坐在座椅上，朝上飘去，手中光幕一次变换，道:“按照你的理论，虚空灵子是一个阈值，而并非固定，这也是星云公司会失败的原因，你已经说过了。”
突然灵蝶和座椅又缓缓落下，灵蝶深深的看着余语道:“你的意思是，根据虚空灵子的频率来改变辐射出去光灵子的频率，从而减少六个阈值区间的固定辐射能量源，而改成可调控频率的单一源?”
余语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有些气馁，他还什么都没说，灵蝶又懂了，这就是专业和非专业的差距么?
灵蝶嗯了一声，道:“不错的想法，但是虚空灵子使灵子失效的特性，你该怎么去灵子技术来收集频率信息呢?”
余语深吸了口气，道:“我们不收集虚空灵子!”
灵蝶想了想，道:“难道用纯概率论，循环往复的从低到高依次辐射!我的意思是，碰运气!”
余语看着灵蝶，道:“你有没有觉得，暴风星的法则和我们所知的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