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赵启文重重的砸在石墙上,落地时摔得极为狼狈。
当啷~
寒铁刀落地,滑出老远。
“噬灵虫,你果居然敢用如此阴毒之物”赵启文痛苦的捂着右手,单膝跪倒在地。
一个拇指大的肿包在他的手臂上肆意游走。
洛天养收回一身黑气,双手后背道:“赵门主,我此来非是要与你结怨,只要能让我带走紫金旗,解药我双手奉上,并将每年十万金的战兽生意增加到五十万金,你看如何。”
赵启文看着满地的云竹门弟子的尸体,颓丧道:“事到如今,赵某还有的选吗”
“如此甚好”洛天养满意的点点头,抬手将解药抛给了他。
吞下解药,赵启文艰难的靠在墙壁上,:“数年前你找到我说要让我帮你驯养战兽,如今你突然出现,却要夺我宝器,还用南疆巫毒重伤与我,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等的志向,岂是你能揣测的”洛天养身形一展,整个人便已到了九龙紫金旗下,他望着大旗放出的霞光,痴迷的道:“再说,这九龙紫金旗那也是人老阳宗的,哪里是你一个下二等的小门派可以染指的,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你....真真是气煞我也”赵启文顿时被气的胸腔内血气翻涌,一股老血哽在后头,想吐却吐不出来。
“好了,不与你多废话,这神器我便取走了”洛天养抓着旗杆,双目闭起运起灵气与紫金旗沟通起来。
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远处阴暗的门洞里传出,粗暴的打断洛天养与紫金旗之间的沟通。
“将你的手从旗杆上拿开,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砍掉他。”
“何方鼠辈,出来”洛天养一掌打出,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立时被浓黑的掌印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堑。
掌印来势惊人,却被一道幽蓝刀气从门洞里急掠而出后发先至,轻易就切散了掌印,且去势不减,直逼洛天养贴在旗杆的手上。
洛天养眼瞳一缩,立刻退开,但还是慢了一步,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惊诧的看向门洞处问道:“来着何人”
踏~踏~踏~
门洞里,脚步声不疾不徐,片刻后,一道挺拔的身形缓缓从门洞的阴暗处走进了阳光里。
铛~
长刀竖地,了然撑着刀柄,淡淡说道:“旗乃我物,谁碰谁死”
一句八字,杀意滔天。
洛天养见对方居然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年郎,便想靠着恫吓将其吓走:“你这是在取死,此等宝器也是你这区区少年可以觊觎的,你不怕给你宗族招祸吗。”
了然微微一叹:“我倒是希望还能给宗族招祸”
一旁不远的赵启文闻言一惊,联想到了然前面说的话:“你是....你是老阳宗的余孽”
“余~孽~,谁给我老阳宗定的罪,谁又敢给我老阳宗定罪,余孽,余孽~”了然顿越说杀意越重。
“你,你要做什么”赵启文惊惧于了然的杀气,他自知食言,一个劲的往后缩。
“唰”刀光划过,赵启文讷讷望着空荡荡的右臂,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就这么没了。
“窃我老阳宗一宝,我断你一只手,怎么样,很公平吧。”
“唉......你这刀不错,借我使使,用完了改天还你”了然说着,脚尖一挑,寒铁刀便已握在手中。
刀一入手,了然便感觉到一股冲天的血煞之气直冲脑海:“好凶的刀,想必这柄就是赵北楼一直用来屠猪的寒铁刀了,果然,常年浸泡在血水里的铁家伙没一个是善类。”
“放下,那是我赵家的刀”赵启文不顾伤势,激动大吼。
了然不屑,怼了一句:“紫金旗也是我老阳宗之物,可我也没见你客气啊”
“可你也断了我一臂啊”
“这.......你打得过我就来取吧”
“你,你这狂徒”
洛天养移形换影到了两人不远前,凝视着了然问道:“没想到你老阳宗掩藏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敢冒出来。”
“冒出来,呵,我老阳宗弟子向来光明磊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不光冒出来,我还要大鸣大放的拿回我老阳宗所有在外的东西,我看谁敢阻我。”了然手中寒铁刀一甩,睨视着他说道。
洛天养皱眉,饶是他再猖狂也知道先礼后兵,可这小子上来就是一刀,言语间要多狂傲就有多狂傲,当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好,好得很,那我倒是要领教一下,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敢这么狂。”洛天养黑袍一展,周身顿时燃起熊熊黑焰。
“狂不狂的你领教一下就知道了。”了然将灵气稍一施加到寒铁刀上,刀身便立刻泛起冰寒的乌光。
“百鬼噬魂”洛天养掐起法诀,数团包裹在黑雾中的骷髅便嚣叫着,从洛天养的黑雾中冲出,攻向了然。
依旧是一刀斩出,巨大的刀芒裹挟着巨大的威势,毫无滞涩的将冲过来的黑雾斩碎。
了然眼睛一亮,赞叹道:“居然是南疆的万蛊宗的大天罗术,啧啧,我那个时候都少见,还以为绝种了呢,没想到还有传承。”
自己的功法向来不传于江湖,如今被人一口叫破,洛天养心下顿时一惊,立刻向后飞退:“阁下好眼力,只是不知阁下是如何看出这是万蛊宗的大天罗术们,我门五十年前有一位习得此法的前辈在你雍州境内消失,不知此事阁下是否知道?”
洛天养有些心慌,自己这门功法向来少见于江湖,而大天罗修习不易,宗门里数代人才能出一个与此功法相合之人。
且上一个学会的前辈在外游历时突然失踪,以至于门内无人指导,而此事已过去五十载,且刚出江湖历练就销声匿迹于雍洲,自己也是花了大半辈子才摸到了此法的门道,阁下这少年如此年轻却能一眼道破,莫非他见过,亦或者是他的师辈们见过。”
“你门那位前辈突然消失.....细说起来,与我有很大关系”了然说着,嘴角一翘,心道:“可不与我有关系嘛,你上代的那家伙就是被我嫩死的,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