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一阵耀眼的红光从奈何桥那边发出,彻皇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等红光逐渐消失,古辰也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那里已没有三人的身影!
原来,阿远倾尽所有灵力,为月溪挡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而彻皇全力救叶远,虽没有死,但却受了重伤,功力大不如前。
再后来,叶远躺在了净池里,陷入沉睡!彻皇则改名安玉彻,与花遥平静的在人间生活。
对了,月溪改名……花遥!
情深意虽切,花遥叶亦远。
夜,愈来愈黑。月亮,越来越圆。
花遥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化成一朵彼岸花,花身发出淡淡的红光,渐渐被收入空中的那条手链上。
这时,男子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深邃,不见底。仿佛天下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墨黑的眸子折射出的光芒,让此刻的月亮都自愧不如。
‘嘭’的一声,男子一掌拍来冰棺,冷冽杀气弥漫了整个彼岸花花丛。
只是瞬间,他的身影就稳稳落在了地上,伸手,那条项链已在他手心。眸子里时深深地柔情:“溪儿……”
古月殿
一个男子懒散的窝在那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里,地下摆满了酒瓶,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在他不远处,站着一个美貌女子,心疼的看着男子脸上不加掩饰的痛苦。
男子遥遥望着窗外远远的月亮,轻启薄唇:“乔禾,月亮真圆啊!”
乔禾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殿下……”
古辰打断她的话,突然看向门外寂静的满月,轻启薄唇:“来了。”
话音刚落,凌厉发剑气迎面而来,那精致华丽的门‘咣当’一声,结束了短暂的生命。
乔禾拔出剑,飞身一跃在古辰面前,凝集全身的灵力,为古辰挡下这一击。对着来人冷斥一声:“叶远,你又闯古月殿!”
叶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走到古辰面前,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以乔禾反应不来的速度抵在古辰脖子上:“古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溪儿在哪儿?”
古辰不在意的挥开脖子上的匕首,对着叶远一笑:“叶远,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吗?月溪啊,已经死了……”他说的漫不经意,可眼中却是满满的痛意。
叶远怒的抓住古辰的衣领,大吼:“我再说一遍,溪儿还活着!”
乔禾急得上前一步,手中的武器对准叶远:“放开殿下,否则,别怪我古月殿对你不客气。”
叶远笑了,显得格外凄凉“古辰,若不是溪儿,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接着,他大步离去,他要去找他的溪儿!溪儿最怕一个人了,他要去找溪儿!
叶远走后,古辰像是去了所有的力量,一下子跌到沙发上。
“我是不是错了!”
乔禾心疼的看着古辰:“殿下,你没错,你也是为了他们好!”
古辰苦笑不语,他现在是没错,可他曾经却错的那么离谱!
叶远回到净池,无力的靠着冰棺蹲下,看着满地的彼岸花,心中是说不出来的痛楚。冰棺,净池,花丛,手链,每一个事物都在向他证明,溪儿还活着!
可溪儿为什么不见他,他为什么只有在每个月圆之夜才会醒来,而且还在冰棺里?
叶远把项链放到胸口,闭上眼睛,用力感受项链里残留的溪儿的气息。
突然想到什么,他猛的睁开眼睛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手心里的项链。
难道???
叶远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晕倒了。
凉风习习,他的身体像风一样,在慢慢消失,伴随着一阵绿光,地上已无他的身影。
他,再次无意识的躺进了冰棺。
紧接着,掉落在地上的项链满满悬到空中,又一阵红光闪过,叶远身边就出现一个女子。
她,就是又一次苏醒的花遥!
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一个月过去了。
因为长时间给叶远输血,花遥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安玉彻话里话外询问她怎么了,花遥都以休息不好为由糊弄过去。
聪明与安玉彻,他怎会信她拙劣的谎言。只不过,他爱她胜过爱自己,就永远不会戳穿她,让她为难。他能为她做的,只有默默地关心她!
这一段时间,没有范雪灿刻薄的言语攻击,花遥的校园生活倒是清净不少,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花遥莫名的不安,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请了假。她本想像以前一样,从小路偷偷来到净池,没想到一向荒无人烟的小路,今天竟满满都是人,她又惊又怕,用她最快的速度来到净池。
红石学校禁地,一直被传闹鬼的净池,此刻竟围满了人。有保镖,警察,记者,还有道士在作法!
当看见冰棺被人慢慢抬起,花遥疯一样冲过人群,嘴里一遍遍的喊着:“不要!”
“拦住她!”一个女音从里面传出来,立马就出现了一群人,挡住了花遥的去路。
“让开!”
花遥神色幽暗危险,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前面的人群。见他们毫无让开的意思,凝气挥手,一阵无形的力量把他们甩了两米远。
花遥飞到净池那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准备开棺的人,露出地狱修罗般凶狠的目光。
人群被吓得不自觉嗯往后退,一个不满的声音大叫:“你们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女鬼而已,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花遥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被罚禁闭刚出来的范雪灿,此刻,她脸上布满了得逞的笑意,显得格外狰狞。
她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会因为那个丑丫头打她两耳光,更没想到她的男神竟是她爸爸口中的少爷—红石学院真正的主人。而就是这么厉害的男神,竟把那个丑丫头视为手中宝,把自己看成一棵草,让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范雪灿对花遥的恨意直线飙升,想起花遥每次都从那条接近净池的小路上学,以及那次出现通往净池的小路上,觉得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