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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苏家就我和燕儿两个女人,燕儿现在又身在皇宫当她的妃子,你说还能有谁?”

白霖大大跨前一步,落在苏言月面前,一脸严肃的问,“你和我哥就昨天认识的吧!”

“是啊!”

“我哥可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我在离家前,家里人就开始催促我哥谈婚论嫁,但都被我哥给拒绝了!至今都没听说他娶过一室妻房,家里那些伯父,伯母都快急个半死我哥也都置之不理!”白霖上上下下审视苏言月,好像这四年来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苏言月被他盯得有些难受,怒道,“有什么屁话就快说!”

“小月,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是怎么把我大哥勾到手的?”白霖越想越悬乎,“我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算是出门应酬也只不过在红楼醉上三分,青楼女子连碰都不碰一下!我门家乡那边不少贵族千金都是反过来登门求亲的!”

“说够了没有?”苏言月不给面子的打断他的话,“我姿色的确算是一般,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我也不明白你哥为什么突然发疯,坚持要娶我为妻!要不你去帮我问问?顺便叫他打消这个年头?”

“不要!”白霖立马回绝,“要说你自己同他说去!我不趟这趟浑水!”

“不帮就算,别给我落井下石!”苏言月抓着白霖的肩膀就往后一掰,把他推出院子,“如果你不想要我把你身份拆穿,今夜你就给我想想好,怎样讨好我!我现在没心思和你纠缠,等我睡醒了再来料理你!”

翌日。

蓉城所有大街小巷都被这十里聘礼吓了一跳,纷纷排在大街一旁,眼红得看着壮丁肩膀下扛着的大箱小箱,从城东路过城西,一直走到苏府门前才停下脚步,吹罗打鼓的吸引了不少百姓,跟着一同站在苏府门前看戏!

苏耀原本打算今日下午就启程继续南下,不料被这阵仗给吓退了脚步,急急忙忙领着管家出府迎接,见着一个彬彬有礼的贵家公子爷,站在门口等人!

苏耀忙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白秋枫!是白展堂钱庄的少庄主,见过大帅!”白秋枫言行举止都给足了苏耀面子,恭谦的态度也让人心悦神怡!

“原来是白庄主!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快里边请!”苏耀暗忖,不解唐唐白氏钱庄的少庄主,为什么突然登门拜访!

苏耀宴请白秋枫入了苏府客厅落座,招待茶水,老眼往那堵在门外的聘金瞧了一眼,问道,“白公子今日前来是想……”

白秋枫连忙起身抱拳弯腰礼道,“苏老爷有所不知,昨日我在街上偶遇苏家大小姐,对她一见倾心,所以今日前来,恳请苏老爷成全在下一片痴心!”

苏耀先上下打量男子一翻,再慢慢开口问道,“你是说你想娶小月为妻?”

“正是!屋外的聘礼我也一并带来了!”

苏耀呵呵赔笑,“白公子不愧是钱庄的少庄主,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我看这屋外排了十里的聘礼,足足可以买下一个城池了吧!”

白秋枫一听,淡笑回道,“聘礼不讲价值,是多是少都无法表达我对苏姑娘的真心!白某不才,但白家家世的确雄厚,苏姑娘下嫁给白某,白某自当愿意奉献出白家的一切,至于这些聘礼,是可有可无的!老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他没夸大其词,只是实事求是,而且这些话从他嘴里讲出来,更让人觉得他是个诚恳老实的痴心男人!一点也不做作,更没一般商人油嘴滑舌,虚张声势的作呕味道!

白秋枫自然知道苏耀刚才那番话,只是拿来试探他的,不急不慌,中规中矩的应对得体,是他这一生练就出来的本事!

苏耀点点头,对眼前的男子十分看好,只是有些惋惜,“少庄主的确是个好女婿,我想一定有很多名门贵族等着招揽你,巴不得你金口一开,就差没把自己闺女送上门来了吧!”

“老爷说笑了!”听完苏耀的吹捧,白秋枫没有自鸣得意,反而有些惆怅,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他下一句话是什么一样!

果然,苏耀再次开口,“只可惜我家闺女脾气差,性子又不好,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相夫教子,老夫就怕小女配不上少庄主!”

“老爷言重了!苏姑娘生得什么摸样,我自然清楚,昨日与她一席话后,白某就倾慕不已!苏姑娘的一颦一笑对我来说,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上三分!不说苏姑娘是否配得上我,我白某还得担心自己配不配当苏家的女婿!”

苏耀听完一笑,托手示意他落座,“少庄主先坐下再说!”

“白某知道来苏家上门提亲的人有很多,不少都是些达官贵族,白某在您眼里恐怕只是颗微尘,但我恳请老爷可否考虑一下,我曾经立过誓言,这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只疼她一人,绝不纳任何偏房!如果苏姑娘愿意嫁给在下,我一定对她百般疼爱,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苏耀从白秋枫眼底看出,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因为他敢直视自己的眼睛,敢在他面前把话说绝,就意味着他能说到做到!

这个白秋枫,在苏耀眼底何止上佳?他可以说是每个长辈心中最完美的女婿,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恐怕现在他一定一口就答应下来!

只可惜……

苏耀为难的摇了摇头,就算再心动也必须拒绝,“白公子不知,我们苏家子孙的婚事,一向都交给他们自己决定!如果公子想要迎娶小女,不如直接劝说她,只要她肯点个头,老夫一定亲手把她抬上白家的花轿!”

白秋枫欣喜若狂,起身忙问,“此话当真?”

苏耀慎重点头,“我苏老不是个不懂通情达理的老头,只是小女的幸福不能就你我两人说了算!”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白秋枫本以为会被回绝,没想到竟然会有一线生机,一时间有些发傻冲楞!

“既然少庄主也同意老夫的决定,那老夫就恭祝少庄主一举得佳人芳心!”苏耀也跟着起身,领着他入了自家庭院,“近日小女正好在家歇息,不过明日一早又要进宫当值,少庄主可要好好把握今天的机会!”

“一定!一定!”

白秋枫紧跟苏耀的脚步,满心欢喜的等着面见苏言月,却听院子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磁碎声。

苏耀皱眉前去一瞧,见院墙边上散落了一地的茶壶,杯子,却不见任何一个丫鬟在这收拾!

“怎么回事?”苏耀四处搜索罪魁祸首,正巧苏言月迎面赶到。

苏言月低头请安,“爷爷!”

苏言月低头瞄了地上碎磁一眼,又往苏耀身后的白秋枫瞅了一下,瞥见院子植被处,还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抿唇偷笑了下!

苏耀也瞧见树后人影,正想开口责备,苏言月一把挡去他们两人的视线,事先开口问道,“爷爷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一听苏言月提及,苏耀连忙把白秋枫推到身前,“这位白公子你已经见过了吧!”

“小女见过白公子,多谢公子昨天的照顾!”

白秋枫往那树后淡淡撇了一眼,虽然好奇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却没问出口,只是笑着回话,“在下今日冒昧拜访,请姑娘见谅!”

“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去凉亭再叙?”苏言月提议,还不是为了保那树后男人一命?

白秋枫点头应声,“也好!”

“那你们慢慢聊!老夫还有要事要忙!”苏耀识趣的吱声先行离开。

三人消失在院角处,树后的两道身影才能得意喘息,一个丫鬟匆匆扯开牵制住自己的手,一把扑倒在地,请罪道,“奴婢不小心撞到白少,有没有撞伤?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白霖捂着被烫伤的右手,连忙摇头道,“大夫不必请了,这里也由我来收拾……”

“这怎么行?破碗破磁会割了您的手,还是让我来……”

白霖一把蹲下身子,在丫鬟耳边嘀咕一声,“你现在就去大小姐那边,探听探听他们谈话,回来再告诉我!”

“可是……”丫鬟低头瞧着一地的狼狈,有些为难。

“我叫你去你就去!这里搁着我来就行!”白霖见她慢吞吞的,着实火大,“快点!别磨蹭!”

丫鬟一听,跟着一急,连忙起身追着苏言月而去!

苏府的一个丫鬟奉命端着茶水至庭院凉亭迎客,小心翼翼的把茶水糕点放置石桌上,后退几步,安安分分的站在苏言月身后待命!

石桌一前一后就两张石椅,蓝衣公子抚了抚衣袖,正视着对面的女人,悠然开口道,“在下以为苏姑娘不想再见到我了!”

“怎么会!”苏言月淡笑,“白公子是客,又有恩于我,我怎么可能把你拒之门外?只是我听管家说白公子带了很多东西过来,多的连我们苏府的大门都挤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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