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我们正在追獓狠。”谢弃尘伸手指了指獓狠刚刚离开的方向，又问“先生要不要一起？”
说完，谢弃尘还侧眸看了看程芮，殷先生身边的女子，应当是受了伤才是，不然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平日里，他们也有和殷北辞过招，但是每次都过不到十招就败了，若是他能去帮忙……
“走吧。”程芮勾着殷北辞胳膊，对着几个人点点头，一边御剑而行一边介绍自己“我是玉无生，北哥的姘……拼桌饭友。”
程芮原本想说‘姘头’，找到自己若是再那么逗殷北辞，怕是会引起怀疑，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被她转了个弯儿，和他们笑眯眯的又说“那个獓狠是谁？”
“我听师傅说，有个上古奇兽，食人，不会是同一个吧？”话落，程芮又‘咯咯’地笑了一声“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想必对方很厉害喽。”
苏雨夏厌烦的撇过眼“笑什么笑？”
“没看这么严肃的事儿吗？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
这个苏雨夏，就是太无趣了。
程芮暗暗翻了个白眼，笑着道“我无论是笑脸做事，还是冷脸做事都是我的事，关你屁事？”
“我愿意笑着来，就笑着来，怎么？你还想让本姑娘听你安排？”
本座的事，自是本座决定怎么做，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苏雨夏的脑海里冷不丁的蹦出程芮怼她的话，一想到这儿，她就被气的脸色略有些难看，这叫玉无生的语气和程芮太像了，程芮她碍于身份，不能怼，她算哪根葱？
苏雨夏张口就来“不知所谓！”
“对事不认真，做了还不如不做！”
“哦，那你回去吧，”程芮笑眯眯的坐在岁晚上，又冷笑道“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自己决定，想怎么做，是本姑娘的自由，你算哪根野草树枝？”
“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去送命干什么？滚回去管闲事多好？”
“你！”
“够了。”殷北辞警告的看了眼苏雨夏，又看了看程芮，眼底略冷，有些不耐道“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惹什么事儿？”
苏雨夏有些委屈，她明明是好意，让她严肃对待，免得害人害己！
凭什么这么说她？
程芮举起双手“行了行了，我错了，嗯？”
“不逗他们玩儿了，”程芮笑着戳了戳殷北辞的大腿“哇，你腿上的肌肉真不错。”
“……”殷北辞额角直跳，瞪着程芮，不招惹其他人，改招惹他了“玉无生！”
到底是没有太失去理智，他没有喊错名字。
“嗯，我在夸你身材好。”程芮双腿交叠，躺在剑上“就这么跟着？”
他们一直跟在獓狠的身后，不知道獓狠要去什么地方。
獓狠想甩掉他们，原本是可以甩掉的，但是中途殷北辞和程芮的加入，导致程芮和殷北辞渐渐的脱离队伍，两个人紧紧的跟着獓狠。
“等他主动停。”殷北辞捻了捻手指，抬眸看了看踏空而行的獓狠。
獓狠着急去找魏青望，对于谢弃尘几个人根本就看不上眼，以他的速度，一会儿就甩开了，谁知道半路上会又来两个人一直紧追着他不放。
“趁着本尊心情好，立刻，滚。”獓狠要去见魏青望，不想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儿去见他，并没有动手的想法“嗤，一群烦人精。”
“为什么找你，你心里没有点儿数？”程芮冷笑，从岁晚的剑身上。慢慢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獓狠的耳中“你们是如何打开通天塔的？”
“玉虚镜的人什么时候敢出来了？”獓狠诧异的看了看程芮，嘲讽的弯了弯唇，江桃香刚提醒他没几天，玉虚镜的人就找到他了，果然是想要重振玉虚镜吗？
“既然你自己主动来了，那也省得本尊去找你们了。”獓狠拂袖，他没有武器，抬手结印，眸中带着森冷“冥棺。”
话落，一口棺材从他的结印里缓缓浮现，带着杀意朝着程芮和殷北辞而去。
像是要把两个人扣在棺材里一样。
“岁晚，朝暮钟。”程芮脚尖一点，岁晚从她足下飞起，挡在她的面前，越转越快，一座小小的金钟从她的面前朝着獓狠而去，越变越大。
“不息，丛中生。”殷北辞拿着不息法杖，对着獓狠的方向画了印记，一道碧绿色的柔光从不息中迸射出来，长成一棵树的模样，树枝就像是藤蔓一样朝着棺材狠狠的抽了过去。
内力的碰撞，展现出炫彩的颜色。
让谢弃尘他们大老远就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他们更是加快了速度，同时也在心惊于程芮，殷北辞和獓狠的强大实力。
程芮手执岁晚，殷北辞握着不息和獓狠打成一团。
陌刀岁晚刀身掠过熠熠寒光，在程芮的手里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机，毫不留情“獓狠，放你们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告诉你？”獓狠侧身躲过程芮的，双手堪比兵器，十分凶狠，动作利落又急切“本尊被困通天塔近千载，出来以后没有拆了通天塔都是本尊心善。”
“对了，你一定是想知道玉虚镜的人当时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吧。”獓狠一字一句，看着程芮寒意满满的脸色都觉得充满了快感。
“你本就应该在里面呆着。”程芮被獓狠打中肚子，殷北辞拽了她一把，她抹了抹唇角的血迹，再次提刀上前。
殷北辞不知道说什么，抬眼看着獓狠的目光带着沉冷，手下的动作也愈发的狠厉。
“凭什么本尊就应该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獓狠想起之前在通天塔的日子，神色有些癫狂，随即又笑了笑，像是报复一样的说“你一定不知道玉虚镜的人死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程芮抿抿唇角，捏着岁晚的手带着显而易见的青色，想到之前在玉虚镜看到的，眼尾略有些红，哑着嗓子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应该付出代价！”
“岁晚，天欲雪！”
程芮眸色沉沉的，带着难掩的痛色，吐出一口血，用岁晚在空中划了一道五芒星，朝着獓狠的方向狠狠的一推。
一瞬间，让人感觉冷风过境，打在肌肤上带着刺骨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