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爷,我们王爷今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您现在要强进王爷的书房,这不是在为难小人吗。”
“混帐东西,本王想要进的地方,谁敢拦我!”
“这……”声音虽是迟疑,但动作上却未让开半分。
“滚开,再拦本王,我就杀了你!”
七王府大厅内,御景然正在和七王爷府里的管家争执着。最后,怒火中烧的他还狠狠踹了管家一脚,那管家被踹倒在地,痛得只能半弯腰匐驼痛喃。
这时,大堂前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那脚步声随远及近,“在本王府邸里,不知王兄要杀谁?”
随步而至,御景然往里看去,见到御易然他正负手立在那里,一身黑衣翩然,脸上神色甚是冷漠。
“果然在里面!不知七弟就在里面,为何不肯出来见本王?”御景然努力压抑住怒火,一双黑眸狠狠盯着眼前一脸冷峻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有把柄被捉御易然住,他会对这个孽种这么低声下气吗,想到这,他眼里的狠毒又浓了几分。
“是本王回来得早,还没来得及告诉下人,王兄你误会了。”
御易然薄唇微扬,一身玄衣如墨,淡淡地解释着,转身便在厅里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管家,微微喝斥道。
“还不快去给大王爷端茶。”
“是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不敢再捂着疼痛的肚子,连忙弯了弯腰,恭敬地低头急走出去了。他看懂了主子的意思,怕是怪他没能拦住大王爷。
御景然双眸暗了暗,眸光里隐藏着怒火,哼了一声,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王弟府邸里的下人可真有秉性,真是主子是怎样,狗就像怎样,哼!”
御易然忽视掉他话里的嘲讽,淡淡开口道,“不知道王兄来找本王,是所谓何事?”
“何事?”
“不要给本王装傻,王弟。宁州的事你比谁都清楚。”御景然显然有点压抑不住了,语气一下子凶狠起来。
在这几个月,他所有在宁州培养多年的心腹全都一个个被毁了,一夜之间,他的羽翼被灭了一半。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他所谓同母之弟,御易然。
“王兄,本王是奉父王之命,整顿宁州事务。我所做的事,所打击的人,全都是贪污恶劣之徒。”
“王兄,难道和贪污恶劣之徒扯上关系?”
御易然接过管家送上来的茶杯,一双墨眸冷漠地看向御景然,修长的手在白玉般的杯沿来回磨拭着。
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认为,大王爷还是不要插手宁州的事为好。”
‘哗’一声……,御景然把桌上的茶挥在地上,杯子应声而碎。
御景然猛地站起来,一双眼瞪得凶狠,俊脸上闪过不屑,有些气急败坏,“御易然,别以为你把我多年来在宁州赔养的人给毁了,就可以讨得父王欢心。”
像是想到什么,他还轻蔑地笑了笑。“你猜……这次父王究竟是会帮我,还是帮你?哈哈哈……”嘲讽般扔下一句话,御景然便愤然甩袖离去,留下御易然仍静静坐在原处。
良久,管家不由偷偷抬头看向坐了很久的王爷,有些担心地开口询问,“王爷……”
御易然一双手仍旧抚摸着杯沿,那骨格分明的手上,清筋略微明显,一双黑眸中闪过片刻迷茫。
他其实也有不解,为什么?……可,没有为什么?他在心中忍不住嘲笑,算了吧,再多的计较反而会节外生枝。
“阿福,把这里收拾干净。”
御易然随即抬脚往室内走去。他从不怕父王偏袒谁,因为经过此事,朝廷大臣,心中会向谁早有定义。如此鼠目寸光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对手。他心中的对手,从来只有他……
九王爷,他的弟弟,御夜澈!那个从神秘无族回来的王弟。不仅是无族那个地方他查不出什么,御夜澈这么多年也是完全查不出发生过什么事。
他有预感,这场帝位博奕,御夜澈会是他一辈子的宿敌。
九王府内,一袭白衣的男人伫立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古书,正慢条斯里的翻看着书籍,氤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俊美的如同神诋。
角落里,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
“主子,宁州那边我们的人全都安然无恙,云慕过两天就可以赶回来了。”沈然这几天一直在忙宁州的事情,现在稳定了急忙回来禀告消息。
“大势力被除,本是好事,但他忘了地方宗族势力强盛,小势力挤上代替,一样会成为新的大势……”御夜澈的声音不急不缓,修长的手翻了翻书籍,姿态优雅。
“所以,御易然输的一塌糊涂。”看来,他还是高看了他,恐怕,这轩辕国之行,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主子,另外还有件事情……”沈然顿了顿,继续说道,“玉衡先生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完,就把送来的书信交到了御夜澈手中。
那伫立在窗边的身影终于动了,御夜澈接过那封信,却没有急于打开,黑眸微闪,不知道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