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汤致和眼睛都红了,“啪!”。
“爸?!”
“啪!”汤致和又是一巴掌,“我叫你打赌!”
汤致和在汤家立下一个规矩,他平生最恨好赌成性的人,如果自己的家人当中有一人存在赌博行为,哪怕是对赌、对猜,甚至是石头、剪子、布,他都恨之入骨,因为赌既充满着不确定性,也是对自己,对家人,乃至对一切的不负责任,有了第一次的小赌,势必会滋生更多的祸端,所以,在汤致和眼里,好赌的人,不配拥有汤家的财富。
即便,他的第一桶金也是赌来的。
当年汤致和一个人闯进了于北,那时候的于北还不是张北辰的天下,而是黄锦龙的,当时的于北处于无人管控的背景下,街上更是乱成一锅粥,没人要贬低印度的交通状况,比印度差得很,帮派斗争愈来愈频繁,各股势力不并统一,商人要生存,必须孝敬完这个爹,还要去孝敬那个爷,当然这和现在差不多,目前是变相孝敬爹妈,一部分人就是老百姓的再生爹妈,不孝敬好了,没好日子过。
当年这里不叫悦来饭店,这还曾是个地下拳场,赌马知道吧,这里赌拳,更有甚者有赌命的,当然这几个都没什么好下场。和你想的不一样,汤致和可不是赌拳的金客,他身无分文,他是拳手,拳手也有赌的,他就赌上了自己的这条命,压上他还能赢了的金客,他终生难忘,压上他却输了的金客,他将终生铭记。
故事就是这么发生的,没有人为了只有几十个人参与的小场面和他赌到底的,汤致和就用自己的手,二十五巴掌干倒了一头初生的牛犊,他赢了,当然自此之后他再也不赌了,资本家在刀尖上舔血的时候,社会底层就是表演者,我们所有的角色在他们的股掌中插翅难逃,有人说就有人喜欢这种表演,为了谋生抑或为了更高的位置,更强的权利,更多的美色,无非就是在资本面前出卖自己,表演一番,时过境迁之后就没有人会再想起你了,汤致和的骨气这个时候就上来了,当然也因此,汤致和不同意资本的表演在于北上演。
耳光汤赢了一头牛,靠打牛耳光干翻了的汤致和一下子在拳场出了名,自此之后更没有人挑战这个敢怼牛的疯子了,当然这个疯子借着第一桶金开始顺风顺水,也没耽误和牛的感情,毕竟是牛让他活下来的,他成了华夏知名的牛肉大王,既然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时代,牛和自己牛之间,汤致和选择了主宰牛的命运,这也成了主宰自己命运的契机。
从那以后,汤致和明白一个道理,不能依赖任何人,更不能依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相信自己,想要主宰命运,光靠运气是不行的,运气不会每次都眷顾你,适者生存永远是硬道理,你不适应身边的发生的一切,你周围的所有人都会在无形之中吞噬你,哪怕自己的儿子,汤阳,你因为对赌,这不是输了吗?
“啪!”又是一个耳光,“你记着,你爸汤致和不是因为你让汤家一无所有才打得你,我恨你不长记性,赌,不会成就你,只会让你在得意中忘乎所以!”
“耳光汤,你有完没完,我看都看腻了。戏过了!”一抬头,是黄毛。
“黄宇,你都多大人了,汤阳好歹是你弟弟……”汤致和也没惊讶,埋怨着黄毛,好像把一声金锣就损失百亿的失落、苦恼、愤恨忘得一干二净一样。
“舅,是表弟,表弟的钱不坑白不坑。”
原来,他叫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