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夏夕又很心情愉悦地蹦回了家,夏福安疑惑至极,问了她,夏夕便将自己遇到慕沉的事情说了。
“呦,难道是春心萌动了?”夏福安眯着眼问道。
“不是啊。”夏夕一口否决,神情忽然猥琐,“就是见色起意。”
夏福安:“呃……”这才是真相吧。
晚上和老爹吃饭时,即使夏福安和夏云没有透露半分她被丘老头儿当堂逮住看话本的事儿,老爹也知道了。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夏夕也没心思查清楚是谁走漏的消息。这夏府统共这么大,消息当然传的快,不管消息是大是小。
饭桌上自然免不了老父亲的一顿“爱之深,责之切”的教育,什么“你要好好修炼,长大了才能有出息”“把时间全用在看话本上,你怎么不把看话本的时间花在修炼、看书上?”“爹现在能养得起你,可你以后怎么办,谁给我养老?”
夏夕:是这夏府不够大了,还是您老提不动刀了?
心情复又变得不爽起来,夏夕一顿“知道了”“嗯嗯”“哦”敷衍了过去。
虽然老父亲说话时很严肃,最后还勒令她以后都不准看话本,他见一次收一次。但夏夕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怎么跟每次她父母威胁她要收手机时的话如此相似?
细一想,把之前那些话中的“修炼”换成“学习”似乎也毫不违和?
呵呵^_^,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父母都是酱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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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心情好,也许是因为灵气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夏夕修炼了一整晚竟突破到炼气六层。
升级了当然心情好,一大早儿,夏夕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老爹那儿嘚瑟了一番。老爹说着“才炼气六层”的话,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夏福安刚刚得知时神色有些黯然,但看到夏夕一副嘚瑟至极的沙雕样儿,也逐渐无语了。
夏福安:捂脸,我不认识介个银。
这一天有不少暂且可以称为“同学”的人,用或羡慕或嫉妒或无所谓的目光瞥过夏夕。
令夏夕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看着懦弱内向的女孩子的目光——四小姐夏怜儿。
她是夏府唯一的庶女,母亲是个丫鬟,用迷药上了夏家老大夏君远的床,才有了她。生完她后,她母亲自是被赶出了夏府,听说最后被冻死了。那时是冬天。
夏怜儿的目光很复杂,羡慕之中带着强烈的自卑感。但夏夕更多的感受到得是那份深沉的悲哀。
学堂里二十多个人,唯有夏诗怡真心替夏夕高兴地夸了她。
夏云则是一脸不服气,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的样子,幼稚得有点儿可爱。
整个夏家最有天赋的子弟就是夏言栩、夏诗怡和夏夕。夏诗怡与夏夕同级,但停留在炼气六层的时间也有一年多了。而夏言栩年龄最大,早已入了三清宗。
上完两个时辰的课后,有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到学堂外告诉夏诗怡“大少爷回来了”的消息。
夏诗怡喜不自禁,连忙想带夏夕、夏福安一起去看夏言栩。
夏夕还想要去小木亭里看看慕沉在不在,让她带夏福安一起去就好了,借口自己去上个厕所。
夏福安:“我陪你去吧。”
夏夕:“我上大号。”
夏福安:“没事儿,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夏福安用“你不去我去啥”的眼神看着她。
夏夕:……
夏言栩跟夏福安不熟,没夏夕陪着去难免尴尬。
夏夕:说得好像我认识他似的。
但最后她还是跟着去了,就为了陪夏福安,毕竟是睡过一张床的人,哎。
三人到了前厅时,夏言栩刚送走夏家家主和夏君远。
“哥哥!”夏诗怡像只小鸟一样跑到夏言栩面前,夏言栩张开双臂接住了这只喜悦的小鸟,俊逸面庞上扬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两人一个是已经弱冠的男子,一个是年芳十二的少女,看着就像大人拥着小孩儿似的。
“三年不见,诗怡又长高了。”夏言栩摸了摸夏诗怡的头顶。
“你也好意思说三年不见。”夏诗怡气冲冲地轻锤了夏言栩胸口一下,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诗怡别哭啊。”夏言栩慌了神,“为兄这三年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实在是宗门不准随意下山,且我也在努力突破筑基,一闭关便是一年。出关后,便即刻赶回来看你了啊。”
充当背景板的夏夕:啊~妹控属性吗?
“这样啊,那你筑基成功了?”夏诗怡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夏言栩。
“嗯。”夏言栩微笑着点点头。
夏诗怡兴奋得涨红了小脸:她就知道!她的哥哥一向都是这样优秀。
“诗怡,还有其他人呢。”夏言栩笑嗔道。
夏诗怡这才有些脸红地退出夏言栩的怀抱,见到三年未见的哥哥,千种情绪便一下涌上心头,收不住了。
“夕儿三年不见也长高了呢。”夏言栩即便不笑,嘴角也含着三分笑意。
他方才从家中老仆口中得知夏夕因病失忆,害怕她太过拘谨生疏,便态度十分温柔地先开了口。
他又转向夏福安,“这位我记得是……夏福安吧。”
夏福安点头,回之以微笑以示友好。
夏夕还是有点拘束地笑了笑,她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说话,尤其是那种比自己年龄大的,而且又是个这么温柔的帅哥,难免拘谨啊。
她想了一会儿,迟疑地回道:“……大哥好。”
夏言栩:怎么有种收了个小弟的感觉?
夏福安:为什么你一句话就能将气氛搞得如此诡异?
夏诗怡:夕儿说话怎么感觉越来越特别却又让人觉得有趣呢?
【灵魂三连问】
夏夕:因为……我是个有趣的女人【耍酷jpg】。
之后,几人又聊了些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其实大部分是夏言栩和夏诗怡在说,夏夕偶尔说两句,夏福安应和两声。
聊了半晌,夏夕莫名觉得自己和夏福安头上异常的发亮,便先撤了。
回去的路上,那座小木亭里并没有那人的身影,夏夕心底意外的失落。
人家又不是专门每天傍晚都过来等你的,前两次就是个巧合而已啊。
夏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