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欢的肩膀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回过身就看到自己的倒霉儿子,还穿了一套黑装西服,虽然平时性格冷淡,但是皮囊还是好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踩点到。“外婆。”阙欢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拿着一束玫瑰往自己外婆身边过去。
自己感情是养了一个’白眼狼’了,看着就好像她们两个是亲人一样。
莫平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外孙,手里紧捧着东尔所送的玫瑰,“来啦。”
“嗯啊,外婆喜欢吗?”
“我家乖小儿送的外婆都喜欢。”
“最近还是那么忙吗?怎么看你变黑而且又瘦了。好好照顾身体。”
“不辛苦。”
“呵。”被两人晾在一旁的阙欢发出了一声,“怎么看着你们两个才像是亲婆孙关系,我倒像是捡来的。”
“怎么了,我们小儿才送我一束花你就吃醋了,你天天收,现在吃我一回醋能把你酸着了?”
“妈,那能一样吗。”东尔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送过哪怕一朵花给她。
“小儿,感情有人是跟她妈妈吃醋了。”莫平挪揄阙欢。
“嘁。”阙欢把头挪向了一边。
“好了,去跟外公打过招呼。”
东尔摇了摇头,回到了S市便赶回住处换了衣服现在才到了地。
“快去打个招呼,今天还是时时最重要的日子,待会儿过去要好好恭喜她。”阙时的喜事?依阙欢的个性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恐怕是也才知道,人生几大喜事,难不成家里那个女强人要结婚了不成。
上了楼,在阙繁简的屋里传来一阵笑声,这声音是阙繁简的,阙时平日里再高兴也都是一副微笑得体的样子,东尔拉开了双侧木门,“外公。”
阙繁简正坐在木椅上,穿了一身中山装,颇为文气,一副祥和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年轻时叱咤商场的雄风凌凌,而阙时一袭红色长裙坐在阙繁简的左侧,黑色长卷发拢在一侧,简直风韵袭人,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么装扮,恐怕是真的是有喜了。
阙繁简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外孙,喜笑颜开,站起身迎了过去,“东尔。”
东尔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了阙繁简往座位带,“外公您快坐。”
“好好好,你也坐。”
“好,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一只毛笔,上次在烂叶家跟烂叶说起自己的外公也喜练字画画,烂叶也就割让了一支给东尔。
“是支好笔,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烂叶先生给的。”
“难怪看着眼熟,还真是他所制。”关上了笔盒,放到了桌上,“帮我谢谢他。”
”好。“
东尔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扫而过。
“对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前一阵刚去了一趟R国,”
“要照顾好身体,你好久没有来跟我聊聊摄影的事了。”
“好,对了,外公听说我们家里有喜事,什么喜事啊?”眼睛往正在倒水的阙时那边看,只见她的手一滞,之后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般,把水送到桌上。
“喝水。”从语气上并不能看出她的情绪起伏,但是东尔可没有错过她脸上未消的红晕,恐怕真是一支红杏心荡漾了,冰山美人这样真是奇观。
“阙时是什么喜事?”从未有这样打趣阙时的机会,东尔忍不住想逗逗她,感情上的阙时倒像个真正的女生。
“哎呀。”阙繁简一看自己的孙女已经羞赧到了低下了头,“倒是你什么时候带个媳妇给我看看。”
“投降。”阙繁简看到自己孙女出去的背影,“你呀,不要就知道开你姐的玩笑。”
不过也不知道同意这件事是对是错。
“是哪家的人?”
“孑家。”
“孑家?”
“怎么,你认识?那男孩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听阙时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你觉得呢?”
“我不认识。”
孑朔岙?
客厅的灯光倏的一暗,一束灯光从大门口穿过人群,直指客厅右边的长梯,伊人一袭红裙,脖子上戴着白色钻石项链,最底下一颗心形钻,足有十克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一位钻石大亨发现这颗自然产生的世间罕有的钻石,阙繁简花了大价钱从他的手中拍下送给了自己的大孙女当作嫁妆,这个孙女虽然已经成为公司里边的一把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容,碍于阙家的势力,也没有人敢曝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想必这个驾着小提琴投入演奏着生日快乐歌的美女就是阙时。
一曲奏罢,阙时头微倾,望向了楼梯的尽头,灯光重新亮起,阙繁简牵着太太莫平被一双儿女阙尚言和阙欢一左一右搀扶着走下了楼梯,身后跟着自己的儿媳林霖。
东先行还有东尔一向不喜这样的场面,所以就在下面等着。
四个人走着去跟阙时汇合,不知何时阙时身旁多了一个长相英俊,气质非凡的男生,阙时小鸟依人地挽着她的胳膊,眼尖的人早就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孑氏的太子,孑朔岙,看来今天是双喜临门了,借着阙老爷子的生日宴宣布两人的喜事。
果然是他,阙时现在在孑朔岙旁边显得尤为的小鸟依人,但是这样却让东尔有些担忧,一向事业上是个强人的人,在感情上变成了弱者,感情上受伤的肯定是弱者,东尔十分仔细观察过孑朔岙,至少现在他没看到孑朔岙对待褚缊时出现的眼神,虽然他嘴角挂着殷殷笑意。
东尔不喜这样繁闹的环境,跑到了外边关了玻璃大窗才回归了平静。
外边的灯已经悉数亮起,看到了白天能看到的所有景观,虽然阙家家大业大,但是这是这座院落装载人数最多的一次。
老爷子平日里生日都喜跟家人吃一顿家宴,今天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办生日宴,主要的就是为了阙时的婚约吧。
阙繁简带着阙时还有孑朔岙在一众人间游走寒暄,阙时的眷恋的眼神在孑朔岙的脸上流连忘返。
东尔轻叹了口气,憨笑,在阙时的身上好像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阙时不知何时离开了孑朔岙身边,东尔开了门进去,带了一杯水给孑朔岙。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你不是要去国外一段时间吗?”偶然一次跟褚缊一起去酿姐那边,从她嘴上听说的。
“我没出国,只是以后见不了褚缊了。”孑朔岙的还是挂着一如即往的微笑。
听到他这话,东尔的心里说不开心是骗人了,谁除去了一个潜在情敌心里会不开心。
不过他的心里装着别人,现在是在玩弄阙时的感情吗。
“为什么?”
他的眼睛一直在那个剥夺了他一切可能的人身上,他剥夺了他的心动,他的欲望,控制他的喜怒哀乐,剥夺了一切的美好,他在那边谈笑风生。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他现在手握他的把柄。
“你爱阙时吗?”这个问题东尔不问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如果当着别人他可能会作他话,跳过这个问题,可是孑朔岙不想瞒东尔。
“不爱。”他眼神坚定,对一个首次见面的人何谈爱,一见钟情,对他来说有点太扯淡。
东尔看到了那边面露笑意的阙时往这边过来,“如果不爱告诉她,不管怎么样请你尊重她。”
东尔不想告诉他,阙时对他有好感,虽然这一想便知,一向冷若冰霜的人,现在眼中满满的爱意,怎么可能瞒得了人。
阙时还有十步远,孑朔岙出声,“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她好,我只是单纯想她好。”
这世间除了爱人和亲人哪里有什么单纯的为他人好,除非褚缊是他的妹妹,可是显然不是。
可是孑朔岙眼神真挚,况且也没必要对他说谎。
东尔功成身退,正迎着阙时过去,就听到孑朔岙在身后的话,不重不轻,“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褚缊。”
“这还用你说。”东尔翘起唇角,可以看出此时心情不错。
“你去哪?”阙时看到了这边,两个人好像很熟稔的样子,到了这边东尔却走了。
“留着当电灯泡吗?”那声音不大不小,三人都能听到。
阙时红了脸瞪了东尔背影,接着羞怯地望了眼孑朔岙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