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涉峰上,灵鹫宫中,王忠戴着面具单手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首座之上,俯瞰着其下左右两侧一脸严肃的八部诸女。
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王忠赞叹了一番,这灵鹫宫中的女子当真都是清丽无双,就没有一个在容貌上差了的。
想想原著中的虚竹,王忠就是一阵感叹,他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些什么,这一辈子上苍会如此偏爱于他。近乎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他,内力,武功,妻子,身份,地位,甚至还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女儿国,欧皇就是欧皇,那运气令人羡慕妒嫉恨!
“今天有什么事吗!”
王忠有些沙哑的话语从白色的面具之下传出。用的并不是他原本的声音,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那一个近乎哄小孩开心的约定,只要李秋水的事情完结,他就会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而且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必竟这里可是容不得任何一个男人的灵鹫宫。
“启禀宫主,近日并没有什么异样。江湖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的发生!”
王忠点点头,叹息道“即然如此,那今日便这样吧!”
“你们继续保持警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谨遵宫主之命!”
随着众人退去,王忠有些疲惫的躺在椅子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吗!李秋水,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了吗!
一双柔夷从椅子后面伸了过来,将王忠紧紧的抱住,一股熟悉的的香味也随之充斥着王忠的鼻翼。
“怎么了?”
木婉清清脆的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王忠的脸贴着木婉清纤细的手臂,上面传来的柔软触感令他有些迷醉。
“最近总是莫名的有些心乱,却总是找不到原因!”
“这份莫名其妙的感觉,令我有些害怕。”
抽回手臂,木婉清走到王忠的面前,看着他白色的面具,思索道“或许是戴着这个面具不习惯的原故?”
“毕竟,戴着张面具和人说话,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王忠笑了笑,摘下面具,有些慵懒的靠在木婉清的小腹上,闭着双眼,柔和的说道“嗯,也许是吧。”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穿过王忠乌黑长发,木婉清嘴角露出一抹甜蜜,这个男人最近越来越像一个孩子。任性又粘人,不过她却一点都不讨厌。
西夏皇宫,本是金碧辉煌的皇宫此刻却一片狼籍,无数的宫殿被摧毁,到处是倒蹋的墙壁和肆的火焰,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的哭声,和哀嚎,甚至还有士兵的那放肆的大笑以及卑微到尘埃里的求绕声。
李秋水嘴角带着鲜血,双目含煞,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猫戏老鼠的全冠清,喝问道“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全冠清一身青衣无风自动,背负着双手,一股摄人的风采扑面而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怒火淊天的李秋水。
“死人又何必需要知道这么多!”
“你只需要乖乖受死便好!”
李秋水好像听到了这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她仰天大笑。嘲讽道“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要我李秋水引颈就戮!”
“要想我的命,你痴心妄想!”
五指合拢,小无相功全力转,然后凝聚于手掌之上,隐隐泛出一抹红色,就好像火焰在手掌中燃烧一般。
火焰刀!
全冠清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李秋水,鄙夷道“难道,你就想凭借这种不入流的功法从我的手上逃出去。”
“呵呵,真是天真!”
“即然你不愿乖乖受死,那就别怪我全冠清辣手摧花!”
然而不等全冠清将话说完,李秋水在一瞬间便出手,身形飘渺,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了全冠清的面前,准备多时的火焰刀带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直接轰在他的胸膛之上。
一击得手,李秋水本以为全冠清此次是必死无疑,被她全力一击结结实实的打中,哪怕是无涯子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是事却却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像,她轰在全冠清身上的火焰刀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掀起任何的浪花,对方的内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所能想像的泛围。
“不好!!”
察觉到自己的攻击毫无用处,李秋水抽身便准备撤退,可是现在的全冠清一身武艺冠绝天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走掉。
李秋水甚至都看不到全冠清的出手,就被对方握住了修长的玉颈。身体里的内力也在一点点的向着全冠清流去。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随着内力的流失,李秋水也开始慢慢衰老,没有了内力的支持,她也无法在完美的维持那妩媚迷人的外貌。
“有什么不可能的,怎么都到现在了,你还接受不了死在我手里这件事吗。”
全冠清冷笑的看着已经鸡皮鹤发的李秋水,嘲讽道。
可是李秋水对全冠清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他的身体能够容纳下这么多的内力而不爆体而亡的。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如果我能如他一般的吸收这么多内力于一体,又怎么会和那人纠缠这么多年!
北冥神功,她也会啊!
“一个人的身体……能承受……的内力是……有极……限的……可,为什……你……”
话还没有说完,李秋水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犹如丢垃圾一般将对方的尸体甩开,全冠清不屑道“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废物!而我,才是这门神功,真正的拥有者!”
“将军,四大恶人还在拼死抵抗,弟兄们死伤惨重,还请出手!”
一名士兵快速奔跑来到全冠清的面前,喘着粗气禀报道。
“废物!连几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的都处理不掉。”
自从大军攻入西夏皇宫后,他们第一个面对的就是以段廷庆为首的抵抗,当全冠清出手将几人全部重伤之后,才是李秋水的出手,而现在,他有士兵却跑来告诉他,他们居然连那样的几个人都处理不好,全冠清的怒火可想而知。
面无表情的他,带着一身寒意人被吓得浑身颤抖的士兵身边走过,淡淡的说道“你的脑袋先放在你那,以后要是还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就一块算!”
全冠清眼中的杀意,吓得士兵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回道“是,是……”
“走!”
士兵连忙起身,小心翼翼的跟在全冠清的身后向着段廷庆等人的地方走去。
岳老三拖着一条残腿,浑身是血的站在面如白纸躺在地上的段廷庆和叶二娘身前,手中握着的是已经断成两截的鳄鱼剪,咆哮道“谁敢过来,爷爷剪掉他的脑袋!!”
“啊,谁敢!谁敢!”
手中的剪刀不断糊乱的挥舞,身上传来的那份不要命的凶狠迫得所有人不敢上前一步。
“老三,快走!”
“走啊!”
段廷庆气若游丝,挣扎着嘶吼。
一旁的叶二娘也是骂道“你个白痴,快滚,少在老娘面前碍眼!”
“不就是老二的称呼吗!现在老娘不要了,给你了,快滚啊!”
岳老三怒骂道“恶婆娘,我本来就是老二,根本不需要你让。”
“今天,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们死!”
“喔,是吗,我到是想看看,你今天,怎么护住他们。”
全冠清缓缓走来,满是鄙夷,看了一眼对方手中那被自己一掌拍成两半的鳄鱼剪,屈指一弹,庞大的内力瞬间就将其震飞。
“给我上!要是你们今天杀不了他,那么我就杀了你们!”
所有人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面都是害怕。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明白,全冠汪真的能说到做到,要是眼前的几人不死,他们小命难保。
牙关一咬,眼中都闪过一抹狠色,最终,一个士兵率先出手,锋利的长枪带着划破空气,向着岳老三的心脏而去。
眼看着枪尖就要抵达对方的胸膛,然而,他却忘记了,岳老三虽然没有鳄鱼剪,但对方的一身武功也不是他能抵抗的。
果然,岳老三一把握住枪杆,另一只手直取他的喉咙。死亡瞬间就笼罩了全身,他绝望的看那一只向自己抓来的手,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那一只离他只有寸许的手,连带着手臂,从头顶抛飞,红色的血液犹如雨点般打在脸上。
全冠清握着带血的长剑,冰冷的话再一次响起,“给我上!”
这一次,出手的士兵更多了,从四面八方举起的长枪,同时刺下。
“啊!!!!”
岳老怒吼一声,仅剩的一只手,一往无前的想要握住哪怕一只同时刺来的枪尖,可是那注定是不可能的奢望。
同样的事情,在一次发生,那一只手再一次的抛飞。
利刃入体带起一簇簇的鲜血,血流如注,终归,他还是走向了死亡。
老大,不仅只是一个称呼,也是一份信仰。
兄弟也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那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誓言。
所谓的凶神恶煞,其实,也只是对外人罢了!
段廷庆双目发红,泪如雨下,他这个大哥原来什么都护不住,无论是国家又或者是兄弟,到最后他依旧会失去。
就如数十年前一般,他什么都不会拥有,也什么都不会得到。
“动手!!!”
阳光之下,那闪闪发亮的枪尖,直射着段廷庆的眼睛,他似乎看到了什么,那好像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天龙寺外他也曾见过这道身影。
目光中带着一丝虔诚,腹部微动,有一句话,在其中回荡。
“观音娘娘!”
长枪落下,江湖中的恶贯满盈,如今彻底的消失在这个江湖之中。或许,要未来的某一天里,也会有人重新获得这个称号,毕竟,江湖里,可从不缺少做恶者,他只是其一罢了。
叶二娘也逃不过相同的命运,满身血洞,生命开始流逝,眼角的余光看着全冠清带人离开,她有些不甘心,她不想死在这啊,她的孩子,她还未找到,她怎么能死在这。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点点的等着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居然下起了细雨,绵绵不断。有一个身影在雨中缓缓前行,一顶竹笠一身蓑衣,那个身影,来到她的身边,盘膝坐下,不断的念讼着那往生的经文。
心里有着点点的温暖,这个人的到来,令她有些开心,可是她己经油尽灯枯了,她只能用最后的意识,偷偷的看他一眼。
他真丑!
带着这样的有些恶意的笑意,她长眠于此。
经文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