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的门外王肆负手而立,感受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淡淡道“突然的消失,有一股空间波动的残留,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了吗!”
“是有穿梭空间的能力,还是只是进入了某个小世界。”
小世界,又名空间中的空间。是能力达到某一定程度,再原本的空间基础上以强横的实力硬生生的开辟出一块不存在于现实的空间,只有达到某一定的层次或者达到某些要求才能进入。
就在王肆猜测王忠究竟是去了哪里时,突然,里面的空间如水一般泛起阵阵涟漪,一阵波动过后,王忠的气息再一次出现,王肆笑了笑,淡淡道“果然如此!小千世界!”
“以历练的形式将一些机缘灌注给接受历练的人,一般来说这样的方式的只是某些人为了挑选传人。但是忠儿继承了她母亲的血脉,一般的传承,可是会被那份血脉完全崩灭的!”
王肆的眉头微微皱起,在些疑惑,而王忠的气息也很是不对劲。
“不过,忠儿现在的装态,似乎有些不是那么稳定。”
“经受了什么考验吗!”
王肆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王忠的气息现在极其的不稳定,上下起伏,极其混乱,而这些却又不是身体的异常引起,反而是因为精神的剧烈动荡而导致。
抬起手,想要推门而入,但手到半空却反而停了下来,这时候进去,依照这孩子的性子,可能从此,就真不把自己当父亲了。
突然,王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难道是那头狐狸留下的后手!”
“他虽然说过,他会从时间的长河中再度苏醒,借子孙的身体再度重生,完成那未完成的洪愿!”
“但是,忠儿体内,可是有我一半的血脉,就凭他,也想抹掉,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而且,当初的诅咒,可是已经随着忠儿血脉的觉醒完全打破了。”
“他们又属于同族……”
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王肆摇摇了头,看着悬挂天空的两半月亮,将心里的担忧全部压下。这世间如果还有什么事让他担忧,那也就只有王忠了!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就算到时候那只狐狸想要从忠儿的身体里复苏,我就把它变成忠儿身体的养料!”
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王肆此时的表情无比的冷酷。
远在万里之外,各国组成的联盟地界中,一座高耸的石塔直冲云霄,穿透云层,立在塔顶,星辰日月似乎触手可及。
一位头戴帝冠,身穿皇袍的威严男子就在这样的一个位置,孤高而清冷,浑身透露出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看着巨大的裂成两半的圆月,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王肆,你这是什么意思!邀战吗!”
“还是说,你在警告我!”
“不过,仅仅这么一招,可还吓不倒我!”
对着两半月亮,他伸出手臂似乎要将其抱在怀里,一身皇袍无风自动,一股莫大的威严从魁梧的身体里迸发,压得空间吱吱作响。
身体缓缓升高,来到残缺的月亮之下,他浑身爆发出一股耀眼的银光,犹如另外一轮明月。照耀得联盟的大地犹如白昼,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无数已经陷入沉睡的人从梦中唤醒,走出门外,站满街道,所有人一脸敬仰的看着天空中那位光芒万丈的男子。
一丝丝的狂热不断从他们脸上浮现,对着那个男子,所有人双膝跪地,双手抱在胸前,不断的祈祷和祝福。
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的主,救世之主。
只有他才能阻止王肆的脚步。
就再所有人的崇敬的目光下,时间犹如倒转一般,分开圆月重新合并,那坠落的陨石从大地升起,填补上残缺的位置,光华流转,月亮再一次的完好如初。
清冷的月辉,带着皎洁的光晕。
这等手段,堪称绝世!
定王府,王肆冷笑的看着被修复发月亮,直接升空,目光穿过层层空间,注视这位远在万里之外悬浮虚空的头戴帝冠的男子。
王肆冷笑道“怎么,你活腻了吗!”
“你的伤是不是好了,所有你才又有了那不自量力的底气和信心!“
“大风歌!“
大风歌,联盟之主,联盟众国信仰的神明,他们无敌的王!
大风歌笑道“定王说笑了,生命本就可贵,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在下!“
“至于修复月亮,这只是在下一时心血来潮!还请定王见谅。“
“而且数十年前定王给予在下的三刀,大风歌可是日夜不敢忘。“
王肆背负着双手,淡淡的道“你既然没有那个胆子,那就滚开,你要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再送你三刀!!“
“哈哈哈哈!“
大风歌掩面大笑“定王,难道你忘记了之前的誓言了吗!“
“还是说,你准备出尔反尔!“
“当年可是你亲口所说,只要我能硬接你三刀,你就不在亲自对联盟出手,难道那只是一句废话,堂堂定王的承诺不会如此廉价吧!“
王忠轻笑一声“承诺向来只对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才有效,你可没有那个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而且那个约定的对象可不是你大风歌!”
“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也轮不到你来限制!“
大风歌面色不变,依旧笑道“却实,那次约定的对象的并不是再下!“
“但是,我还是得提醒定王一句,不要忘记了九天和九幽的盟约!“
“哪怕定王,已经脱离九天,但这份约定,定王应该也不会违背吧!“
王肆眼眸微眯,里面闪过一抹深意。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看来我小看你了大风歌!”
“凭你的实力,可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能不能和我说说,是九天中或者九幽中的哪一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大风歌笑而不语。
在此方世界之中,天远大陆只是其中之一,上有九天,是为神明,下有九幽,是为邪魔。神明可改天换地,邪魔亦可毁天灭地。生灵居于其中,生死不操于已。
王肆摇摇头,“自己为是,你以为我会再乎!”
“我开口只是想看看是哪一位嫌自己活得太久,可并不是说这件事能够危胁到我!”
“就如同之前的那一句谣言,其实我并不在乎,只是为了表个态度罢了。”
大风歌,瞳孔一缩,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心头涌动。
联盟边疆,一座雄伟高耸的城墙犹如一头休憩的巨兽爬伏在大地之上。遥遥望去,压力扑面而来。
而这时,有一枝精铁打造的和普通长箭一般无二的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划破空间,带起火红色的尾巴,向着那爬伏的巨兽激射而去。
小小的长箭和那巨兽般的城墙相比,简直小得可怜。可就是这样的一枝不起眼的箭矢,却造成难以想像的破坏。
两者相交,高耸的城墙瞬间爆炸,那一块块的碎裂的城墙巨石掀带着莫大的威力向着四周溅射。
轰,轰。
一道巨大的缺口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远处一名男了身穿白衣,面无表情,收弓而立。
祸不单行,一道道身穿盔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那边疆之上,戈戟如林。吼叫向着那残破的城墙发起冲锋。领头的人,身形槐梧彪悍,提着一柄双刃巨斧,一骑当先,赫然便是有战车之称的刘铁板。
而城墙内,这时也有一道道身穿盔甲的士兵向外发起冲锋。
短兵相接,杀声震天。
刘铁板首当其冲,一柄柄锋利的长枪或长戟带着莫大的力量向他的心脏,胸腹,大脑刺去。
对于这些向自己杀来的兵器,刘铁板露出浓浓的不屑,就凭这些东西也想杀我。
狂吼一声,他的身体猛然膨胀,一块块肌肉虬结,上面一道道的黑气不断升起,将他衬托得犹如魔神。
一阵钢铁的交击声响起,落在刘铁板身上的兵器全部被生生的弹起,震得他们虎口生疼。
手中的巨斧挥舞之间,周围的人全部被撕成两半。
浴血而狂,刘铁板仰天长啸,向前冲锋,双刃的巨斧舞成一片幻影,一道道残缺的尸体不断从四周倒下。
转眼间,刘铁板就已经杀到了城墙之下,面对着高耸的城墙,他双手牢牢的握住斧柄,低吼一声,用尽全部的力量砸了下去!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一道道成人手臂粗的裂缝以斧刃为中心,向着整面城墙扩散,眨眼间,犹如蛛网般的裂缝,密布其上。
本就残破的城墙,在这样的一击之下,彻底崩塌。其后是一个个面露惊惶的城民。
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哪怕远在天边,但是对于大风歌和王肆这样的人来说,和在眼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大风歌怒火涛天,恶恶狠狠的盯着王肆,简直欲择人而噬。
“王肆,你不要太过份!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吗!”
王肆轻轻的耸肩,随意道“我出手了吗?”
“那个约定,限制的只是我个人,可没有连他们也包含在内!”
大风歌气得浑身发抖,那耳边传来的哀嚎声和惨叫声,令他的心不断的再滴血。那是他的子民!
猛的转过身,一轮明月从他的背后冉冉升起。皎洁银白的月光比天上的圆月更加璀璨,月光如水,向着大地照耀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而去,月光所到之处,无数人影跪伏。
“你却定要出手吗!”
然而,耳军传来的这句淡淡的话,令大风歌浑身一颤,那扩散的月光也在一瞬间停泄。牙关紧咬,脑海里无数的声音在交织,在劝阻,理智清楚的告诉他,如果此刻出手,那么王肆也有绝对的理由出手,一但将王肆从规则中释放,到那时,被灭掉的不仅仅是那一个国家。联盟会因他的出手而走向灭亡!
可是耳边传来的哀嚎,却令他心如刀绞。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王肆叹了口气,目光怜悯的注视着垂首而立的大风歌,可悲道“明明孱弱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却偏偏要去做那什么救世主,说什么让天下太平!众生安乐!”
“你看,你现在救得了谁!护得住谁!”
身体缓缓下降,王忠站在院子中央,注视着天上的明月。似乎也注视着那一个无能为力的人。
“没有那样的实力,就不要妄想和能携翻棋盘的人对栾!你玩不起!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