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情冷冷的道:“我回家!两位的东西太贵重,小女受不起。”
说完再不理两人,衣服一理就回去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对。
南沉瑾笑道:“慕容先生的翡翠冬笋,珍珠豆腐?我来尝一尝。”
慕容回琛回以淡淡的微笑:“太子殿下的一品佛跳墙,铁观音烤庐山飞鸭,我也看一看。”
“先生这菜太淡,食之无味。”
“太子这菜过油,压人味觉。”
两人的目光相互的一触,然后顿时都冷了下来。
南沉瑾道:“我不论你有什么目的,记住,不要动她。”
慕容回琛淡淡的道:“这个动与不动,绝对不是我们两个阻止的了的,她的命,在天。”
南沉瑾微微一笑:“在天么?那我就逆天。”
他淡淡的抬起头来,屋顶横梁之上,雕有龙凤花纹,相互交错,难以相离。
谢子晴回到谢府,阿喜张臂扑了过来,呜呜喊道:“小姐啊,你到哪儿去了,老爷都着急疯了。呜呜呜。”
谢子晴看着自己的丫头,然后拍了拍她的脸道:“你家小姐好得很,但是下来,凡是找我的,姓南的和姓慕容统统不让进,如果你放了一个进来,我就把你打包丢到阴煞山去埋起来,懂没懂?”
阿喜瞪大了眼睛,“呜”的一声大喊起来:“小姐,不要哇,不要啊。”
谢子晴却不再看任何人,直接转了身,吩咐厨房按照平常的饭菜上了一份。
谢子晴刚刚填饱自己的肚子,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但是一双手已经提前的放到了她的背后,稳稳的一托,笑道:“太子妃,刚刚吃完别躺着,虽然我不介意你长得胖一点,但是现在不消食。”
窗户洞开,冷风灌入。
谢子晴默默龇牙——南沉瑾。
这时候,门轻轻的推开,谢子晴转头一看,只见慕容回琛站在门口,脸上是风轻云淡的微笑,道:“小谢,我来看你了。”
“阿喜——”
一、二、三。
“小姐,怎么啦?”阿喜急忙跑来。
谢子晴冷冷的道:“他们怎么在这儿?”
阿喜扣了扣自己的脑袋,道:“您不是说找你的,姓南的和姓慕容的不让进么?”
谢子晴冷冷的笑:“那他们怎么在这儿?”
南沉瑾悠然道:“我是来看谢丞相的。”
慕容回琛淡淡道:“在下姓穆。”
好,很好,这两人分明知道自己必定将他们摆在门外,所以直接换了另外的借口来,当真是非同一般啊。
谢子晴知道将这两个人赶出去是没什么希望的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早点让他们将他们想干的事干完。
谢子晴问道:“两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回琛道:“小谢,我只是想帮你将那山上的事儿做完。”
谢子晴倒没有说什么,人家确实是在帮忙的,只是那样的阵法,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她。
难道是因为南沉瑾?
谢子晴这样的一想,看向南沉瑾的目光不免不友好了几分,她的目光淡淡的转向那个妖孽,可是那个妖孽却淡淡的笑,道:“子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子晴真恨不得一脚将他的脸踩下去,狠狠蹂躏。
她干脆不去看他,然后对慕容回琛道:“那么我们现在干什么?”
慕容回琛微微一笑:“去尼山观。”
和清风寺相对,尼山观是道士的场所,但是由于西都比较的注重佛教,所以道教的发展不甚如意,虽然在西都,道教的历史更长一点,但是若论兴盛,却远不及佛教。
如果说清风寺是佛教的代表,那么尼山观就是道教的至尊。
到了尼山观的时候,只见一棵大榕树下,袅袅娜娜的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初看时是极年轻的模样,但是细细的一看,却发现在那眼角上斜斜的挑着一些皱纹。
谢子晴和她迎面而过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异样的感觉,只觉得那双妩媚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滑过自己的脸,她心中不由暗暗纳闷,要传情也应该去找南沉瑾那个妖孽,何时看上她了。
尼山观的香火不太鼎盛,当南沉瑾谢子情和慕容回琛一到的时候,尼山观的观主已经迎了出来,三人的衣服一见就不是平常百姓所有,而在西都,达官贵人自然紧随皇室的脚步,皆去拜祭清风寺,所以这儿甚少来这样的贵人。
那观主很是年轻,也就三十岁的年纪,而且更为令人吃惊的是,长了一双多情而潋滟的桃花眼。
他手里拿着一个拂尘,对着三人道:“三位好。”
南沉瑾道:“我姓陈,这位是我的内子,那位是我内子的哥哥,姓穆。”
谢子晴狠狠的刺了南沉瑾一眼,然后看向慕容回琛,慕容回琛笑道:“大师,我只是想来问一问,不知近日观里面可有人失踪?”
那观主道:“穆公子何有此问?”
慕容回琛道:“在下是翼城的提刑府的人,因为近日发现有不明道士的尸体,所以前来一问,是否有人失踪,可以让大师尽快的安心。”
那观主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过,道:“我观中确实有三人失踪,但是都是远游未归,很久没有消息,先生所说的大概是另外的人吧。”
“哦?”慕容回琛笑了笑,“那么多谢大师了。”
这时候南沉瑾却问了一句:“我们刚才上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她一直盯着内子瞧,不知有什么缘故?”
南沉瑾的心思都在谢子晴身上,别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关系到她,他都会分外留心,那红衣女子看谢子晴的目光很是特殊,便有此问。
那观主道:“这女施主是我观中青云道长的妹妹,年轻时因为一场大火而失去了孩子而受了打击,那孩子就是一身黄衫子,这位夫人也是一件黄衣,自然引得那位女施主的注意了。”
南沉瑾看了一下谢子晴的黄衣,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三人留下了一点香火钱便准备下山,要经过那棵榕树下的时候,南沉瑾将自己的外袍一脱,裹在谢子晴身上,谢子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想压住自己心中奇异的感觉,于是便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