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你坐好了!”云轻低声喝止,答应他逼出洛无双真性情,可没答应他可以让他吃她的豆腐。
“不,你好香!”三分酒意七分风流,御风琉薄唇微扬,按住云轻的身子将她压制住,就势就吻。
“国主!”云轻和无双同时叫了起来,御风琉棕眸一闪,抬头看向无双:“公主,何事?”中了他的催情丹,只要有一丝情意萌发就会额角生出淡淡桃花印。
“国主,无双头晕的厉害,想先回寝宫休息了!”无双压着声音,眼眸低垂,生生撇开目光不去看向云轻。该死的,他竟然给他下药!
“公主不舒服?”御风琉看不清无双的额头,遂起身走到无双跟前:“公主,是孤王疏忽了。孤王这就送你回宫!”说罢伸手就去抱无双。
无双微微一退,不着痕迹的躲开御风琉的手:“国主,盛宴还未结束,国主不宜离去,让金玲陪同无双回去就好!”自己非女儿身,被他这阅女无数的人一碰还不被拆穿?
“瞧瞧,又是孤王疏忽了!”御风琉猛一拍额头,眸中精光闪过,伸手温柔的握住无双的手:“公主,好好休息,孤王有时间就去看你!”
“多谢国主,无双先告退了!”
凌乱的脚步有着虚浮,无双在侍女金玲的搀扶下急急离去,再也没有看云轻一眼。
看着他的背影御风琉冷冷一笑,转头对上云轻的眸,道:“云儿,下面就看你的了!”
“好!”
柔柔一笑,云轻起身。火红的篝火映照着绝代的娇颜,水盈盈的眸子幽幽看着无双离去的背影,平静而笑的容颜一如草原的夜,宁静,诡异,迷人。
无双在金玲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到凤鸣宫,一入寝殿他就立即斥退所有侍女侍卫,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寝殿大门轻轻关上后无双立即褪去凤冠凤袍,随手扔在了一角。伸手扶住桌角,妖媚的容颜早已布满细细的汗珠,朦胧的雾眸全是滔天的怒火。
宴会前天绝带来的消息就像一枚霹雳弹轰上了他的心头,那心情,怎一惊骇可形容?
云轻云轻,十年锋芒暗藏,她瞒过了睿王府所有人的眼,这样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原来不是他无双看轻了她,而是他压根就看错了她!该死,真该死!
支起身子握紧拳,隐隐的噬痛让他知道现在必须立即解毒。用力一闭雾眸,暂时抛开脑中纠结,身子一提飞身盘腿坐到凤榻之上,闭目驱毒。
淡淡的薄烟从头顶升起,有些惨白的容颜开始艳如桃花,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滑落,雪白的里衣很快就被汗湿,双眉之间淡淡的桃花时隐时现,暧昧诱人。
月已经偏西,星星也微微黯淡,云轻孤身走在前往凤鸣宫的路上。夜起的冷风吹拂着她的衣角,凌乱的衣祙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那赌,赌上了他的性命,赌上了大秦子民的安危,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催情丹,又名桃花劫,是以最痴情的鸳鸯心头之血配以七七四十九种毒花毒虫煅炼一百二十天而成,一炉只得一颗,十分珍贵。它无味无色,下药之引非醇正马奶酒不可。
此丹无情之人服用不但不碍事,反而可以延年益寿,但是若服此丹之人心生情念,额头就将生出淡淡桃花印,此印一出丹内的毒也随之引发,中毒之人在受四十九天万虫噬心噬体之痛后命丧桃花劫。
这丹,她和面具哥哥煅炼三年始成功两颗。怀着私心给了御风琉此丹,她赌上的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命?
站定在凤鸣宫外,云轻柔美的娇颜布上沉沉的哀伤,手不自觉的紧紧揪住领口,痛蔓延了整个心头。
如果,如果十年来她不是暗敛了所有光芒,不是纯真不谙世事的存在在那座大院内,那这场撕心裂肺的痛可会降临?梦中对她温柔而笑的无双哥哥可会亲手将她送上别人的床榻?
没有答案,也找寻不到回到过去的路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面具哥哥说的一直勇敢的随着自己的心向前走!
深深的吸口气,云轻抬头对月呢喃:“面具哥哥,你是不是早已算到了云轻的命会这般的苦?谢谢你教云轻学会了坚强!从此以后,云轻只为自己而活。”
水眸轻轻闭上半刻,再睁开已经恢复到清澈明朗,撇开心底的痛,将淡淡的笑再次挂上嘴角,云轻抬步向正殿走去。
凤鸣宫正殿外金玲正来回的踱步,眼眸不时的探向内殿紧闭的殿门,整个人焦急不安。格桑伊玛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远远的看到金玲焦急徘徊的身影,云轻走上前去轻轻问道:“金玲,怎么了?格桑伊玛在吗?”
“啊?金刀阿伊玛?”金玲正在朝内看,被云轻突然的话语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后立即行跪首礼:“金玲见过金刀阿伊玛!”
“苍狼不是无须行礼吗?快起来!”云轻微微皱眉,对她的行礼感到怪异。御风琉说苍狼不似大秦,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见面点头问候就好,无须行跪首大礼。
“金刀阿伊玛,您现在着的是正装,金玲必须要行礼的!若您着便装,金玲就不需要行礼了!”金玲微微一笑,起身后向云轻解释。
“哦,是这样的!”云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格桑衣袍,金沙说过这是正式的宫装。
金玲看云轻一脸明白了的模样,大眼弯成了月牙,“金刀阿伊玛,苍狼和大秦有好多地方不一样的,以后您就知道了!”
云轻抬眸一笑,点点头道:“是的,很不一样!”这里比大秦自由了不知道多少!
“金刀阿伊玛,您是来看格桑伊玛的吗?”金玲笑看云轻,对话不卑不亢,让云轻感觉很舒服。
“是的,格桑伊玛在吗?”云轻点点头,看向紧闭的殿门。
“金刀阿伊玛,格桑伊玛似乎很不舒服,可是她又吩咐不见任何人,金玲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呢!金刀阿伊玛,您进去看看格桑伊玛可好?”说到这个金玲一脸焦急,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
云轻看着金玲的焦急心下微震,水眸中升起几分敬意。世人都说苍狼国人人忠心,由此可见一斑啊!如果他们对一个外来的主子都可以做到忠心,那对御风琉的忠心就不言而喻了。
“金玲,我进去看看吧!”御风琉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即使再不想跨进这给了她痛苦屈辱的寝殿,她还是不得不走进去。
“谢谢金刀阿伊玛!金玲就守在外面,有什么事金刀阿伊玛一定要及时叫金玲!”金玲满脸谢意,只差落泪。
“好了,我知道了!”云轻心底微微一叹,抬步向内殿走去。
纱幔撩动,清风带香,雕廊犹在,月下西天。一步一痛,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云轻想起那夜月色下他决绝的笑容,带着刀带着刺,再次划上她血淋淋的心。
低垂着眼眸,三步并两步,犹如身后有着恶魔,云轻一路急急奔至内殿门口,扶着殿门捂住心口,急急喘息。
云轻,你一定要坚强!
寝殿内无双浑身湿透,秀眉紧拧,青丝凌乱,粉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痕,脸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眉间还有一点淡红,隐隐有丝魅惑。
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何用尽内力也逼不去这最后一丝毒?
正当无双为最后一丝毒困恼的时候云轻错乱的脚步和急急的呼吸传到了他的耳中,紧闭的凤目猛然睁开,身子如豹子一般纵起,殿门乍开,在云轻呼吸没有稳定之前就被无双掐住脖子带进了内殿。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还敢来?他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来了,今夜他倒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瞒了他什么!
狠狠的将云轻抛上凤榻,无双身子倾覆而下,柔白的容颜上一点桃红若隐若现。
“啊!“正急急喘息的云轻料不到无双会突然出来将她带进内殿抛上床,本能的惊呼只发出一半,就被无双眉间的桃红吓呆愣住。
“轻儿,想为夫了吗?”无双冰冷的手指压住云轻的樱唇,轻佻的揉着,凤目深深,里面全是被压抑着的滔天怒火。她竟然敢和御风琉一起给他下毒,好样的!
抬眸紧紧的盯着无双双眉间的淡红,云轻水眸弯弯,轻柔的笑了起来。他,对她也不是没有情意的,眉间的桃红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或许,当初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夫君,轻儿这脏身子你还要吗?”带着一丝赌气,云轻张口咬住无双压住她樱唇的手指,巧笑倩嫣。
“轻儿,你确定吗?”无双雾眸轻佻的上下扫视一圈,抽出手指摩挲云轻圆润的下巴,眸间的怒火转成冰冷的刺目,淡粉的唇微嘟,缓缓而下。
云轻的心被无双眉间的桃红诱惑,水眸带着娇羞,一如新婚洞房之时。夫君……
无双的唇缓缓靠近云轻,熟悉的淡淡幽香让他秀眉微拧,想起了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那夜,她是那么的青涩,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