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忙完这些正准备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大成制止道:”大家赶紧顺着这座山上去,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些狼并不是真正的撤离了,狼是报复性很强的动物,它们回去搬兵去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那个女记者和女摄影师同时大声喊道:”那怎么办?这山那么陡峭怎么上得去啊?这不要命吗?”
大成冷声回道:”被狼吃掉,还是要命好,你们自己选择?我可告诉过你们了。如果走山道,我们随时被它们拦截,甚至还要中了它们的埋伏!”
常乐山觉得大成说得对,就说:”霍贝利·欧,你们有信心能爬上这山顶吗?”
霍贝利·欧,点点头,说:”这山看起来陡峭,但没有多高,我们攀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一上去后我们放下绳索,大家拉着绳索爬上来。”说完就拿出他的攀爬工具来,穿上登山鞋,就开始攀爬。大家爬到半山腰的岩石旁,看着霍贝利·欧往山顶攀爬上去,霍贝利·欧在地球上征服了所有的高峰,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山高手。他左手的爪勾扣进岩缝,右手的爪勾往另一个高一点的岩石缝隙里扣进去,用力一试,然后身子借力往上攀爬,看着陡峭得令人生畏的山岩,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眼看霍贝利·欧离山顶越来越近了,忽然看到他左手的铁爪一松,一块碎石崩裂,滚落下来,接着右手的铁勾也跟左手一样发生了不可逆转的一幕,照样也松脱,碎石滚落下来,两只铁爪顿时失去支点,变成悬空的一幕,眼看身子失重就要往下坠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霍贝利·欧,身子一晃,跟只灵猴一样扑腾到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双手抓住了树干,在树干上晃荡了几下,就爬上了树身,两个铁勾早脱手往山下掉落下去。吓得大家捂住了嘴巴,不敢叫出声来。大家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霍贝利·欧上面是个凸出来的悬崖,根本就没有立脚的地方。
常乐山就问:”霍贝利·欧你还好吧,刚才是怎么回事?吓得我们的心都跳过不停,好危险,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霍贝利·欧笑笑回道:”指挥长,刚才是个意外,我早就预料到那里的岩石不牢固,所以想碰碰运气,结果失败了,我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见不行就只好跳到这棵树上来了。”
常乐山看到上面是凸出来的悬崖,根本就无法上去,就问:”霍贝利·欧,你跳到那棵树上有什么用啊?上面是凸出来的悬崖,难道你倒着爬上去,你有壁虎功?”
霍贝利·欧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笑,回道:”这上面没有多高,而且还有一棵大树长在悬崖边,我用绳索套一个飞爪,就抓住树身了,这不很简单吗!”说完,他站直身子,手中拿着一根绳索,绳索上前端套着一个铁鹰爪,在他手中旋转着,只见他猛一脱手,那个白晃晃的铁鹰爪带着绳索呼啸着飞向山顶悬崖上的那棵老苍松,锋利的铁爪“噗”地一声就抓进了树干里,霍贝利·欧双手拉了拉,试了试,确定能安然无恙的上去,就拉着绳子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山顶,他把绳子固定好,然后放下绳索,大家一个个的爬着上去了,这时候那个女摄影师和女记者却不敢往上爬。爬上去的人看到下面只有常乐山彼德还有这两个文艺女青年,大家都捏了把汗。
霍贝利·欧看到这样就说:”两个女的,一个一个绑着身子,我们一个一个拉上来,指挥长和彼德你们两能爬得上来吗?”
彼德就答:”我没有问题,关键是小老大,他身子虚,我害怕,留下来照顾他的。”
常乐山看了看彼德,就说:”彼德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生龙活虎不用你担心。你们两个女的,谁先上去?”
欧诺拉·丽看看余蕾,余蕾看看她,两人都不敢上去,相互摇着头。
霍贝利·欧就说:”你们两再不上来,天就要亮了,天亮了就要赶路,趁现在还有时间爬上来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好有精神赶路啊!”
余蕾听这么一说,就主动来到绳子边,彼德把他像绑粽子一样绑好,然后叫道:”拉!“
上面的人合力使劲拉着,不一会儿就拉上去了,看到这绳索绑的复杂,一时难以解开,只好绑上第二条丢下去,彼德还是不放心,跟绑粽子一样把欧诺拉·丽绑好,上面的拉上去,这时候余蕾的绳索才解开,放下绳索,常乐山先爬了上去,接着就是彼德爬了上去。
大家看着离天亮还早,就在宽敞的山顶上捡些柴火,生火取暖,累了一整天,大家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这一放松下来,几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这时候只有几个士兵在坚守着岗位,守在大家身边,戒备着。两个女文艺青年靠在一起睡了一会儿,被冷醒了。常乐山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盖上,然后拿着两张狼皮给她们盖上。
欧诺拉·丽睁开眼,想说声谢谢,被常乐山轻”嘘“一声,给制止了,她笑了笑,甜蜜的闭上眼睛。这时候狼皮的酸臭味再大,也掩盖不了她们的困意。
打了一会儿盹,东方就开始露出了鱼肚白,常乐山没有睡意,站在山巅上看向远方,那些群山峰峦叠嶂,露出清秀之色。同时更让他吃惊的是,两边山脚下都守着一大群狼,它们毫无声息的在山脚下等了一夜的时间,静候着他们下山,决一死战。
常乐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家伙比无赖还无赖,居然死缠不放,不死不休的跟他们干上了。他没有叫醒大家,生怕大家睡不好,会影响大家的战斗力。
几个士兵也发现了这些狼群,刚想叫醒大家,常乐山摆摆手制止道:”不要叫,让大家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最好,我们这座山是在一个单独的峭壁上,它们上不来,你们也睡一觉吧,这里有我一个就行了。”
几个放哨的士兵坚持要站好岗,但都被常乐山一个一个的推到火堆旁,然后靠在一起缓缓入睡。常乐山给每一堆火上加着干柴,保持着温度。
日上三竿的时候,大家才缓缓醒来,这时候常乐山实在困得不行,就缓缓睡着了。
大家醒来后就烤狼肉当早餐吃,烤好的狼肉进到嘴中,一咬,咀嚼了两口,那味道怪怪的,又酸又臊,酸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吃着吃着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大家都是这样,全都打着干哕,往地下吐。
柴可夫·斯基问老约翰:”老约翰,你吃过这么难吃的狼肉吗?这他妈的,酸不溜秋的,什么鬼东西!”
老约翰也感到口味特别难吃,就说:”狼肉我吃过,酸是酸了点,可是也没有这么难吃啊,这简直酸得无法接受。”
两个女文艺青年还好没有下口,不然黄胆水都吐出来。兵哥哥们干哕着,喝了几口水吐出来,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来,有的直接就吐了,有的眼眶里噙着泪,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由于他们“哇”来“哇”去的,把常乐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大家这样就问:”怎么啦?”
有人回道:”指挥长,这狼肉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酸得牙都掉,反胃打哕。”他摇着手,很难受的样子。
常乐山指着山脚下围着他们的狼,就说:”他们酸,是吧,我们在他们口中就不酸,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顺着常乐山指的方向往下一看,看到山脚下全是狼,它们走来走去的在山脚下闲逛着,有的还戏嘻起来。那条两个脑袋的狼站在远处观望着山顶的情况,看到山顶的火堆熄灭了,就“呜嗷,呜嗷······”地叫了起来。它一叫所有的狼都停下了闲逛的脚步和嘻戏的场面,纷纷站好队,排列在山脚下,就像士兵一样昂首挺胸,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两边山脚下全是整齐划一的狼群,它们静静的守候着。
大成叫大家爬上山来摆脱狼群,却没有想到这群狼死守山脚,反而自己成了被动的了。他想了想就说:”这些狼也太他娘的贼了吧,居然把我们困死在山顶,它们这是要想把我们饿死的趋势呀。这样下去就是想把我们困死,这怎么办呀?”
这时候那个女记者就说:”大成,你不是听得懂狼语吗?怎么就听不懂它们要困死我们呢?“她的话带些讥笑和嘲讽的意思,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大成是好心好意叫大家上山顶,结果被她说得一成不是,想想都难过,于是就说:”欧诺拉·丽,你怎么这样啊?我那也是为大家好,你知道吗?“
欧诺拉·丽就嗲声嗲气的回道:”是,为大家好!昨晚的萤火虫,你也为大家好,你为什么不叫大家转移,却告诉我们是萤火虫,萤火虫人畜无害的,所以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你,害死那么多人,老娘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把我们带进了死胡同,这,你安的是什么心啊!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害死啊!“
大成被这女人的话气得,哇哇大叫,大声骂道:”你,就是你这个臭女人,好好的,你偏偏打死它们几只,所以它们就发怒了,不然我们就会没有事情的,那还不是你闲着无聊打死几只萤火虫惹的祸,这怪我啰?”
欧诺拉·丽就嗲声嗲气的回着:”当然怪我啰,怎么不怪我啊!老娘天生讨厌萤火虫,这是我的错吗?你为什么不问问老娘喜不喜欢,就让那些萤火虫飞过来,那是老娘的自然反应,能怪我吗?再说,这狼,这狼,对吧,我们明明可以下山往山下的小路去前面的那座山的,那么湖天海宽的山林,它们到哪里找到我们,你这蠢货,居然叫大家留下来等死,这不是你的错吗?”
大成被这女记者说得无法还嘴了,因为所有的道理都站在她的立场上。不亏是资深记者,语出惊人,几句话就让人辩无可辩。
欧诺拉·丽见大成不说话了,就补了一句:”怎么?你哑巴了?没有理了吧!”
此刻那个日本作家野田俊雄就过来拉了一把她,说道:”欧诺拉·丽,你错了,狼是狡猾的动物,你走到哪都会被找到,如果在路上伏击我们,我们岂不是惨遭毒手。大成没有做错什么,再说萤火虫,你走哪里它跟哪里,你能摆脱得了吗?它们就是喜欢跟动物玩,更喜欢跟人类玩。你好好的打死它们,这就是不对,别人没有伤害你,你干嘛要打死它们,你这就是对生物的歧视,是不和谐的主动,是你先挑起的战争,怪谁啊?“
欧诺拉·丽看了看野田俊雄,就说:”没有想到你居然帮他来对付我,你是哪边的啊!臭作家,死作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才是一个平台,一个系统的,你知道吗?”
野田俊雄一听她的话,就呵呵两声,回道:”是,我是臭作家,死作家,你呢,你是什么?只知道死搅蛮缠,说一些歪理,无端指责人家,诋毁人家,就是因为人家说不过你,你就不依不饶的,有意思吗?还说我跟你一个系统的,我宁愿不跟你一个平台,我总不能跟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同一阵线吧?“
常乐山看到他们争来争去的,争得面红耳赤的,就制止道:”大家别吵了,你叫大成听听头狼在说什么,安静,安静,没有大成,我们很难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