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商家,商晴天抱着身体通的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全身打滚,好痛!好痛!果然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月妖兰,不该去招惹唐门的人!商云,这个该死的哥哥到底在哪?就不应该听他的话,狼子野心总有被逆袭的时候!
某个秘密地点,一个人单膝跪地,他的前方是一个一身水墨色长衫的男子,“主子,花碧城那边……”
那水墨色长衫的男子只是看着手里的一幅画,温柔的看着里面的那个小小的小女孩还有旁边画着小少女长大后的模样,“琼地的人都退回去吧,有点让她疲于拼命了,不好呢,就让她休息到南湘吧。”
“是。主子,慕容傅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西野败仗,问您怎么处理。”
“西野啊……既然她想要就送给她吧,不过要一点一点的送给她……让龙天行最近老实点,再给我惹出麻烦就直接扔进万蛇窟。还有,董瑾那个家伙好好的让他活着,她似乎特别想亲自掐死董瑾,这是个好事。”
“……是。”
墨色一闪,原地那单膝跪地的人便消失了踪迹,房间里只剩下那水墨色长衫的男子,如果月妖兰在这里一定会人出来那画的人是谁,不论是小小的小少女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无疑每一个都是她!
“现在才刚开始。”
“阁主,外蛮部落撤退了几十里路。”一个冷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看着苏夏冷静的说道,但是却是用的唇语,除了苏夏以外没人能懂。
苏夏挥了挥手,那人就离开了,月妖兰只是瞥了一眼,她知道那是金木阁特有的一种传达信息的方法,很少有人能在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听懂别人的话,但是金木阁的每个人都能做到这样。
靠着椅背,苏夏闭着双眼想着刚才属下提供的情报,对方撤退几十里路?那可不是打仗的最佳距离,如果真想打的话必然不会退出这么远,难道是不想打了么?还是因为对方也知道了他们的到来现在暂时撤退等他们放松警惕或者他跟黑心女离开之后再动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不能放松警惕了。
“女人,我们先走。”苏夏突然拉着月妖兰的手迅速的离开这里,他们可能会中计也说不定,但是他真的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回到他们住着的客栈里,苏夏却避开了所有人拉着月妖兰来到了他的房间,“女人,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
月妖兰本就被他拉的有些莫名其面的进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苏夏的说法。
坐在椅子上,苏夏冷着脸的看着她,“女人,你有没有想过,背后的那个人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你等会!为了我?你什么意思?我是知道那个人必定是我身边的人,可是对我下毒却是为了我?”月妖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夏,他到底什么意思?
苏夏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想想,第一次你在前往周水的途中,那毒是落在蓝烟的茶杯里。第二次是在我们到正和城的时候,那毒是落在我面前的蘑菇里。而且第一次你在看戏,第二次你不怎么喜欢吃蘑菇。”
放下茶杯,月妖兰低头思考了一下,“不一定,如果我去喝茶的话还是极有可能中毒的,毒是落在茶壶里的。蘑菇也同样在我的面前,我不挑食固然每一样都会吃一点。”
手指敲着桌子,苏夏皱紧了眉头,“那我们从头开始说。你4岁的时候中了寒毒,是他将云卓大师送到你的面前。你7岁的时候因为月将外出打仗一月有余所以蓝素柔克扣你的钱让你差点没有饭吃,是他将青晨送到你的面前。你9岁的时候被蓝素柔扔在大街上差点被卖掉,为了逃走不小心掉下冰窖而导致旧病复发,也是他告诉香药草的位置,在香损失了眼睛之后为你找到可以治病的药草。也许他唯一没有帮你解决的便是你跟蓝沁的婚约,那次的成亲他没有想到会让你陷入昏迷,所以他做了某些事情促进了蓝沁的死亡。紧接着我们前往正和城,是他将芷静兰和唐门的人带到了正和城帮了我们。也就是刚才,花碧城受到威胁,也是他命令外蛮部落后退几十里。”
月妖兰现在也不去管为什么苏夏能够知道她这么多的事情的,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话,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那到底是谁?紫?师傅?父亲?静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月妖兰突然觉得好冷,那种仿佛跌落水中却永远都浮不上去的痛苦真的让人窒息。
叹了口气,苏夏本不想说这些,可是如果真的不说,她就认可不愿意去相信是她身边每一个可能性极大的人,但是如果真的不去在意,一但真的到了最后出事了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咬紧牙关,月妖兰拼命的忍住身上的战栗,害怕?那种敌人永远都知道你所有事情,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努力的挣扎,那种恐惧感让她的心冰凉冰凉的。
抱紧月妖兰,苏夏叹了口气,“女人,你要忍住,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现在的手伸得太远了以至于威胁到了所有人,不去管其他人究竟如何,但是你至少要保护好你身边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我……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月妖兰靠在苏夏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师傅为了她没有遁入空门,青晨为了她在初来月府的时候为了几个铜板都会受尽磨难,香因为她永远也看不见了,都是她的错,都因为她身边那个自以为总是护着她却不断伤害她在意之人的那个神秘人物。
“苏夏,我是不是很没用?”声音闷闷的,月妖兰都觉得自己笨的可以却不断的自以为聪明。其实这些都是她来之前的事情不是么?可是也许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也许是真的融入了这个身体里,她真的感同身受,那种深深地屈辱感。
将月妖兰打横抱在怀里,苏夏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女人,你知道么?从前我跟你一样,历经磨难,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叫你王妃却称你夫人么?是因为夫人这个称号真的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