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
楚风府上却十分冷清。
袅袅檀香，抚平了楚风略微烦躁的心情。
“主子。”
一听声音，他便知是谁。
果然还是个小女孩，就喜欢吃醋。
楚风的心莫名有些悸动。
随即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不过是助他登上王位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见里面没声音，凌焆又微弱地叫了一声：“主子……”
“进来吧。”
凌焆进来后，安静地坐在楚风身边。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坐在这里？”
“主子，凌焆有一事不明。”凌焆咬咬唇。
“但说无妨。”
“淼烟虽有美貌，但做事不精，头脑不灵光。凌焆认为，还是不要让她参与主子这次的计划，以免失误。”
“哦？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淼烟于我无用呢？”楚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凌焆愣住了，“这……”
“更何况，我才是主子。”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楚风也乏了。
凌焆乖巧地给他宽衣解带。
楚风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向灵巧素白的小手传递着温度。
楚风沙哑着声音道：“凌焆，我以为你是最聪明的，才一直重用你，没想到今天你让我改观了。”
凌焆的身子一僵，主子要惩罚她了吗？她要步紫湘的后尘了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天大的讽刺。
楚风绕到她身后，“怎么？取悦都不会了吗？”
凌焆心里送了一口气。
她又恢复到往常那般，“凌焆不敢。”
“此话怎讲？”楚风失望地放开她。
“主子明日上路。”凌焆能清楚地感觉到残留在背后的温暖。
楚风冷冷道，“行了，你去叫淼烟过来，你好生歇息着。”
“是。”
待到她去找淼烟时，对方的眼神不仅是幸灾乐祸，还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和挑衅。
“哼。”凌焆轻哼。
淼烟鄙夷地看她，指桑骂槐地说，“你说那些青楼女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艺有才艺，偏偏有的人就是没法讨人欢心，之前再得宠有什么用？还不是现在被人抛弃。”
“淼烟真是善于言辞。”凌焆也不输气势，“不过如此难听的话还是少说为好，避免以后遭人唾弃。”
“你！”
“去晚了，主子是什么反应，你应该知道。”
淼烟气的直冒烟，但也无可奈何，还是先去主子那里。
那边又很快传来消息：改为否云服侍。
淼烟美目圆睁，心里又对凌焆添了一分恨意。
离去的人在角落里，微微挑起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