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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旅人(1)

1.无目的漫游

早年记忆里印象深刻的一次远游,发生在十七岁的一个星期天,结伴同行的是女友和她同班的两个男生。

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季节。也许是秋天,因为清溪河边似乎有芦花开了。清溪河在学校背后的山下,男生宿舍楼旁有一条小路通往后山,从小路翻过笔架山,男生夏天有时会偷偷下到清溪河游泳。

其实说不上远游,至多只能算是一场漫无目的的远足。但在二十年前,来自小镇的我们生活半径多半没有超出县城。旅游的概念,还没有进入大多国人的生活词典。春天的一次踏青,秋天的一场野炊,也仿佛节日一样的盛典。大概那就是

最初关于远游的概念了。

90年代初的校园生活是单调而清澈的。课业不重,纪律却很严格,课余的娱乐,不外操场上打打球,阅览室翻翻书,琴房练练琴一类。青春期过于旺盛的荷尔蒙无处发泄,男生便经常做出将水龙头扭断、围墙推倒之类的破坏行为,有时夏天夜里翻墙出去抓青蛙,偶尔也会轰动地约个校际群架。女生中流行织毛衣,各种花样翻新的针法蔚为大观。我大概浮皮潦草地跟着室友用粗毛线大棒针编织了两条围巾后,很快就失去了对于这一淑女手工的兴趣和耐心。除了每天两个小时雷打不动地待在阅览室外,唯一乐此不疲的兴趣就是四处去爬山了。以校园为圆心,周围一两公里为半径,徒步一一丈量过去。总是看书累了,或者晚饭吃得过饱,就兴之所至地,随便拉上一个同伴就走,一路晃荡到天黑。

那一年我大概是对周围的山头已一一征服过了,熟悉的地方就没了风景,因而决定要走得更远。带上干粮,一早出发,认定一个方向就往前走。完全没有预设目的地,沿着清溪河溯流而上,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不清楚前方有什么。

同行的两个男生是死党。两个弹吉他的男生,常常背着吉他同出同进,在校园里颇为惹人注目。一个是因为吉他王子的名声,另一个则是因为过于醒目的身高。大概在1米85以上的男生,却瘦得跟竹竿一样,长手长脚上挂件衣服空空荡荡,让人担心一阵风就会将他刮跑。我原本与他们并不熟悉,只是时不时听见女友提起。那时女友迷上吉他。谁知道呢,也许只是迷上弹吉他的人,反正此后多年我也并不曾见她完整弹过一支曲子。王子是女友的吉他老师,竹竿是老乡,于是他们自然地成了铁三角组合。下午两点左右,爬上一座草木稀疏的山头。已经走得完全失去方向感,路上少有人家,清溪河也已于中途某段与我们分道扬镳,不知道流往了哪里。日头开始西斜,大家商量的结果,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学校,就不能再往前走了。于是就地安营扎寨,找一处开阔平地铺上油布报纸,汇拢来各自带来地干粮,不过是瓜子、花生、饼干一类的零食。就着干粮开始聊天。聊些什么完全忘记了。相信言辞即是道路的年纪,总有说不完的话,聊到唇焦舌燥也停不下来。大抵成长理想之类的大话题是有的,少年男女之间彼此的闪烁试探撩拨也是有的。

天色向晚,收拾话题沿途返回。但一路胡乱走来,有时穿过大片荒山野地,很快就不辨路径了。只好先寻人问路,地里干活的庄稼人却完全不知道我们说的地名,而他们告知的地名我们也完全茫然,原来我们的确是已经走出很远。好在一路问下来,终于找到了清溪河所在。于是沿河而下,不管有多远,反正顺着清溪河走总没错。清溪河水清可见游鱼,河畔芦苇开得正好。一路嬉戏玩耍,拖拖拉拉往回走,天擦黑时终于走到熟悉的地界,开始找到来路。自此松一口气,转而又觉得沮丧,仿佛一整天远离人间的天马行空,转眼又要跌落地上。脚步自此倒迟疑徘徊起来,不明的情愫暗暗生起。此时夜色已经笼罩上来,男生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了手电筒。于是自然分成两队,一人照顾一个。很默契地,吉他王子与女友一起,竹竿男孩与我一道。前后两道光束里,两两作伴却沉默下来。

回到学校,宿舍已经熄灯了。打来热水泡脚,才看见双脚前掌都已经起了很大的一个水泡。第二天起床下地,倒吸一口凉气,几乎站立不住。但那种疼痛里却又有一种隐秘的骄傲与喜悦,仿佛怀揣着无法分享的秘密消息,仿佛小心翼翼守护着远方的火种,每走一步就提醒一次,那感觉多年以后都还能清晰地记起。

腿脚疼痛持续了差不多一周。一周里,我们热络地见面,一起打饭,一起散步,除了上课,几乎都腻在一起。但四个人的组合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便是放寒假。寒假开始时,源于上一次远足的余兴未尽,也仿佛难以忍受漫长的不见面的假期,四个人又组织了一次巡游。路线大概是先到竹竿家,然后到女友家过了一夜,最后再到了我老家空无一人的老房子。那样永远也聊不够的年纪,果然是“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了。在我老家的最后一夜,停电了。我们在微弱的油灯光里围着八仙桌,忽然有了秉烛夜游谈狐说鬼的聊斋氛围。于是有人提议,每个人说一个自己的秘密,那大概类似于现在男生女生的真心话游戏。秘密真真假假嘻嘻哈哈地进行着,忘记是谁起念吹灭了灯,黑暗里忽然有了一种庄重肃然。所有的青春都是充满不明的黑暗物质的,乡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静静地打开一个缺口,光亮照进来,我们看见彼此眼睛里的真诚。时间水一样地流过去,说的人听的人,都静静地伏在八仙桌的四方,在黑暗里静静凝视和谛听,有人流了泪,有人沉默了。

这一夜黑暗里各自讲述的秘密,多年后不知道是否还有人记得。我是一鳞半爪也没有印象了,但那一夜黑暗里流淌的气息却至今没有忘。我相信他们都不曾忘记。寒假里,我与竹竿再见。池塘边的小屋,睡莲就开在窗外,他半开玩笑地拉过我的手,要帮我看手相。那大概是那个年代男生女生之间心照不宣的试探和调情了。我心里闪过一丝预见到的惊怯,随之而来的有暗昧不明的期待,却不知为何又夹杂着隐约的失落感。十七岁单纯却又自以为复杂的年纪,总期待我们是不同的,期待他是不同的,期待永远不用凿穿的谎言,期待无限延长的等待和天荒地老的守护,期待四个人的关系永远不改变。然而后来女友却说:是你打破平衡的。你不知道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吗,你加入了,多了一个角,立即就倾斜了,散了。

寒假结束后,四人组合再也没有重现。女友和王子成了恋人,我和竹竿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而尴尬。多年后,女友和王子分分合合后终于结了婚,竹竿也娶妻生子。日子一天天安顿下来,成为各自教学领域的骨干。我几经折腾嫁作人妇,此后再经历读书,考试,离开讲台,结束婚姻,远走他乡,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独自潜行过世态人情与内心风暴的种种黑暗深渊,许多年里动荡不安,与他们一年年音讯更稀。有一年回乡过年,与女友再见,聊到彼此近况,她忽然有些感慨说,性格即命运,你和我各自走的路,就是这句话最好的注释。我没有接话。但知道她没有错。我总是想起那一年的远游,它其实就是我全部生活的一个隐喻,一种端倪初现。我一生所行之事,大多任性妄为,懵懂发端,莽撞前行,从不曾仔细规划,不曾预设目的。唯一清醒笃定的是,我要去远方,不管远方有多远,远方有什么。拒绝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人生,就必须要接受下落不明的生活。这分明是命运之手在久远的岁月里,一早就埋下的线索和伏笔。

2.纸上的远方

多年之后我读到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里,他借威尼斯青年马可·波罗与鞑靼人的皇帝忽必烈汗的对话,描述一个一个想象中的城市。心中惊动,那仿佛就是我早年曾经做过的梦。碉堡林立的扎伊拉城,千井之城伊萨乌拉,蛛网之城奥塔维亚,建筑在高脚桩柱上的珍诺比亚,尘土之下的阿尔嘉,月光下街巷像线团一样缠绕的白色城市佐贝伊德,没有房屋只布满水管的城市阿尔米拉,镜像一样孪生的城市瓦尔德拉达,垂死的人们抵达的城市阿德尔玛,商人们用来交换记忆的城市,连绵的城市,隐蔽的城市……我十岁离开乡村,跟随父亲到小镇生活。一直到十六岁考上师范,才第一次看到县城的样子。毕业后又回到小镇教书。直到二十一岁,才第一次握着一张长途客车票,爬上肮脏的卧铺车去往繁华世界。那时县城还没有通火车。很多年里,所有关于远方的想象都来自阅读。

家族里有位伯父是攀钢工人,偶尔会带回花花绿绿的糖果,好看的画报,有一年甚至搬回了一台唱片留声机。那个年代在外工作,在小孩看来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充满传奇色彩,每一次回家都是一件轰动乡邻的大事。人们围着他,打听遥远的外面世界的消息。小孩们仰视着伟人一样,听着他陌生的口音,时新的衣着,手腕上亮闪闪的金表,仿佛他就是外面世界的全部样子。堂姐琼大我一岁多,家族众多姐妹中,因为年龄最近所以最要好。她有一张婴儿时期的照片,上有“鞍山”字样。她出生于鞍山,后来伯父转调攀枝花,她跟随母亲回到老家,只记得路上跨过湍急大河上的索桥。她一再说起关于火车的记忆,又指着墙上画报里大渡河拐弯处的黑色山峦和林立高楼,告诉我那是熊熊炉火日夜不熄的钢铁工厂。春天来时,成群的燕子落在高楼和烟囱上。我站在画报前,无限神往地跟随她的描述,想象远方城市寒冷却温暖的冬夜,茫茫大雪漫天飞舞,钢铁淬炼出的火花衬托出华丽流金的天空。关于别处生活的想象从那时开始萌芽。旅人的梦想被远方的火光点燃。是的,一定要去远方,走出乡村,去看外面的世界,那些不长庄稼却生长高楼的城市,那些终夜不灭的五色霓虹的城市,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城市。

我十岁时,父亲读完书,为了照顾家人回到区中学当了老师。我遂转学到镇上的小学。小学附近有家小店出租连环画,两分钱一本,但只能在店里看,不能带走。夏天中午有很长的午睡时间,我总是偷偷溜出来,在小店的板凳上看连环画消磨一个中午。大概就在这时候第一次萌生藏书的念头,省下冰棍钱开始买书。父亲和他的同事有时收缴学生的课外书,也都进了我的第一批藏书单。小学毕业时,我拥有三个装满连环画的木头箱子,那是我的第一笔财富。在那个年代,连环画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学启蒙意义,提供了一种最初的阅读路径,后来重温的很多经典都曾在这里先期接触到。印象深刻的有曹禺的《日出》、鲁迅的《伤逝》,甚至还有《红楼梦》。十六岁之前都住在父亲的校园,因为是教师子女,拥有随意进出图书馆的自由。中学的校图书馆藏书不丰,偏传统文化和文史类典籍。我从小学三年级读《东周列国志》开始,陆续读完《隋唐演义》《说唐》《说岳全传》乃至《七侠五义》一类演义书,一路读下去,小学毕业已将《西游记》《孽海花》《水浒传》《红楼梦》囫囵读完,除了《三国演义》那时还读不下去。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去问父亲,记得朱仝的“仝”字就是那时问父亲识得的。有时也胡乱猜读。记得那年躺在小床上读到高宠挑铁滑车力竭而死,牛皋大哭,也跟着大哭起来,惊动得父亲赶紧进来问我,而我许多年以后都以为自己和牛皋哭的是“兄弟啊高宠”。中学时代开始追武侠,从梁羽生、金庸到古龙几乎照单全收,凡见到均不放过。初中同学二十年聚会上,说起彼此印象,大多同学的记忆里,我上课下课走路都在埋头啃小说。那时候女生中流行琼瑶,稍后还有三毛、席慕蓉,也都没被放过。那还是书籍贫乏的年代,完全如饥似渴地抓住每一本纸做的东西,不分良莠,囫囵吞枣。一本书在同学中传阅,分配给每个人都是有时限的,常常为了第二天就要还回去,关灯后就打着手电筒在被子里看,或者等父亲睡熟了,就偷偷爬起来躲进厨房通宵达旦。遇到不喜欢的老师,比如政治课,有时干脆逃课回家看小说。父亲对我的情形,多半是知道的,却也睁只眼闭只眼地纵容着。大概因为他自己的学生时代,多半也有同样的情形。他日后与我通信中谈及读书,也曾说,一生之中唯有学生时代,才能够完全心无旁骛地读书,一旦工作了,肩上有了担子,要面对各种烦琐人事,再也做不到完全的静心了。所以一定要珍惜。

真正最密集的有营养的读书时光,是在师范时期。这时候兴趣已经转向外文译著,从托尔斯泰、狄更斯、福楼拜、司汤达、霍桑们一直到卡夫卡、福克纳们。寒暑假时,文选老师就动用他的图书证,帮我借出大部头,《静静的顿河》《战争与和平》一类的多卷本大抵都是那些年的假期读完的。那些来自异域的文字打开一个神奇的世界。在文字里,与冉阿让一起躲进巴黎的下水道,跟随十字军东征,与十二月党人流亡西伯利亚,被中世纪圣城耶路撒冷的霍乱传染,为教堂里布道的钟声惊醒一场沉思,伸手抚摸文艺复兴时期辉煌的壁画……

文字让贫瘠的生活变得无比奢侈。插上想象的翅膀自由飞翔,肆意漫游,抬脚即上云端。那时我就知道,世界如此浩大,人的肉体如此无力,纵然有一天能够像三毛一样背着包浪迹天涯,穷尽有生之年,脚步所涉也不过咫尺。即使走遍天下,洪荒茫茫,宇宙之中包藏的万象又何能窥视万一。心中只争朝夕的惘然顿生,就在阅读里心骛八极吧。哪怕总有一天想走得很远。

除了图书馆藏书供借阅外,那时看书的渠道还有阅览室,提供《小说月报》《山花》《萌芽》一类的文学杂志。管理阅览室的女老师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老教师,不苟言笑,对人向来不假辞色,多数学生都很怕她。但她对我格外和悦宽容。阅览室每天晚自习前关门,书是不允许外借的,我亲见好些人去央求却碰一鼻子灰。但只要我提出将没抄完的书带回去,她从未拒绝过我。她大概是很喜欢我的,因为后来班主任告诉我,她代管收发见到我总是信件很多,还提醒过班主任注意我是否在谈恋爱。其实那都是笔友往来。笔友是那个年代的特殊产物,不仅少男少女,也不乏忘年之交。天南地北素昧平生的人,仅仅因为同样热爱文字这一个因缘,纸笔为媒,鸿雁传书,在书信里热烈交谈。借着文字,我们走出拘囿自身的、眼睛看得见、脚步走得到的方寸之地,在时间和空间里自由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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