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刚给我打电话了?”
“嗯,你这会忙着吗?”
“没有,有事吗?”
“你们市里电视台搞了一个三人篮球赛你知道吗?”
“知道,我在里面负责宣传。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我们这电视台实习,我们老师要过去给你们总决赛做解说,我到时候也会过去。到时候见一面吧。”
“嗯,到时候见。”
“好,那先这样,我先挂了啊。”
“拜拜。”
挂了电话,舒汶打来电脑,查看电视台老师发来的总决赛宣传资料,负责比赛解说的人是应城电视台体育频道的主持人,马里好像就是应城的。
周六到了,上午舒汶就和电视台的老师们到了体育馆。从应城舒汶她们这开车要三个小时,马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比赛前的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电视台订的盒饭,大家在体育馆简单解决了午饭。
马里来的时候舒汶正和负责宣传的老师对比赛的流程,总决赛会在电视台全程直播,手机平台也会同步播出,舒汶她们要实时负责对比赛进行宣传,很多文案一开始就要准备好,包括一些应急的情况也提前备好了文案,一旦发生马上就可以应对。
金闵是下午一点钟到的,一来就给舒汶电话。
“诶,你在哪?我到了,在看台上了。”
“你问一下馆里的工作人员,说找电视台的人。”
“好的。”
从看台到舒汶她们工作的地方要经过解说台,金闵见到马里一脸惊讶。
“马里?你怎么在这?”
“你是?”
“舒汶的朋友,金闵。”
“哦,听她提起过。你好!过来看比赛吗?舒汶在那边。”
“我知道。你是来——解说的?”
“没有,我老师负责解说,我是来学习的。”
“哦,我就说嘛。你忙吧,我先去找舒汶了。”金闵正准备走,“诶,那个——你这会有时间吗?”
马里看了一下旁边的人。
“没事,你忙吧。”金闵说。
“十分钟之后回来。”马里旁边的人说。
“去那边吧。”马里说。
金闵和马里走到看台最后一排。
“舒汶放假前生病了,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当时要忙考试,还有台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立场来说你们的事情,更没有资格指责你什么。但是作为舒汶的朋友,我不希望她不开心,所以我就直说了。”
“你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指的是?”
“你和舒汶的关系。”
“我们是朋友,也是工作上很好的搭档。”
“只是这样?”
“我——我觉得她很好,如果——”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这会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进场了,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
“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吗?”
“这个我想我没有必要说吧。”
“行吧。那你对舒汶好,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吗?”
“是的。”
“没有一点别的原因吗?”
马里沉默了几秒钟。
“那你以后不要对她那么好了,她也不缺你一个对她好的。”
“金闵,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真的想法前,我不想下任何结论。况且舒汶她对我,我也不知道……”
“舒汶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你们一起进广播台,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做了多少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一举例了吧。她哪一次对你生过气发过脾气,她对你怎么样,你居然说不知道!马里,我……”
“马里,过来一下。”解说台上有人在叫马里。
“不好意思,我得过去了。”
金闵的手机响了,是舒汶来的电话。
“你在哪呢?还没找到地方吗?”
“马上过来。”
比赛准时开始,舒汶把金闵安排在看台第一排之后就开始紧张的工作。
比赛上半场进行的很顺利,双方比分咬的很紧。
下半场开场之后,其中一队的一位主力球员不幸受伤了,双方比分很快拉开差距,下半场还剩十几分钟,比赛就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舒汶她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比赛结束的最终宣传稿,只能比分最终出来就可以马上发稿。
比赛进行到下午四点半结束,市里的领导给获得前三名的球队颁奖。颁奖典礼结束,这一次的“三人篮球赛”算是圆满落幕,台里在城里的酒店订好了位置,参加这次活动的主办方协办方还有工作人员全部都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酒店距离体育馆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舒汶被安排负责接待马里和他的老师,以及各家媒体单位的记者。舒汶把大家都安排好之后,自己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汽车驶入马路,正是晚高峰的时间,路上车非常多,舒汶连续一个星期为了篮球赛的事情忙碌,才上车没多久就困意袭来,但是她怕睡着的太沉了等会到地方了没注意,就一直看着手机,偶尔迷瞪一会。
——太困了就睡一会吧,到地方了我打电话叫你。手机上收到马里发来的信息,舒汶下意识的朝后面看了一眼,
——没事,我不困。谢谢!
——我们今天不回应城,晚上吃完饭咱们见个面吧。
——到时候吃完饭再说吧。
放下手机,舒汶忽然觉得好累。从前她最需要马里在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每一次节目的关键时刻,他都突然消失,舒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烂摊子,可偏偏他的每一次消失,舒汶说不出半句抱怨来,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日志里写一写自己究竟有多伤心。
马里说他和景芳分手了,舒汶不觉得这是她的机会,她甚至觉得导致他们分手的原因,有没有一点是因为她。
如果爱是嫉妒,是希望占有对方的全部,可是为什么当她听说他们分手的时候,她那么伤心。当他说不出她是他的谁的时候,她心底里某个声音告诉自己,你确不是她的谁,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