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杳十分无奈且无语地看了一眼纪寒昭。
这是什么人呀?如此小肚鸡肠,明明她都已经让步解决的,非要再叫她再为难一下。
纪寒昭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口道:“顾西洲是YH的总裁,顾家的太子爷,我们的宴会,不管怎么样,都会邀请他的。你们从前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不会允许在你还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这不是爱不爱或者名不名声的问题,而是我的底线。我方才同你讲让你去邀请顾西洲,为的不过是事先让你和他都知道此事,若是到了见面时才知晓,未免有些尴尬了。”
唐初杳听着他的话沉默,从来他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霸道归霸道,但平日里绝不是这样直愣愣地讲出来的,他方才这样讲话,实在不像平日里的他。
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见唐初杳不讲话,纪寒昭又开口:“初初,其实我,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是啊!他的确不是十分有耐性的人,但却为了等她爱上他,甘愿在她面前变成一个有耐性的人。
就算是在生意场上,也并没有碰到过如此需要他大费周折花心思的事情。可唯独一个唐初杳,就能叫他措手不及。
这样的爱着,又这样的小心着。
从一开始的等她,到后来的多喜欢她一点,再到后来用尽心思讨她的欢喜。一向做事手段强硬、不容置疑的人在他面前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害怕她生气,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她。知道她被绑架,立马丢下手上的案子把那几个混混打得半身不遂。
只是到最后,她的公司被收购,竟然是被顾西洲收购的。
想要收购一个像truth一样的公司何其简单,他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可他就是害怕唐初杳会不开心,才没有那么做。
可没想到,不做的后果就是,便宜了对手。
天知道他晓得顾西洲收购了truth时心里有多么懊恼,他晓得先下手为强,却不晓得把握住良机。
或许哪怕叫唐初杳讨厌他,也一定要留住她。
所以就像此次,即时公开,然后他日即时办婚礼,才是上上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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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唐初杳到公司时,已经不算早了。不晓得今天是怎么了,纪寒昭突然心血来潮,竟然又难得早起,非得送她来公司。
明明不顺路,又偏偏搞得一副很顺路的样子。而且还非得载着她到公司门口才肯放她下来。
但现在的唐初杳也不好像从前一样拒绝啊,毕竟刚刚答应人家公开嘛,过了一会儿就扫她的兴又算怎么回事呢?
所以我们万分尬尴的唐初杳同学,只好用包遮住脸,匆匆忙忙从纪某人的所谓的低调的黑色世爵上下来。
然而然而,纵使遮挡得面面俱到,但某人有心故意为之,又岂能不叫人发现呢?
所以正当唐初杳下来时,又恰逢上班打卡高峰期,就有几个眼尖的同事发现了她。
难怪纪寒昭今天磨磨蹭蹭的,原来是在这里掐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