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日,简直过成了我们程暮晚的噩梦,迫于爷爷无形之中的压力,她只能灰溜溜地跟在周允辰身边,做着很亲密的样子,连强颜欢笑都算不上。
也正因为如此,她也顾不上唐初杳,不过我们小唐同学,此时也不是那么自在。
既然此次生日宴也被叫做各大豪门的会面,自然也免不了邀请我们YH的新晋执行人顾西洲。
唐初杳其实一来就看见他了,当然,不晓得为什么,她并不是很愿意以纪寒昭未婚妻的身份同他寒暄什么,这种心理作祟,目前还没有完全发作,只是隐隐藏在她心里,连她自己都不明所以。
她从程暮晚房间出来后就没有回去纪寒昭身边,一来她不喜欢一堆人同她奉承的感觉;二来她也的确没什么值得被奉承的资本,这会让她觉得很奇怪。反正那些人不过是看纪寒昭的脸色罢了。
所以在她一个人坐在边上吃点心的时候,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还是碰上顾西洲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这句话也用得十分不恰当,但是唐初杳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了。
顾西洲同她点头微笑,唐初杳也回以微笑。
她真的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似乎可以被形容成是某种抽象化的情绪突然有一天要被迫变得具象化,人为因素不可控,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永远不是经济学,新闻学甚至是生物学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初杳,最近工作怎么样?”这个问法,实在是有点官方了。
“额……还好吧。”
“上次的采访,我看了。”
“啊?什么采访?”唐初杳一回答完就立马反应过来了,“哦,你说那次采访啊。”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虽然顾西洲此人的的确确是个正人君子,但毕竟是YH顾家的人呀,再怎么君子,从本质上来讲也不可能是懦弱的人,不可能允许别人欺负到自己人的头上,这也是他当初收购truth的隐性原因之一。
“额……这件事都过去了,查不查,结果不都一样?”
“纪寒昭也没有要查的意思?”顾西洲还是有几分惊讶的,纪寒昭的为人作风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不能说他不善,但也绝对不能被称为善人。顾西洲此刻想,如果纪寒昭没有想法或者能力去保护唐初杳的话,他绝对不会将唐初杳交到他的手中。虽然这么说显得他有几分唐初杳娘家人的意味,但广义上来定义这么说也没错。
“我也不知道……”她当然不知道纪寒昭到底做了什么,毕竟她不愿意的事,纪寒昭从来不会叫她知道或者勉强。
“这周末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
“额……我不太清楚这周末空不空。”
“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好吗?”
唐初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毕竟当年的恩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或者要等到他开口的那一天,具体限度她也不知道接受得了什么程度,她本身就是个很被动的人。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