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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在线喂粥

云衍作出一副忧心的模样要进屋探望,守卫在外的侍卫惊得拔刀相向,脑中想起不久前万安澈的命令,手中的刀刃皆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她朝万安澈的屋子走去。

阿沁正要推门,身后就传来女子怒叱:“站住!”

云衍回头,就见念昔从长廊上走来,满面怒色:“王爷身体不适,你不得擅闯!”

“闯?”云衍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闯了?感情只要是来此之人都是闯入者?那你不也是?”

“我是王爷的女官,王爷的起居都是由我负责,同你可不一样!”念昔斜睨着云衍,却不想云衍被她这番话逗笑了:“也是,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鬟,本王妃同你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故意加重了‘本王妃’三字,听得念昔顿时黑了脸,几步走上前来伸手抓住云衍的胳膊试图将她从门前带走,边说还边命令身后的侍卫:“快,把她带下去,莫要让她吵到王爷歇息。”

话落的瞬间,念昔的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她捂脸震惊的看着打她的人:“你!你竟敢…”

云衍乘机甩开了她,一双美目微微眯起,眸光含笑:“为什么不敢?本王妃打你难道还要问问你同不同意?”

“索朗月央!”念昔气得咬牙切齿,起手一掌就向云衍打去。

云衍好整以暇立在门前,笑意不减。

她身体里乱窜的内力可不好惹,只要念昔的掌劲触及她半分,就会被这股怪异汹涌的内力反震回去,不死也会残了。

“念昔,王爷的命令你当耳旁风了是么?”阿肆从屋中出来,面色愠怒。

念昔闻言及时收手,垂首一鞠:“属下只是怕她…怕王妃打扰王爷歇息。”

云衍嫌弃的斜了她一眼。

“多说无益,敢对王妃不敬,你自己下去领罚。”阿肆语气凌厉,走到一侧对云衍躬身抬手:“王妃,请。”

“是,属下告退!”念昔心中愤恨,却又不敢再言,让她去领罚自然是王爷的意思。

她离开前脸色阴寒的瞪了云衍一眼。

云衍立时回敬她一个得意洋洋的笑,转身就推门而入。

屋中布置依旧同这知鹤居一样,素雅别致,只是有些闷热。

云衍拿过食盒,让阿沁侯在外头,自己便施施然越过前居朝雕花隔断后的寝居走去。

层层灰褐的帘幔后,万安澈半靠在床头,低低咳嗽几声。

床榻前放着一只散着热气的炉鼎,云衍撇嘴,大夏天的实在热得慌。

她立在离床榻还有一尺的地方,俯身将食盒放在矮桌上,打开来后,将其中的一只瓷碗取出,用放在盒底的汤勺乘出一碗粥来,取了小勺,问道:“我能过来么?”

“嗯。”万安澈虚弱的应了一声。

云衍端着粥拂开帘幔往里走,到了床榻边,隔着纱帐停了下来:“可能有点唐突,但我若不来看你,府上的人怕是又要拿我做文章。”

倚靠在床头的万安澈没说话,将纱帐掀开,一袭白衣胜雪,惨白如纸的俊美面容清寂如月,波澜不兴的看着云衍。

云衍尴尬的干咳一声:“王爷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她以为他应该不会在这种虚弱状态下还想喝粥,看样子他十分不好受,讪讪将手中的碗放低了些。

“好。”万安澈淡淡回了一个字。

云衍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将粥递给他:“这是药膳粥,补气益血的,王爷且尝尝合不合口味。”

万安澈放下掀着纱帐的手,看了看她手中的粥,又看了看她,淡然道:“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言下之意,他端不动碗。

“哦,是我考虑不周。”云衍垂眼,顺势坐在床榻外侧,抬手用小勺舀了一勺粥。

其实来的路上粥已经凉了大半,但云衍还是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送到万安澈面前。

万安澈靠着床头,也没探身的打算,淡淡又说了句:“我没力气。”

嗯嗯,要送到他嘴边。

云衍了然,将小勺推到他唇边。

舒王十分乖巧的喝了粥,安安静静等着云衍喂下一口。

云衍头皮发麻,她觉得此情此景,有些诡异。

“味道如何?可还习惯?”她一时不知说什么,随口问道。

万安澈点点头,云衍只好默默一口接一口喂他喝粥。

不多时,一碗粥就见了底,云衍一直低垂眼眸,粥喂完了,就更尴尬了。

“还要么?”她不经意抬眼,就见万安澈直勾勾看着自己,那双冷淡的眸子十分好看,但云衍有些架不住。

万安澈微微摇头,伸手取过她手中的碗顺势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呃…那我先走了,王爷你好好休息。”云衍越发觉得不自在,起身就要走,却被万安澈拉住衣袖。

病弱美人看着她,羸弱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他幽幽道:“你这么快就走,外人还是会说闲话的。”

云衍僵住,坐了回去。

万安澈又不说话了,一时间屋中气氛让云衍有些手足无措。

太热了!

“床前这个炉鼎,我觉得有点热。”她咽了口唾沫,暗示他自己实在无法久留。

但他四平八稳回她一句:“让人撤出去,把门窗打开。”

“这不好吧,你还病着。”云衍讪笑。

“无妨,我也觉得热。”说着,便叫人进来将炉鼎撤走,打开了门窗。

屋中顿时一股清风灌入,卷起纱帐帘幔飘零旋舞,万安澈抓着她衣袖的手还没有松开。

“现在可好些?”万安澈凉凉问她,云衍连连点头:“好了好了!”

“你昨夜给顾方的,是宴命丹?”他突然问。

云衍一怔,有些没想到:“我还以为阿肆会扔了。”

他垂下眼帘,纤长卷翘的眼睫遮掩了他薄凉的瞳:“他不会,也不敢。”

“那就好。”云衍方才有些僵硬的身子此刻稍稍放松了些,心头那股异样之感也削弱不少,同万安澈说话多少自然了点:“那个顾…顾方可有让你服下了?你放心,那里头没有毒。”

“嗯。”万安澈有一搭没一搭的玩起她的袖子:“宴命丹效果不错,但也不多得,你不必浪费在我身上。”

“我在北寰孤身一人,以后还要仰仗王爷庇护,区区几颗宴命丹算不得什么。”云衍盯着他玩袖子的手,不是说没力气么?

“无须对我用尊称。”万安澈的语气似乎比平日还凉了些,云衍莫名其妙:“这隔墙有耳,你的手下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我要是再不用尊称,怕是会积怨。”

“不会。”他抬眼:“叫我万安澈就好。”

云衍干笑一声,玩笑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自称臣妾……”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听在云衍耳中,就像是他很不想听到‘臣妾’二字。

也对,她不过是名义上的舒王妃,万安澈本来就对皇帝的赐婚不情不愿,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

云衍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自己又不是他心仪之人,这万安澈想来也是个重情之人,对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人选自称‘臣妾’,心中膈应也是正常。

“我想睡一会儿。”万安澈缓缓开口,抓着她衣袖的手放了开来。

云衍点头,起身告退。

走到前居时,听他虚弱的说了句:“今日无要紧事就别乱跑。”

“我知道了。”云衍走出屋子,带着阿沁回了凤临阁。

至于万安澈为什么让她别乱跑,她也没细想,回屋专心打坐修习胧月诛天。

稍晚些的时候,万安澈的近侍来凤临阁请她过去,说是万安澈有事找她。

她走入屋中时,万安澈在床榻一侧的窗边正襟危坐,依旧着一身白衣,眉眼清冷执笔批阅政务奏本。

阿肆面色凝重,见云衍进来,便冷眼撇她,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她满心狐疑走过去,方才阿肆那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这让她一时间绷紧了神经,定定看着万安澈。

“云金诚在狱中自缢了。”万安澈放下笔,抬眼道:“李氏和她女儿说,那晚我从云府带走的女子,昨夜去樽狱逼死了云金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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