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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跟李想谈理想

邱泽的家距离林傲寒家不算太远,隔着一栋楼的距离。林傲寒回到家后,小泡芙就迎了上来。没办法,她家小泡芙是一只远近闻名的废猫。别人家的猫都或多或少会些捉老鼠的功夫,到了他这里,什么也没学到。听一楼的老爷爷说道,她家小泡芙见到老鼠立马撒开腿就跑,跑不掉的时候,甚至还给老鼠磕头作揖。她家在三楼的原因,老鼠到很少见到。实际上就是有老鼠,林傲寒老妈林芷兰对这只猫也实在不报什么期望。吃完了应得的猫粮,泡芙便跟个小偷似的,趁着林傲寒不注意,溜到了楼底下去。

自己做完晚饭,又适逢老妈不在家,林傲寒就承担起了打扫卫生的重担。偶然打开老爸老妈房间的门,看了看平整有序的房间里面根本不需要她打扫。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父母结婚照,摇了摇头,林傲寒转战房屋的各个容易落灰的角落。

现在的时间段都要属黄金时间段,各大电视台都想尽了办法提高收视率。五花八门的电视剧,很是夺人眼球。林傲寒听到电脑上面叮玲作响,戴上眼镜坐在电脑前。一个海绵宝宝头像正在邀请你视频,接受or拒绝。

“李想,好久不见。”看着对面那个失去阳光活力的小伙子,林傲寒心底挺奇怪的。“傲寒同学,别来无恙。”李想歪着头,与林傲寒相互问好。他们两个相识,是在高一时候的省级数学竞赛上。那时的李想带着一个银边眼镜,呆呆的模样。在数学竞赛开始了一分钟后才被临时放了进来。由于紧张而狼狈的汗流浃背,最终找到座位,坐在了她的考桌前。

“我觉得我的日子都过得没有盼头了。每天都是题题题,铺天盖地的卷子无尽无休。无比想要逃脱这样的日子,可又觉得或许这种时日还算是好的。我更害怕的是两百多天后的日子,不敢去面对高中的结局。傲寒,有没有觉得咱们像是一只只被禁锢在围城里的鸟,飞不出了,四周全是城墙。我现在连吃个饭都不敢浪费太多时间,也许就是一个中午的差距确有可能一个星期也补不回来......”

林傲寒听着李想不断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对之评判些什么。因为她知道,李想说的没有错。高中最后一年了,时间算是要数着手指头去过。对于中下游的很多人,努力一下,或许在高考时候就可以取得意外的进步。而对于李想这种尖子生,更是如此。

李想所在的中学里面,他并不是学习最好的,因此他需要更多时间去攻克一些新奇的难题,去了解更多解题的方法,在高考的时候考上一个更好的大学。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没有金钱与权利,读书是相对来说容易的出路。

“我觉得,你有点太悲观了。就算考不上双一流学校,你不是有收到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我想生活在国内。”“那你还跟我聊天浪费时间,还不快去写作业!”“我......我不想写作业了。我想尝试做一个坏学生。”“你这是想不开了?没必要这样的。大不了请假出去走走。”“出走回来,还不是要继续面对这样的生活......”

林傲寒无言。劝解像李想这样理性敏感又爱多想的人,她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跟李想聊了许多家常便饭的消息与笑话,李想这才不知觉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人若是以自己的心为半径,化为一座孤岛,那么便不要再去期待登岸之人。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量身定做的处世之法?一次次的点点滴滴,积攒起来,就是一个人复杂而又简单的一生。有很多厌世之人,皆是与社会,自己认知世界发生了障碍。抑郁症,便是如此产生。林傲寒不希望失去李想,又不得不放任他在自我挣扎中沦丧。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她犹豫,尽了自己全力,也改变不了什么,终归一切要靠他脱离思想的循环,自己拯救自己。

“最近失眠的时候一直喜欢听赫伯特的音乐,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听你这个弹钢琴的高手,弹一歌曲。”林傲寒愣了愣,把未吃完的薯片放到一边,擦了擦手,“钢琴在客厅没在卧室,我尽量弹得大声点。”坐在电脑椅上的李想听林傲寒所在的在客厅里面传来滴滴答答缓急交错的钢琴声,无声流着眼泪的李想笑了出来,“林傲寒,你个骗子,这分明是贝多芬的交响曲。”“对啊,我知道。我可是要当你偶像的人,就像赫伯特与贝多芬,你认我做大哥,尽管跨越了时空,我也尽力弹给你听。”林傲寒一边慷慨激昂,一边忙不迭与李想瞎扯,“要我是你的话,我就很羡慕你,有林傲寒这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林傲寒这个人,她呀,每天闲闲散散,只知道活的快乐。她知道生而为人,都不容易。她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然后乱其所为.......”

“林傲寒,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好的时刻,你竟然拽起了文言文!”远在另一边电脑屏幕前的李想不住吐槽了好久,才关掉摄像头,放下抵在手腕上的刀,闭上眼睛。这个周末,他要睡好久好久。

林傲寒把钢琴盖起来后,看了一眼播放了大半部分的武侠电影,遗憾的叹了一声。那些红尘未破,无甚牵挂,醉里论道,醒时折花的侠客,才是逍遥自在人中的大家。电视总归是电视,要是老妈在家,肯定又会唠叨她不要看电视这么晚之类的话。

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林傲寒的目光里面劳累了许多。刚跟老妈通了电话,原来老妈去香江寻了老爸。留她一个花季少女独自在家,老妈的心也是大到放得下。思前想后,想了想自己明天的学习计划,林傲寒不喜熬夜,就匆匆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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