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小梦带了大大小小一堆的生日礼物回去。妈妈看着满桌子的礼物,惊喜得很:“老陈,你快看,你女儿这么多同学给他送礼物。”
老陈脸上故作不屑,没有回答。
“小梦,你在同学里面是不是都挺受欢迎的呀?”妈妈一个个的拆礼物,“这些礼物,都还挺有意思的。”
小梦看着妈妈在翻,“妈你在翻什么呢?”
“这些都是女生送的礼物吗?”
“有男有女”
她猜想妈妈一定是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小梦收到很多很多的情书,这些情书,她当然没有放在礼物里面,不能让妈妈看见。还有小流给她买生日蛋糕的事情,也不能让妈妈知道。小梦想起那些情书里面,少了阿高的那份信,遗憾,她起身回房间了。
妈妈在后面问话:“你不把礼物抱回去呀?”
“妈妈你看着放吧,我去休息了。”小梦进了卧室。
“这么多礼物,没一个喜欢的吗?”妈妈嘀咕道,“老陈,你女儿的生日,今年生日蛋糕还吃不吃了?”
“嗯,这个要问女儿,还想不想吃了。”老陈总算答话了。
“爸,今年不想吃了,我已经在学校吃过了。”小梦从卧室传话出来。
“吃过了?学校哪里来的蛋糕吃?”妈妈反应过来。
“我自己买的。”小梦差点说漏嘴,调皮得伸了伸舌头。
一个星期后,班主任邱老师开始密集的寄送和通知成绩,小梦的成绩单准时寄到了父亲的单位,小梦的成绩是全班第15名,老陈拿着成绩单很满意。小梦仔细研究了成绩单,和她的估计八九不离十,只是,名次她没有想到,这么靠前,看来大家的成绩都还是很偏科的,小梦分析。她除了语文之外,每门功课都有作弊,每门成绩都平均往上,就这样,就能排到全班第15名。小梦心想,如果我再设计一下,岂不是轻松冲进前5名。
整个寒假,成绩单就是小梦在家里的通行证,家里人都没有再要求小梦,小梦在家里“饱读”了所有的热门电视剧。丝毫没有想同学,想学校的事情。
小流整个寒假,和表姐呆在一起的时间多,放假前的摒弃前嫌,让他心情很好,成绩单寄到了亲戚家,成绩很差。表姐提醒他道:“小梦的成绩如何?”
“据说比我好多了,十多名呢?”想着小梦成绩好,他就很骄傲。
“这么好的成绩呢?那你可配不上人家!”
“如果按照成绩选女朋友的话,我能排第一。”小流不服气的说。
“她平时很刻苦吗?”
“一点都不,其实很调皮。”小流答。
“这是和我完全不一样性格的女孩子咯?”
“真的是,姐你听过一个叫阿高的打篮球的小伙子吗?”
“他怎么了?”表姐很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还会和阿高再扯上关系。
听这个情形,表姐像是认识,“姐,你怎么认识他?他也看上我的小梦了,他约小梦见面,给小梦送情书。就是因为他,我和小梦才中间差点决裂。”
表姐听完小流的内容,也打开了她对阿高的所有记忆。原来,阿高还有一个亲哥哥,学校里大家都叫他小帅,这个哥哥比阿高大两岁,和表姐一届的,长得也是很帅的,身高比阿高还要高一些,父母一直把小帅和阿高当成篮球苗子在培养。小帅一入高中很快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男女生都觉得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在加上小帅对人热情,乐于助人,全校师生都很喜欢他。表姐当时是学校公认的校花,两人在一个年级一个班,自然两人是非常般配的。
小帅家,同时供养两个年龄相近的孩子,本来就经济压力比较大,父母都是做一些闲散零工为主的工作。可是高中生不问出处,小帅非常喜欢表姐,对表姐发起了追求。当时,表姐也喜欢小帅,两人心心相惜。
这件事很快全班皆知,只是当时他们的班主任不是邱老师,是一位很年轻刚毕业的男老师,对待学生就像对待兄弟姐妹一样。他也理解小帅和表姐之间的感情,没有过多的干预。于是小帅和表姐在一起相处了好一段时间。期间,小帅多次去到表姐家,接送表姐上下学。邻里和舅舅舅妈,都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小帅也是征求了表姐的同意,本着有责任心的表现,向舅舅舅妈,还有小帅自己的父母表达了他真心喜欢小静的心思。
在小帅家,母亲听完了小帅的心思,“儿子,我看到了小静,多好的一个姑娘呀,你们若能在一起,妈妈为你们感到高兴。”小帅的父母是支持儿子干喜欢的事情的。小帅把妈妈的原话转告给了小静,小静听了甚是安慰,她也决定带小帅去自己家里,看看自己父母的态度。
“你说什么?你想和我女儿在一起?”舅舅当场表示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吧?“你们现在才多大年纪?什么都要靠父母给予,现在你的父母能给我家小静什么?连你和你弟弟都要养不起了。我家小静跟着你,去吃苦吗?”
当时的场景,就把小静和小帅批评得体无完肤。之后,舅妈又私下里多次劝说表姐,表示父母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表姐未来受苦,父母就这一个女儿,以后,如果女儿的生活过得不好,自己两口子也没办法过上舒服的日子。表姐也提到过爱情至上,“妈,除了钱和物质,自己的感觉也是快乐的源泉,即使我生活无忧,我过得不快乐,难道不也是一种悲哀吗?你们俩未来会高兴我这样的生活吗?”
“女儿呀,现在你们俩都在读书,吃家里的用家里的穿家里的,物质上有人帮你们负责,你们不觉得经济重要。可是你们可能读一辈子的书吗?小帅已经长得这么牛高马大的了,他能让他的父母养他一辈子吗?你想没有想过,未来小帅靠什么养他自己和他的父母?”
“我可以陪他一起创造养我们自己。”
“创造,你们创造的基础在哪里?他家能给你们什么样的机会?是好的学习机会,还是好的工作机会,还是好的生意机会?钱不是自己想象一下,就变出来的,是要落到实际上的,你说你们要在一起,你们连自己的学费都交不起,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是要靠家里的支持的。而小帅的家里有什么?家徒四壁呀!”舅妈越说越激动。
两人经济相差实在太远了。这个过程中,小帅和表姐还尚且大两岁,小帅的弟弟阿高就更天真了。他只知道全力支持哥哥小帅。表姐把妈妈的话告诉了小帅。小帅听懂了,也就是我要尽快赚钱,才能让舅舅舅妈相信,我有能力和小静在一起。当时唯一能够让小帅赚到钱的眼前的方式,就是小帅去读篮球学校并且走专业的篮球运动员路线,这样很快就能获得钱。但是所有的机会,都带有条件,所有的收获都需要更前期的投入,想走这条路线,首先得花好几万去读篮球学校。几万,在当时,就是小帅全家的所有积蓄。
小帅家,开了家庭会议,妈妈还是支持小帅,弟弟阿高也支持小帅,于是全家就像押宝一样,把家里的所有积蓄全部拿了出来,都投在了小帅身上。小帅满以为去到了篮球学校,就能够来追求表姐,结果现实总是不如愿。表姐父母只不过用了一种现实的情况当挡箭牌。小帅去了篮球学校,这个篮球学校在外地,很自然地就把小帅和表姐分开了,表姐的父母又劝说表姐,“小帅去读篮球学校,你不能什么都不干的等着吧?若你想有一个好的发展,你就英语学好,以后更具有竞争力。”
于是,表姐被安排学习留学的英语,小帅去了篮球学校。从此两个年轻人长期分开,慢慢的,由于表姐家的软磨硬泡的无形阻力,两人也没更多机会见面,感情就慢慢淡了。表姐在高三后,只能选择出国留学。小帅现在一定忙着成为职业的篮球运动员,再回过头来帮助弟弟的成长。
讲完这段曲折的经历,表姐也表示,对于小帅他一直觉得很亏欠。她觉得自己的家人对小帅有所亏欠。可是女孩子在恋爱关系中,本来也比较被动。如果小流执意要和阿高一起抢小梦的话,表姐表示,她只能退出军师的角色,她也表达了,希望小流,在这里个过程中,不要太伤害阿高。
小流点点头,“其实最后谁伤害谁,我还不确定。我并不是胜券在握。”
“没想到小帅和阿高都和我们家的杠上了。”表姐轻叹道:“他们父母朴实,家庭和睦,虽然没有我们家庭条件好,但是觉得他们家庭特别的团结,反而有幸福的感觉。”
“姐,你现在还有心仪的男孩子吗?”
表姐摇摇头,“我只能追求学业,父母认为,我还没有到恋爱的年龄,实际上,生在我们家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悲哀,我特别不希望你走我的后尘,如果当时,我站在小帅的那边,为他多考虑一些,也许,也就抓住了自己的幸福。现在我独自在英国求学,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可能我就是比较没用的吧?”
“姐,你别这么说。能有几个人在感情上真的洒脱?”小流安慰道。
“我看你也是特别重感情的,如果你选中了小梦,就一定让你们有个好的结果,这样子才不会落下和我一样的遗憾。”
姐弟俩推心置腹的交流也就此结束。小流心里话没有说出来,小梦不仅仅是他不想错过的遗憾,甚至是他的救命稻草,在小梦出现之前,小流的生活都是黑白的,直到小梦的出现,小梦第一次的出现,小流就觉得,像看到了一束光,照亮了他的内心。从此人生开始变得有颜色。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和神奇。
一个寒假过去,小流就像度日如年,他很期待开学,随时都能看到小梦。
迎来开学了,大家都很期待见到许久未见的同学。小梦在寝室里和大家热情的聊天,她想说最近的连续剧多么好看,古天乐多么帅,结果发现很多同学没有看过。一部分,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电视,一部分,因为成绩不好,过得小心谨慎。香香、衡坨和燕子,全是倒数的排名。这让她们都特别脸上无光。从燕子的嘴里也得知,鸽子和小流,成绩也很差。小梦瞬间发现,自己被不自主的进入到了“差生圈”。
成绩出来后,邱老师就认真研究了全班一学期下来,同学的爱好,成群结队的情况,方便接下来好好管理。邱老师已经把燕子,香香和衡坨这群女生,作为了重点打击对象,读书不好,天天每个人收拾捣腾得比谁都好。全校知民度不是因为优异的成绩,那能是因为什么,这样下去,心思会越来越不在读书上面。鸽子和燕子,原本上学期感觉他就已经怀疑上了,后来,两人注意了一些,这次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据,为了他们负责,邱老师决定把他们分开的远远的。而且在寒假期间,邱老师就已经找鸽子的父母谈过话了。
走到教室,已经很多学生都已经到了,大家都在看每个同学寒假过完,是变漂亮了,还是毁容了。
“小梦,你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寒假过得很不错。”有男同学过来说话。
一句话把小梦说得脸通红,小流也早早在等小梦进教室。小梦看着小流,穿着时尚的风衣,这身看来是特意打扮过的,不知道又要迷倒全班多少女生。
邱老师也走进了教室,教室马上鸦雀无声。邱老师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学期的成绩总结,并且马上根据成绩总结,重新换动了座位。小流,鸽子,燕子,小梦四个被拆散到各个角落,这次换座,采用成绩中等的的带成绩下等的学生一起坐,全班前20名一起坐教室前排的方式。邱老师顺便说道,“座位以后每个月换一次,随时根据成绩排位。”座位一排布出来,全班唉声载道的,没想到高一开始,邱老师就这么势利了。
小梦不出所料的坐进了“优生圈”。这下,小梦的后面和同桌换成了,小妹,高脚和谭眼镜。小流和小梦隔了老远,要站起身来才看的到小梦了。搬好课桌坐下之后,小梦回头去找大家的位置,发现和小流隔了这么远,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小梦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小流怪怪的,因为小流给她的感觉,特别像她爸老陈,这会又逃离了小流的监视,她又轻松了。
邱老师的第二件事是宣布很快要举行全校校运动会,希望全班同学都拿出自己的强项,为班级争光。
一说到体育,小梦就想起了阿高,如果小梦对体育的唯一兴趣,那应该就是来自阿高。整个寒假,都没有看到阿高了,也不知道他有变化没?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他。两人之间,未来还会发生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