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沉傻笑着,他庆幸秋未暖对自己卸下了防备,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这只雪球。
“你这人怎么又傻乐?喝酒喝傻了吧。”秋未暖嫌弃的瞥了瞥陆泽沉,阳光透过树叶,倒影在陆泽沉的脸上,秋未暖甚至连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见,这男人还挺帅的?
陆泽沉赶忙收起了笑容,硬绷着,可他对着眼前的秋未暖怎么也冷不下来,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微笑,是爱情的力量吗?
“我有一件事很难启齿…”秋未暖拉着雪球的牵引绳,不好意思的说着。
“嗯?你说,我尽量满足你。”陆泽沉分明是迫不得秋未暖有点什么请求,再让她感谢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还能不把她拿下?
“我可以…把雪球牵回去,养几天吗?”秋未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中冒着光茫。
“嗯…嗯,当然可以了,你不要再送回来了…不是,我是说…”陆泽沉立马答应了。
“谢谢陆泽沉!”秋未暖咧着嘴笑着,继而给了陆泽沉一个大大的拥抱,转身去逗雪球了。
陆泽沉又在傻笑了,不知是酒还没醒、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陆泽沉此时身上没有一点总裁的架子,反倒像个邻家大男孩,用心在保护着心中的一点光亮。
陆泽沉叫了司机把秋未暖送回了家,有雪球陪着她,陆泽沉还放心了些。
陆泽沉酒醒的差不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日陈老鬼被送往了医院,但只是查出受了些皮肉之伤,而更重要的只有陈老鬼自己知道的,他出了院便马上回家修养了。
陆泽沉令人把他送往了陈老鬼家门前,石阶上已长了些许的苔藓,木门的门环已生了点点锈迹,陆泽沉敲开了门,便径直朝着陈老鬼所在的房间走去。
陈老鬼此时正倚着墙,坐在床上,屋里有些暗,没有开灯。陈老鬼见陆泽沉进屋,也没有起身。
“水在桌子上,自己倒吧。”陈老鬼自顾自的说着,陆泽沉将带来的水果和补品放在了地上。
“感觉怎么样?”陆泽沉微微的问道。
“养着呗,就是最近没发再出去了。”陈老鬼回道。
“那天来的那人到底是谁?还是你早有觉察,一直在我左右?”陆泽沉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开口问道。
“你说这人作案手段也是绝了哈,装什么不行?装外卖小哥,我还干过这行当,在我面前演?外卖小哥有他怎么悠闲?”陈老鬼一脸的不屑,转而回答了陆泽沉的问话。
“嗨,我前些日子出去找个老朋友,我感觉着周围愣是有你的气息,我还以为咱俩偶遇了。结果一瞅,嚯,这人大热天儿的捂得倒严实,而且他阴气很重,我想着准没好事儿,搁胡同儿那一瞅,秋…秋什么来着?秋羽是吧,给他一大沓子钱,我都没瞅见过那么些个钱,一想坏事了,老朋友我都给放鸽子了。”陈老鬼一通说着。
“这秋羽可真不是什么好鸟儿,没少害你。”陈老鬼补充着。
陆泽沉当然是知道的,何止是没少害他,秋未暖承受得比他多更多。
“你说那咖啡有问题,是怎么了?”陆泽沉希望能从陈老鬼这知道些什么。
“你按我说的做了吧?那里面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里面有蜈蚣的气息呀,这蜈蚣我可是有研究,指定不是要弄死你,就是弄死她自己。你想想,她能弄死她自己吗?那肯定是要弄死你,诶,不过可说啊,这蜈蚣在我们这行来说,可是剧毒无比。”陈老鬼又是一通的说着,直白又明了。
“你说的我哪敢不听,我已经吩咐着别人照做了。”陆泽沉回答到,“不过,你说她为何要害死我?糟了,暖暖会不会有危险。”
“所以提醒你要看紧嘛,我认为啊…我觉得秋羽最近不会有啥大动作了,你想她这计划失败,那装相的那天也受了我不少的伤害,升级打怪也得恢复一段时间啊。”
陆泽沉听了陈老鬼的话,心又踏实了不少,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秋羽为何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害死自己,是为了让秋未暖得不到,还是另有别的企图?
“给我拿个罐头。”陈老鬼坐在床上倒不客气,使唤上了陆泽沉。
陆泽沉倒也听话,手指一转,咔嚓打开了盖子,递给了陈老鬼。
“你知道吗,我这几天还在想这件事,发现了一个细节…”陈老鬼一边吃着罐头一边说着。
“你别卖关子了。”陆泽沉现在焦虑无比。
“我那天看见秋羽给那哥们儿钱和他前去害你可是割了个四五天,我也跟你墨迹了四五天,你说,他为啥还要等着个时机?”陈老鬼又在卖关子了。
“为什么?”陆泽沉皱皱眉头。
“要不是准备去了,要不…就是要等着天时地利人和。嘿嘿,不过没想到有个更厉害的大师等着他呢。”陈老鬼还在打趣的说着。
“诶,你知道这蜈蚣怎么说吗?他肯定会用别的东西做代价,这可不一定是那笔钱,也许是他的身体某个部位,或者寿命…”陈老鬼顿了顿,他也不太理解为何对方话费如此大的代价。
“其实伤到我并不要紧,就怕她伤害我的暖暖,诶!更让我难受的是暖暖失忆了,都不记得我是谁了,你能治吗?”陆泽沉一脸的认真。
陈老鬼被这恋爱的酸臭味噎得说不出话,做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真当我是老中医?给你整个偏方儿?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失忆了?虽说这秋羽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小动作还是少不了吧,看紧点。”陈老鬼转而一脸的认真。
陆泽沉点点头,他必须将陈老鬼的一字一句全部记在心里。
“我近日身边的灵魂越来越多、出现得也越来越频繁了。”陆泽沉突然想到这件事,询问起了陈老鬼。
陈老鬼微微低头,他知道必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