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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首战”告捷

明天就是祖奶奶从庙中回来的日子,不用婉如去说,欣然自己就会去,先发制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而且通过昨天在小花园的试探,以及婉如一系列的小动作,她最后看向她婢女的那一眼,大概她应该是把簪子藏了起来。

婉如的母亲是小门小户,想来她这个妹妹气度是没有的,而且那个簪子是几年前父亲从西域带回来的夜明珠雕刻而成,婉如应该不会随意的藏到青兰院,她应该会自己保存。

想到这里,欣然已经对明天的“对薄公堂”有了计划。

祖奶奶回府,所有人都要去门口迎接。

林氏身子有些单薄,门口的风有些大,她已经有点支撑不住,然而一旁的兰姨娘,也就是婉如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嘲讽道

“就这个身子骨当家,幸亏掌家的权力被祖奶奶收回了,要不然骆家就要乱了。”

欣然听到此话,先屈身朝着兰姨娘行了一个礼,这才说,“兰姨娘,您是长辈,我向您行礼是应该的,但是您只是姨娘,而母亲是当家主母,应该向母亲行礼,母亲大度,没有向兰姨娘计较这件事,但是论兰姨娘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说母亲的。”

“你……”兰姨娘有些生气,但是好歹有些分寸,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

“年纪还小,倒是牙尖嘴利的。”

欣然捂嘴轻笑。

“谢兰姨娘夸奖。”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老夫人的马车已经驶来,众人皆上前去,簇拥着。

只见兰姨娘凑到马车前扶着老夫人下车。

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是下人去做,即使是个姨娘也不该如此的自降身价,去扶老夫人下马车。

要是在寻常百姓家也许会夸赞这个媳妇和婆婆关系好,但是这里是骆家,最是讲究礼仪和尊卑的地方。

恐怕这也就是为什么母亲即使这么多年不掌家,但是也依然是主母的原因。

欣然跟着母亲在人群外,在老夫人看过来的时候屈身行礼。

老夫人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等众人一起坐到大堂的时候,大家都在听着老夫人的教诲,就在这时婉如突然从座上,跪到老夫人面前。

欣然的目的达到了,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轻轻扬起嘴角。

“请祖奶奶做主,婉如的簪子不见了。”

只见老夫人皱了眉,“一个簪子而已。”

“祖奶奶,这个簪子是父亲几年前从西域带回来的,簪子虽然没有多贵重,但是胜在父亲的心意,婉如也喜欢,而且婉如知道祖奶奶最讨厌鸡鸣狗盗之徒。”

“我的婢女栀子说当日只有长姐一个人在我房中。后来我的簪子就不见了。”

“我并没有要怀疑长姐的意思,我今日只是想求祖奶奶做主,找出偷拿我簪子的人。”

欣然看到老夫人的目光转了过来,于是整理衣袖站起来行礼。

“欣然不知,但是当日确实是我一人在二妹房中。”

婉如看到欣然并没有下跪的意思,而自己却如此跪在这里,总觉得低她一头,于是按耐不住。

“祖奶奶,婉如刚才看到簪子在长姐的衣袖中,现在只需搜查长姐。”

还没等欣然开口说话,老夫人已经有些发怒,“放肆。”

“欣然是嫡女,岂能容你说搜身就搜身,你不过是个庶女罢了。自古嫡庶尊卑有别。”

欣然赶紧上前跪下,“祖奶奶,欣然不怕搜身,但是如若让二妹如此怀疑我,骆家最重名声,欣然受不起。”

“既然欣然同意搜身,那让王婆和欣然进屋去搜。王婆是我的身边人,没人怀疑吧。”

婉如腿都要跪麻了,但是之前是她先行下跪,现在老夫人没说让她起身,她也不敢。

半响。

宛如看到王婆手里拿了簪子出来,心里暗喜。

幸亏之前落座的时候,她看见了欣然衣袖中的簪子,她虽疑惑,欣然是怎样找到自己的簪子的。

但事如到此,她只能先把惋惜拉出来抓个现行。看来回去要惩罚栀子了,藏个簪子都能被欣然找到。

事实证明是婉如高兴过早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簪子,看了一眼欣然。

只见欣然拿过王婆手里的簪子,插到自己头上。

略带歉意的说道,“今天特意从库房拿出这支簪子,倒是忘了戴在头上,一直塞在衣袖中。”

“这不是你的簪子,这是我的。”

“祖奶奶,你不能如此偏心,如今证据都有了。”

兰姨娘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背着自己会有这么一出。

急忙跪下来扯住婉如的衣服,向老夫人赔罪。

“婉如年纪还小,说话口不择言的,还请老夫人恕罪。”

“二妹,这般说就不好了,祖奶奶可没有偏心我。”说着把簪子从头上拔下来,递到婉如的面前,“这可是我母亲的嫁妆,上面是蓝宝石,可不是二妹的夜明珠。”

“既然婉如,如此不懂礼教,怀疑她的长姐也就罢了,谁给你的胆子说你祖奶奶偏心。”

“此事我也不想同你计较,以后每天早上的请安就免了吧!你怀疑你的长姐,就罚你去祠堂抄女戒十遍,不抄完不准出祠堂。兰姨娘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共罚。”

兰姨娘心里有些不甘心,但现在只能如此。

如果每天的请安免了,那婉如就不会给老夫人留下印象,更何况宛如只是个庶女,以后的婚事还全凭老夫人做主。

兰姨娘现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看这件事情将来会不会有转机,毕竟来日方长。

“我累了,都退下吧,欣然留下。”

欣然看到林氏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她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而兰姨娘和婉如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婉如赶紧遣栀子去看簪子还在不在,果然还在原处。看来此次,是欣然早就发现了她的计划。反将了她一军。

婉如没想到现在的欣然,是如此的难以对付,跟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指点?可是也没听说,她最近身边有什么人出现。

婉如百思不得其解,而这次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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