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似是不想与他们多纠缠,嘴上说着:“只是这事醉红是做不了主的,还是先与管事的禀报此事较好。”
“若是醉红姑娘都做不了主,我们找别人也没用。”玄冰落温柔的笑着说,却莫名让人想起那个词:笑里藏刀。醉红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面上却是一丝不露。
末了还是以几人一人一个贵宾玉令告终。那位公子的伤也包扎好了,几人便告别个自离开。醉红姑娘巴不得这几个麻烦快走,一直笑脸送客,连他们不是一路也没戳穿。
回驿馆的路上,拓跋荒月说道:“平时咋没见你有这坏心眼?居然这样对待我心目中的女神。”
“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了吗?以后有了贵宾身份,见你的醉红姑娘不是容易多了?”玄冰落看着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话说你装病装的可真像我都被你骗过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确实自幼体弱。”玄冰落笑道。
两人一路聊着天,没注意身后有黑影闪过。
次日。几国王子既然到齐了,皇帝自然要办欢迎宴会,宫里也来了人将玄冰落他们的行李搬进宫。紫梁宫在皇宫外围,与后宫并不相通,但周围有太学和藏书阁,还有供贵族子弟练武的武馆。历朝都有这个习俗,要召四都子弟入紫木宫学习。这本没什么,但这朝的皇帝下的诏书言辞意义不明,似是想将几个王子当做质子。再加上局势动荡,四都本该都派嫡长子来,玄冰北望不放心,这才偷梁换柱换了玄冰落,还特地派了妘无伤同行。其他几都世子除拓跋荒月外也都派了名将随行,这若是在过去,自然会被认为是狼子野心,但或许是局势所迫,皇帝特批几名世子携武将同行,入帝都后仍伴于身侧,被安排在紫木宫侧殿。
欢迎宴会上,四国王子,中都皇帝,皇后,及所有皇室都出席了,至于大臣便只有丞相东方炎和礼部尚书上官途。
宴会办的到十分用心,食物酒水和歌舞安排的都颇为精致。
只是没想到在这宴会上,拓跋荒月和玄冰落竟见着一个熟面孔,昨日那位受伤的公子,居然是南溟世子南宫翎。三人对视,默契地点点头,却未多交谈。玄冰落和南宫翎面上都淡淡的,眼神却充满戒备敌意。玄冰落只觉得可惜,北冥与南溟关系一直紧张,他与南宫翎是不可多来往的,但经昨日一事,玄冰落和南宫翎都觉得对方是聪明人,不免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但既然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大局为重,更知道对手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拓跋荒月并不晓得各中利害,他虽有才智却不大管政事,不了解北冥南溟的关系,也无甚心机,只以为是昨天两人结下梁子,看彼此不顺眼罢了。只是想起昨天,拓跋荒月又想起醉红,便闷头喝酒。这边三人各怀心思,都闷闷地不说话,那边太子帝鸿寒引和东泽世子倒是相谈甚欢。太子还小,不过十三,司马归阳更小些,只有十二岁。两人都是瘦弱内敛的模样,连说话声都不大。因为司马归阳来帝都有些时日了,两人便已相熟。
这宴会因此显得没什么乐趣,要么闷头喝酒,要么欣赏歌舞。
就在这时,少女明媚的声音传来:“父皇,母后,温然来啦。”
所有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迟到的公主,帝鸿温然。少女身穿鹅黄色宫群,头上是翠玉蝴蝶发簪,粉面娇容,惹人怜爱。
玄冰落看清那女孩面容后,不免大吃一惊,这与昨日那位瘦小的公子一模一样,回头看看拓跋荒月,对方也是一样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