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宋昊焱睡的正香,突然被一股烟味给呛醒了,他猛然睁开双眼,发现门外有火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披上外衣,打开门,狠狠的将门口的火苗踩熄灭了。
宋昊焱吐了。门口的纸包里竟然装满了米田共,恶心的宋昊焱当场就吐了,不仅将鞋袜都扔了,还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
很好,这是在向他宣战啊!哼,看谁玩谁。不将宋晏秦玩到自动人数,他宋昊焱跟着宋晏秦姓。
于是乎,宋晏秦起床之后,宋南栀看见他,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最后宋晏秦才发现宋晏秦起床的时候,满脸都用墨水写满了字。
宋昊焱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当宋昊焱开门进去的时候,直接一桶水就淋了下来,顿时变成了落汤鸡。
早上漱口的时候,宋晏秦被辣的跳了起来,后来才发现有人往他的杯口上抹上了辣椒汁。
宋昊焱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突然发现碗里有半只虫,恶心的他捂住嘴跑到墙角吐去了。
宋晏秦穿鞋的时候,一只鞋子里躺着一只死老鼠,一只鞋子里有一只癞蛤蟆。
他们虽然相互恶心,但从不殃及池鱼。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恶心死对方。就在他们小打小闹相爱相杀中,店铺开张了。
红布拉下,好吃嘴这三个硕大的烫金大字便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牌匾做好的那天,宋南捡看着好吃嘴三个字,撇了撇嘴,这名字取得真够随意的。
“你为什么要取这么个难听的名字?”时间一长,宋南捡都不叫宋南栀她们小姐少爷了。不过宋南捡真心嫌弃这个店名,看看人家的店叫什么一品香、天然居什么的,而宋南栀的店名居然叫好吃嘴。
宋南栀白了宋南捡一眼:“你个无知的人类懂个球球。”
后世宋南栀的店名就是好吃嘴。后世的饭店小吃多如牛毛,取个正经名字真没什么去吃,反而取一些不认识的繁体字和另类的名字的店人去的比较多。宋南栀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取名废的。
“栀栀,加油哦!今天县令也会来,你可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呀!”宋昊焱一脸的笑容,今天是酒楼开店,作为老板的家人,当然要笑迎八方客。
宋晏秦余光撇了一眼宋昊焱,他觉得宋昊焱越来越狗腿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县令,宋南栀还真不怕,县令也是人,也没见比别人多个眼睛啊!
宋南栀不知道开张第一天,县令的出现和一些乡绅的到来为她暗地里省下了多少麻烦。因为县令来了,宋南栀不得不亲自下厨做一桌,她没打算开业这天动手的。
门口站着四个迎宾,她们身穿红色的曲裾,显得格外喜庆,这是迎宾的工作服。她们脸上都带着标准的微笑,露八颗牙齿的那种。宋南栀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让这群古人摒弃笑不露齿的坏习惯,笑起来露点牙齿多好看啊!
每当有人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四个迎宾都会弯腰异口同声的喊:“欢迎光临!”
刚开始的人听到这声欢迎光临,都吓得倒退一步,然后心中又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倍儿有面儿的赶脚。
宋南栀就想给人营造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不管怎样,服务的态度和菜品的新鲜度都要最好。这是她的服务宗旨。
宋晏秦知道宋南栀做饭很厉害,可是没想到她做饭竟然这么厉害。
这香瓜竟然被她雕成了花篮的模样;这豆腐被雕成了莲花模样;还有这豆芽,这一根根分明的豆芽里竟然还塞着肉馅,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得需要多大的耐心;还有那道豆腐,看似是简单的豆腐,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鱼,啧啧啧,看来在家的时候,她还真的简单的做了些菜。
饭后,县令周以韩,宋晏秦和宋昊焱坐在一起喝茶,县令摸着他那花白的胡子意犹未尽的说:“那开水白菜看似平平无奇,甚至与那桌美食显得格格不入,可为何清鲜淡雅,香味浓醇,汤味浓厚,不油不腻,柔美化渣,不似珍肴,胜似珍肴?”县令本来没打算去碰那倒开水白菜的,可身边的小二,不对,是服务员愣是帮着一人盛了一碗。本想着勉为其难喝一口,没想到啊,那味道竟然如此之好。
县令他也是个吃货,这些年来吃遍大江南北,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怎么办,为了美食,他都不想往别的地方跑了。
“好吃吧!”宋昊焱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好像那菜是他做的似的。
县令一个劲的点头,简直太好吃了有莫有,他都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好吃的话,可以预订的哟!我家栀栀每月只做一桌,早点预订就早点吃哟!”宋昊焱直接为宋南栀打起了广告。
“小兔崽子,咱俩什么关系?就不能直接去你家蹭吃蹭喝什么的?”县令讨好般的摇了摇宋昊焱的胳膊。
宋晏秦和宋昊焱好像说不认识这个小老头。如果可以,宋晏秦当时打死也不去吃豆腐脑,就因为一碗豆腐脑,才和这没皮没脸的老家伙认识。
当时这小老头还硬拉着两人,说是要结为异姓兄弟。先不说年纪相差甚大,就他说的那句结为只求同年同月死的那种兄弟,宋晏秦他们就不可能同意。
没想到等后来考完试,拿到了名词后,才知道这货竟然是新任县令。
这老头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宋晏秦他们家要开酒楼,开张前一个时辰才派人告诉他们他要来。
“把你的爪子拿来,咱们不熟的好不好!”宋昊焱嫌弃的看着县令,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那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还学小姑娘似的撒娇卖萌,他也不嫌膈应人。
县令生气了,立马吹胡子瞪眼的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亏老夫还不辞辛苦的大老远跑来祝贺你们,你就这样对我?”
“大爷,是我和我哥求你来的吗?你自己要来的好不好。”宋昊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正在思考栀栀到底有没有吃饭?好想去看看啊,又害怕栀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