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如歌走在两位黑衣人的中间,没有像押犯人一样架着她,她边走边问道:“你们王爷,真要将我关进地牢?”
“王爷之命不可违。”黑衣人冷硬的声音道。
北堂如歌笑了笑,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龙霖高冷,他的下属同样有一些冷酷。
她现在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关了她而柳娘却不受任何惩罚?此事分明是柳娘先挑起,反而受惩罚的是她,难道为了平息此事,只要把她关起便能了事?那么此事的罪魁祸首不都推到她身上了吗?
龙霖从未在意过他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就算是她借着喜欢他的名义接近他,他却从来没有过回应,又或者是说他已经猜想到她是故意的,嫌她烦,干脆借此事把她关起来。
北堂如歌越想越觉得心中甚是烦躁,近日她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龙霖冷俊的面容,怎么样也挥之不去,然而她不明白这就是心动。
两位黑衣人将她交给一名狱监便离开了,狱监领头带领着她往地牢深处走去。
地牢既潮湿又阴暗,刚进铁门便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斑驳的围墙上沾满干透的鲜血,刑室里的十字架还在滴着鲜血,麻绳已被浸红,看来不久前此地发生过一场严刑拷打。
北堂如歌面色平静,不受恶劣的环境所影响,因为她知道,炼狱比这恐怖成千上万倍,凡进炼狱之人极少还生,而她便是那极少人之一。
“在这待着。”待北堂如歌走进一间牢狱后,狱监锁上门对她道,“爷应该不会把你关太久,只是想让你知道在王府中惹事的后果。”
北堂如歌看着狱监不语,而后轻笑一声:“那还真是令人感动而泣。”
“哼,王爷已经手下留情,但凡进入地牢之人皆会被酷刑折磨,而你只是呆上几天罢了。”狱监见北堂如歌不领情,有些不愉,看她还能笑多久,在地牢呆上几天,即便不受酷刑也会被身边接受酷刑的人折磨,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那我是不是还得多谢王爷的恩情?”北堂如歌嘲讽道。
“那是当然。”说完狱监深深看了北堂如歌一眼便离开了,“到了这儿除了王爷的命令,你没有办法离开。”
“是吗?”北堂如歌勾唇,喃喃道,她倒是想知道从这儿出去有多困难。
北堂如歌观察这件牢狱的环境,地上散落干草,角落有一张石床,其上铺满了干草,干草内有许多小虫子窜来窜去,甚至有蟑螂探出头来。
北堂如歌就地盘坐,决定先休息会儿,就在她闭眼假寐是,传来一女声:“喂,你也是被王爷关进来的吗?”
北堂如歌睁眼,只见对面的牢狱有一衣衫褴褛的女子,她破碎的衣裳上沾满了鲜血,双手抓着铁牢,灰头土脸,头发散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北堂如歌打量着她,她也在打量着北堂如歌。
见北堂如歌不说话,那女子继续道:“你是不是也因勾引王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