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如歌、公子雁洄和陈家主一同回到静心阁时,陈静倚坐在床边,像北堂如歌刚来时那般眼神空洞,双目无神,像是被什么摄走了心神,面色相较方才好了许多,只是她的右边鬓发秃了一块。
北堂如歌视线往地上探去,只见沿床的地面上有一缕墨发,她的面色沉了些,却装作什么也未发现,朝着陈静靠近,关切地问道:“陈二小姐可好些了?”
“好些了。”声音还是那般虚弱。
“那我们可以继续了吗?”北堂如歌问道。
“嗯,方才说到......民女被绑在了一个架子上,无法动弹,且四下漆黑,有几盏烛火而已,民女的面前......坐着一名男子,他朝着民女说一些污秽话语,而后便拿起各种刑具......在民女身上......打......”陈静无助的瞳孔望向北堂如歌,北堂如歌不自觉地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传递一些温暖,给她安慰与鼓励。
“我懂......你很疼,你如何撕破喉咙求救也不会有人理睬你......”北堂如歌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炼狱时的无助。
“国师大人......”陈静换上惊讶的面孔,“国师大人也曾经历过?”
“嗯,那个时候比你还困难,简直生死不如。”
炼狱里没有食物,只有葱郁的树林,和野生猛兽,跟她一同被扔进炼狱的人,竟是饿得将伙伴生剥了吃,那血淋淋的一幕幕都藏在她的记忆力,如何都抹不去,自那以后她便知只有强者,才能不被欺负,才能成为最后的生存者!
或许有共同的经历,陈静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对北堂如歌多了一分信任,她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那里还有其他的女子,民女判断不出有多少人,但从呼喊声来听......不下三十个,而且她们被囚禁了许久,每日被那人用不同的刑具折磨,而民女,是第一个被‘折磨死’的人,他们以为民女死了,变将民女扔到了乱葬岗,民女命大,才捡回了一条命。”
北堂如歌闻言,皱起了眉头,好看的嘴唇轻抿,她思索了一会,问道:“那里的人可有对女子做出什么流氓之事?”
陈静面色一红,惊讶的看着北堂如歌,她想了想,答道:“没有。”
“只是单纯的换法子折磨被掳走的女子?”
“嗯。”
那么此事便与采花大盗之类的人无关了,专门抓女子,还不为......仅仅用来折磨?
变态吧?
“你可知那人的长相?”
“不知,民女的眼睛是被蒙起的,能听出来那人大致四十以上,说话时会破音,语句一节一节地说。”陈静边回忆边道,没有刚开始时那般害怕了。
“可还有其他的线索?”北堂如歌问道。
陈静思索半会儿,又道:“那人除了用刑具折磨,还会给女子喂毒药。”
“什么?!你可被喂了毒药?”
“嗯。”
“你不是说她没中毒吗?”
北堂如歌惊诧地看向公子雁洄,公子雁洄瞬时面色严肃,上前来再次为陈静把脉,片刻后,紧皱俊眉道:“怪了,她没有中毒的脉象,也便是说那毒药入了腹也不会影响到陈二小姐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