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军医若说,不出半个月,龙霖带领的军队定能胜仗而归。
北堂如歌站在王军医身旁,仰视着骑在骏马上高大的男子,他的铠甲上沾满殷红的鲜血,雄姿英发,气势昂扬。
北堂如歌才知道,为何人人都说上过战场的男人,具有雄性魅力。
龙霖瞥了她一眼,驾着马进入军营。
欧阳赋炎跟在后头用雄厚的声音道:“王爷千岁!”
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跟着道:“王爷千岁!”
接下来的几日,军营中正在收拾,准备归京,而这几日,北堂如歌显得十分安静。
最后一个夜里,军营举行了篝火宴,有人过来邀请她:“国师大人,您呆在营帐中闷了好几日,快出来与兄弟们透透气!”
“好!”
北堂如歌来到篝火旁,一坐下便有人来敬酒。
“来,国师大人,多谢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小的敬您一杯。”
北堂如歌接过酒,豪爽地仰头饮入,一杯入腹,她觉得口腔与腹部火辣辣的。
“今日的酒,有些烈。”北堂如歌道。
“是啊,这是从敌国得到的战利品,可稀罕了。”士兵骄傲地道。
欧阳赋炎见状,不禁对北堂如歌产生了好奇心,这个女人与他所见过的,有太多不一样。
比如现在,她可以跟一群男人似兄弟般地坐在一起,畅聊畅饮。
他拿起一杯酒,走到北堂如歌面前举杯道:“国师令本副将刮目相待。”
北堂如歌也回敬道:“欧阳副将谬赞了。”
“哪里是客气话,明明是事实,国师大人的气魄,我等男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士兵惭愧道。
“是啊是啊,我看啊是传言有误,国师哪是那弱小胆怯之人。”
“就是就是。”
北堂如歌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她,一杯又一杯的酒进入她的咽喉,似乎只有烈酒带来的火辣,才能缓解她心中的苦闷。
回到京城后,便是另一个北堂如歌了。
夜色越来越深,士兵们有些醉得趴下,有些在发着酒疯,似乎在发泄战争的残酷,也在庆贺他们打赢了战。
北堂如歌开始觉得脑袋沉重,眼前的事物变得摇晃,她甩了甩头,站起身来。
她知道,她醉了……
果然是烈酒。
她回到她自己的营帐准备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营帐中坐着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俊美的男人。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干脆也就不想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大胆的走近那个男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会道:“你真美。”
龙霖满脸黑线地看着眼前醉呼呼的女子,他一把甩开她,眼中闪过厌恶。
北堂如歌倒在地上,不满道:“你怎么打人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北堂如歌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迅速又来到龙霖的面前,点了穴,令他无法动弹。
“看你还乱动。”北堂如歌醉后说出的话,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她搂着龙霖的后颈,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倚靠在他的怀中,她喃喃道:“乖,别动。”
龙霖满眼愤怒,是他大意了,他小看了北堂如歌,才让她能趁虚而入。
但是他如今只能恼怒地看着她,忍着被人触碰的愤怒。
龙霖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北堂如歌,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从来接近他的女子,只有死的份!
北堂如歌不明白现状,她只是想着舒适的臂弯。
龙霖看着她的举动,觉得气息紊乱,心跳加速。
他猛地运气,冲破穴道,将北堂如歌打飞。
北堂如歌重重落在地上,咳了一口血道:“卧槽,好疼。”
龙霖整理好衣物,冷声道:“来人,将国师送回营帐内。”
两个士兵进来,架着北堂如歌就出去了。
北堂如歌不舒服地谩骂道:“你们放开我,王八崽子。”
“国师大人,您醉了。”士兵无奈道。
“我没醉!”北堂如歌大声嚷嚷。
士兵不打算再理会她,一会北堂如歌安静了,二人一瞧,原来是睡过去了。
二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醉后的国师大人,太可怕了,连王爷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