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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走与回归

大年三十,火车站,候车,无聊刷朋友圈看到了马慧娟老师发的一条动态,是关于她自己家的大黄:

它有十二年为我们看家护院的苦劳,好几天没见,心里一直沉重,以为它选择了流浪或者因为年老体衰再也回不来了。

早晨,儿子冲进来眉飞色舞的和我说,虎虎回来了。我们一起迎出去看它,它抬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就萎靡了下去。

仔细打量它,貌似经历了一场血战,耳朵根部又受了伤,皮毛一片血污,眼睛周围全是残留的浓水。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它的腿是好的。看着它的狼狈不堪,我和儿子都叹口气,这又不知道被哪里的狗群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爬回来的?

年轻时被锁链羁绊,它没有爱情,没有自由,只有年复一年对人的依赖和忠诚。年老时还它自由,它却早已无力对抗生存产生的困扰,只能屡屡受伤。

也许只有受伤了,它才想起还有个家可以回来,还好,我们一直在等它回来。

看着突然莫名的想哭,细细想来,人的生活不也和“虎虎”一样,年轻的时候拼命的扑腾,牺牲了自己本该有的自由与梦想,等到失去了价值,却又重获自由,可是,这时候的自由不是来的太晚了吗?再也没有能力在广阔的天地间快乐的奔腾,所以最后还是只能选择回归。

可惜的是,我们明明知道,一眼可以望穿的人生,却无力回天,改变不了什么。

人啊,总是陷在出走与回归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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