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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雨夜惊魂

(1)

大东步行街,是去即将开业的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必经之路。因为位置偏僻,所以人流稀少、门可罗雀,许多家店铺的玻璃上都贴了出租广告。但或许正是出于想盘活步行街的目的,政府才决定将自然历史博物馆开在这里。

杜志发的鲜黄悍马停在了入口处,然后从头到尾,挨个儿到寻租的店铺里面看谈。有了梁丕的消息保底,这小子原本只想着租店铺的心思更壮了,谈着谈着就成了想买店面。

而这里入驻的商家,因为生意清淡,很多都是想脱手而苦于没买家接手,现在天降一个财神爷,再加上杜志发能侃会说,三下五除二,以略低于成本的价格,当场就签了三家店面的购买合同。

要知道,那时候房价还几乎没怎么涨呢,而且这里位置又偏,杜志发最后入手的价格只有3500块/平方米左右。杜志发春风得意准备签第四家的合同时,Jay-Z歌曲的铃声响起,他接起手机,说:“喂,师父啊。”

“阿发,你到我这里来一趟。”苏家辉咳嗽着说。

“我这会儿在看店面,一会儿忙完就去。”

“去你店里吧,我这会儿快到了。”

“行,那你先在店里坐会儿。我这儿还有最后一份合同签掉,完事就回去。”

(2)

杜志发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一边说:“师父,我回来了。”

大热天的,可苏家辉因为身体的缘故,在衬衫外面竟还套了件工作服式的褐色夹克。

苏家辉说:“阿发,咱们也休整得差不多了,准备好开工了吗?”

“开,开工?开什么工啊?”

“采珠啊。”

“采珠?”杜志发有些惊讶地说,然后转身指着办公室外面,“可上次采回来的这么多珠子,都还没能卖出去多少呢。幸亏麦老头收了那颗不死珠,否则我现在连钢子的工资都发不起。”

“所以你更应该继续采珠了,只有顶级异珠,才不愁销路,才真正价值连城。稍微次一点,沦为珠宝级的,那就要想办法推销、想办法卖了。”

杜志发坐下来,转了转眼睛说:“不过,我有办法把这些给卖掉。自然历史博物馆马上就要开张,我已经去找梁丕打听过了,青龙飞廉和魔龙约坎萨,都会运过来展出,到时候必火。所以我到那边的大东步行街买店面去了,到时候其中一到两间给我自己做新店,其他的等升值后,我再租给别人,收房租。”

“那这里的店呢?不要了?”

“哪儿能不要啊,中山东路这里地段很好,这可是挨着明故宫的啊,风水宝地。”杜志发摸了摸下巴,“只不过,看起来不太适合卖珠宝。过段时间等新店装修好,博物馆开张,如果那边情况不错的话,我就把这里改成仓库。反正房子买了就绝对不卖,包括我那套别墅。”

苏家辉站起身,冷笑着哼了一声,说:“那看来你是不打算再采珠,改做生意了?”

杜志发见苏家辉脸色不对劲儿,连忙跟着站起来,凑过去递了根烟,然后说:“师父啊,人采珠为了什么?说句实在的,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咱们有这么多高品质的珠子在手里,只要全卖掉,这辈子都够了。就算不够,也足以靠着这些钱,干任何别的买卖。”杜志发弯着腰,手撑在办公桌上,抬头看着苏家辉铁青的脸,“师父,你知道吗?未来最值钱的一定是房子,南京城就这么大,但每年进来多少人?全国又有几个南京?所以这儿的房子只能越来越值钱,人多房少嘛。”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我2003年买的那个别墅,到今年才两年时间就涨了35%;我这里的店面,一年时间涨了18%。有钱买房子,可比存银行划算多了。”他越说越激动,越带劲儿,“师父啊,你知道不,杨宣家里别的业务和买卖已经不做了,全攻房地产。现在我只能卖卖珠子、买买房子,但以后有大本钱了,摸着门路了,我也可以做房地产生意啊。”

苏家辉气得抽烟的手都抖了起来,直直地指着杜志发的鼻子,怒道:“我就问你两个字——采不采珠?”

杜志发眨了眨眼,回道:“这是四个字啊。”

苏家辉气得摔掉烟头,转身朝外就走。

杜志发很无奈也很不解地冲着背影喊道:“师父,咱们已经有钱了,干吗还要拿命去采珠啊?”

(3)

“你还不打算回去?”梁丕抱臂倚墙站在窗口,看着远处夜幕中的霓虹灯,“这样对Maggie也不是个办法。”

雨滴不断敲打玻璃,发出啪啪声。街道上的车辆,正破开雨帘,穿梭往来。

我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说:“你能给我想个办法吗?我只要确定她是真心爱我的,不是带着他们郭家的目的跟我结婚的,那就行了。”

“这个比较困难,哪怕她亲口承认是真心的,你可能也还是怀疑。谁让她家是赫尔比亚的呢。”

我心头涌起一阵烦躁,骂了一声,然后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个平常人的婚姻?我从小到大就没看到过,有谁还要怀疑枕边人的。”

梁丕走过来,竖起指头摇了摇,说:“此言差矣,小老弟。我知道一个人,他曾经跟你目前的情况极为相似,也是陷在对枕边人的怀疑中,特别痛苦,但又不能明说。”

我这下起了兴趣,问:“那他最后怎么办的?”

梁丕笑了笑,说:“他最后弄清楚了,他夫人其实是真心爱他的,但因为这女人当时处在极为两难的境地,身不由己,但又不想骗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最终想了个办法,故意露出破绽让丈夫发现。所以这人最后才查清了。”看了我一会儿,“你说是不是跟你的情况特别类似?”

“能像他这样,那倒也行,无非过程中痛苦些。但怕就怕,情况类似,结果却不同。”

“怕什么!女人嘛,那还不就是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还有一层。”其实我知道,梁丕本质上不是这种人,他只不过学着黄世仁的口气,在开玩笑。

我叹了口气,说:“我对待感情有个原则,决不主动辜负女人。只要她不负我,我永远不会对不起她。”

梁丕笑着摇了摇头,说:“这种性格很男人,但在感情上最容易不断受伤害的,也是你这种人。咳,感情的事,太复杂了,我自己都怕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有你说的这个人会遇到这种情况。放眼周围的夫妻、情侣,从来没有这样的呀。感情上的背叛与出轨,先爱后不爱了,那倒正常,屡见不鲜。可跟我这不是一回事啊,我这可能是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

梁丕神秘地笑着说:“因为,你们都是有神通的人。”

“神通?”

“对呀,呼风唤雨、掌握五雷,难道不是神通吗?神通在身,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力量与自由,还有很多常人想不到的灾厄。平常人是小树小草,生活也平常,但你们神通者是参天大树,要知道,树大招风啊!”

我凝眉不展,缓缓问道:“难道你说的这人,他也有魔力?或者叫神通?”

梁丕点点头。

“他也是龙血?”

“不,不,他跟你不同,没有万能抗,更没有龙血。”

“那他怎么可能会有……”

梁丕接过话:“所以我说麦思贤的那套电流理论,实际上是没有广泛意义,站不住脚的。神通的根本其实在于藏身,因为没有万能抗龙血的正常人,通过某些方法,也是可以具有神通的。”

“他叫什么?在哪儿?我想去见见他。”

梁丕努着嘴,说:“这恐怕有点困难,而且,他年纪比你大太多了,不一定愿意跟你聊。”

“比我大很多?有多大?”

“他是北宋末年出生的。”梁丕抬头眨巴眨巴眼睛,“那就应该是比你大九百多岁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梁丕紧跟着笑了起来,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个人暂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得了过敏性咳嗽,西医治不好,雾化做了他妈的能有两年,结果还是照犯。然后有天遇到个郎中,扛着个药幡,幡上有‘上芝’二字,在外面喊:‘家传秘方,包治咳嗽。’我就想,反正都这样了,那不如试试吧。于是买了他一包药,吃了一个星期,最后竟然真的好了,彻底不咳嗽了。那阵子他在附近租了个房子,所以我就去感谢他,跟他聊了很多。这人的事情,就是这位上芝郎中告诉我的。”

“那这郎中呢?”

“后来突然就走了,不知所终,不过神奇的是,给我留了张字条,写着——未来再相见。”[1]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了,“上芝郎中”这个略显奇怪的名字,不但隐含着极为重大的秘密,而且其本身,就可以称得上世间最为神秘的未解之谜。有不少跟我一样的人(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大多数都并非龙血者,而且几乎原先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后来却获得了匪夷所思的神通),都在孜孜不倦地寻找关于上芝郎中的答案,其中更有甚者,花费了常人难以置信、也难以想象或承受的心血与时间,但都一无所获。

或许,就像他给梁丕留下的字条一样,只有等到未来的某一天,当他再次现身时,才会解开在我们心头萦绕不散的困惑与谜题。

但当时,我也与诸位一样,根本没怎么在乎,只想不再与梁丕纠缠这个问题,因为他总是这副神神道道的模样,让人弄不清真假,于是说:“那老梁你给支个招儿,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梁丕一边把玩那块来自外星似的石碟,一边说:“顺其自然咯。”

“这不等于没说嘛。”看他心思好像又挪到手里的那玩意儿上了,“我说老梁,这外星石碟,你从哪儿弄的?”

“美国一个朋友帮我搞的。”

“呵呵,你在美国还有朋友呢?我怎么不知道。”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的吧?美国有家华人机构,他们家大约是20世纪40年代过去的,最初落脚在纽约唐人街,后来分支机构遍布全美。我跟他们有业务往来,交情也不错,这石碟就是他们帮我弄到手的。可惜,只有这么一块,要是能搞全就好了,光是表面的这些文字,全部破译出来后,都够喝一壶的。”

过了一会儿,梁丕问:“对了,那个不死的弗朗索瓦哪儿去了?”

“开始是在九渊实验室,跟我在一起,被人研究。最近被调到自然历史博物馆了,因为那边也有个实验室,正好九渊这边继续研究我,那边就研究弗朗索瓦。”

“他不想回法国吗?”

“回去了一趟,可是自己家都找不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而且是我们给他新办了身份与护照,他现在是标准的中国公民,而在法国,他连个身份都没有。”我顿了一下,“对了,老梁,不如我们去他那儿一趟吧,好久没见他了,顺便看看那两条龙,然后刚好一起吃个饭。”

梁丕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说:“这都快八点了,等开到那里,得九点多,而且今天下雨,路上八成要堵车,说不定到了那里,都直接可以吃夜宵了。”

我想了想,说:“那算了,明天再去吧。我先给老弗打个电话,看他明天有没有时间。”

电话接通后,先是寒暄了一番,我说明天想请他跟老梁吃饭,问他有空没有,正在等他回答时,却听到那头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似乎是手机掉落的声音,再接着,手机就挂断了。我有些奇怪,又拨回去,可这次,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边喃喃说着,一边拨通那边的座机,可仍然无人接听,似乎整个博物馆空无一人。

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出事了。于是我硬拉着梁丕,两人下了楼,开车朝那边赶去。

(4)

自然历史博物馆地处东南郊,本就偏僻少人,此时大雨滂沱,又已经入夜,周围更是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因此在电闪雷鸣间,这座尚未开门迎客的宏伟建筑,竟透出恐怖的哥特式黑暗风格来。

弗朗索瓦昏倒在地毯上,一旁掉落着他的翻盖手机。突然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猛地踏了过来,将手机踩成两半,然后朝外走去,留下一个穿帽兜长袍的黑色背影。

走廊里响起皮鞋走路的声响,另有三个黑影,从保安房间里出来,跟在那人后面。一前三后,均高大阴郁,身子隐藏在帽兜与袍子中,四人顺着走廊,直直地朝陈列青龙飞廉与魔龙约坎萨的大厅而去。

到达大厅后,一个手下打开四周的小灯,昏黄的光线,照射在一青一黑两条巨龙的身上,鳞甲泛出荧光,而龙眼中则透出寒气与杀意。

那名首领,站在两条龙中线的正前方,面对龙头,然后分朝左右摊开双掌。三名手下,则护在左中右三个方向。只见首领略微低头,似闭眼调息,但双掌却慢慢颤抖起来,最后掌心渐起金色氤氲,并随着掌心翻转,两团金光分别推向左右两个龙头:先是进入龙头七窍,接着蔓延至龙身,最后到达龙尾。

双龙便全部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中。

(5)

我和梁丕冒着暴雨,以最快的速度开车驶向自然历史博物馆。开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没出市区,就觉得外面似乎有些奇怪,每隔一会儿,就能遇到闪着警灯的警车,最后又遇上了大队的武警军车。而且这些车辆,似乎都在赶往同一个方向。

梁丕盯着外面问道:“你说他们这是去哪儿?”

“他们都是朝市区里面开的,不是朝郊外走,所以肯定不是去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我边开着车边说。

“有点不对劲儿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场面很熟悉?”

我随口说:“救火?”因为担心弗朗索瓦,所以其他问题我没心思多想。

“嘿,外面暴雨倾盆,救什么火呀?而且这么多警车军车的,也没见到消防车。”

“那你说他们干什么?”

“肯定出大事了。”梁丕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里的收音机,传来交通台广播:“各位司机朋友们,目前在云峰大厦与紫山大厦附近,出现了严重的拥堵,并且有大量军警车辆前往该处。通向该区域的各条道路,全部水泄不通,请及时绕行。目前据说,仅仅是据说啊,是因为在两栋大厦的顶端,突然出现了两条龙,盘踞不散。也许各位还记得2002年的‘青龙事件’给大家带来的灾难,那么希望这一次,不要是真的。请继续关注我们的后续报道……”

我和梁丕两个人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刚对视一番,还没说话呢,突然夜空中亮起密集的光束,以及枪炮声,无数的子弹划破黑幕,穿过雨帘,从四面八方集中射向某处,按照位置推断,那里正是广播中说的云峰大厦与紫山大厦。

梁丕看着炮火,喊道:“那是防空炮啊!”

他话音刚落,交通台广播里又喊了起来:“各位听众朋友,根据本台在现场的记者目击,云峰大厦与紫山大厦出现双龙的消息属实,再说一次,有两条龙目前正盘踞在云峰大厦与紫山大厦顶端,并且其中一条与2002年‘青龙事件’中的青龙,外观极为相似,另一条则与去年长白山出现的魔龙,看起来别无二样……”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气得关掉广播,方向盘一把打过去,直接变为朝那两座大厦方位。梁丕被我突然的转向甩得滑向车门,同时喊道:“杨宣,你要干吗?”

我脚踩油门,气得胸口起伏不已,怒道:“这两条龙明明都被我杀了,现在怎么他妈的又出来了?”

“那广播也搞不清楚,飞廉和约坎萨都在博物馆呢,怎么可能出来?都死了啊!你别激动嘛。”

“我们刚觉得博物馆出事,现在就出现了两条龙,而且还跟它们一样,有这么巧合吗?”

“不去自然历史博物馆了?”

“确定好两条龙再说,弗朗索瓦是不死的,即使有情况,一时半会儿没关系。”

路在一个街区之外就已经堵死,军警也在不断疏散人群,再往前一点,围绕着数辆车载式防空导弹系统,建立起了一个临时炮阵地。

我撇下梁丕,一个人硬生生挤进去,因为我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两条龙,一定要确定它们的身份,否则在这个疑问的笼罩下,我哪里还有心思再做别的事情?冒着头顶交织不断的防空炮火,我一路狂奔,来到大厦附近,最后朝旁边一个高机阵地跑去。

一个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看到我,连忙朝我挥手,示意我离开。我哪里肯听,径直来到他跟前,然后掏出我的龙联指(龙事件联合指挥部)ID识别卡。他大声喊着问我要干什么,说非回溯部队人员不得进入。

我根本不与他纠缠争论,一把将他推向旁边,然后将其身后阵地上的望远镜夺过来,举起,朝楼顶看去。

在漫天炮火映照下,我切实看清了双龙的模样,结果令我难以置信,又愤怒无比——它们的确是“青龙飞廉”与“魔龙约坎萨”。

就在我燃起红发,五雷从大厦上方天空开始劈下时,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飞廉与约坎萨在仅仅受了雷电一击之后,就开始扑展双翅,冲我所在的高机阵地方向,发出数声愤怒尖厉的龙啸,然后双双飞向高空,就此消失在雨夜里。

(6)

当我们到达自然历史博物馆时,门口保安亭旁边的道闸横着,我摁了几次喇叭,都没有任何反应。鬼雨异珠带来的副作用,在刚一听到双龙消息时,就已经发作,此时更是怒不可遏,于是我一踩油门,直接撞断了道闸横杆,将车开了进去。

梁丕吓了一跳,说:“这年头出现几条龙,不是正常得很吗?世界各地现在都有龙,你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别的龙也就算了,关键那是飞廉和约坎萨,都是我亲手杀掉的!这怎么可能?”

车子停到博物馆正门前高高的台阶下,梁丕打着他那把超大的黑色雨伞下了车,拾级而上。而我原本就很不习惯打伞或者穿雨衣,从小喜欢淋雨,此时更是顾不上,直接顶着雨水就往里走。

大门极不正常地敞开着,进门后右手走廊里的保安房间亮着灯,我快步走过去一瞧,里面三个保安歪歪斜斜全都躺倒在地。

“妈的,真出事了。”梁丕在一旁小声说道。

我又径直朝斜对面弗朗索瓦的房间走去,他面朝下,倒在地毯上,一旁还有那部被踩成两半的翻盖手机。梁丕将他扶起,我拍了拍他的脸,然后转身拿起一个花瓶,将里面的鲜花拔出来扔掉,接着用花瓶里的水,朝老弗脸上泼去。

这下,他终于缓缓转醒,看着我俩,有些惊讶,然后一下子爬了起来,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鬼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三人来到博物馆大厅,四周的壁灯接触不良一样,不断扑闪着。地面浸满了水,房顶几乎全被掀翻,只剩边缘处的破瓦残墙。雨水一刻不停地朝大厅里倾泻,使得这里几乎成了一个超大的游泳池。而原本陈列飞廉与约坎萨的地方,此时只剩两副空荡荡的巨大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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