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果摊开手,举着专属,直勾勾盯着躺在病床的李余年。
紫荆老师掌管医务室,想要亲眼看看伦家想要丸的效果,他自然不能拒绝。
“同学,来,跟我说一句:伦家想要,说得好听一些。”
来嘛,少年,想不想快乐,快跟我说伦家想要。
躺在病床上的李余年梗着脖子望着他,眼中带着莫名的敌意,死不开口。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没有过节,昨天还用能力救了他一命,就算不感激,也不该充满敌意才对。
是因为咒语的原因吗?
他不开口,红果果就没办法使用专属的能力,将目光转向紫荆老师。
紫荆老师开口对李余年说道:“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可以给你一次治疗外伤的药品,允许你带走。”
李余年扭头望着她,敌视的目光转化为希冀:“真的吗?”
“医务室我说了算。”
一次外伤的药品对医务室来说不算什么,完全消耗得起。
红果果忽然想到了什么,插话道:“等等,他不是跟人打架,是自残?就是为了要药品?”
紫荆老师点点头,道:“这个还希望果果老师不要对外宣扬,对学生的影响不好。”
万一人人都像他这样,医务室救还是不救,药用还是不用?
只要你敢用,他们就敢想法设法带着药品一块逃,比如说点滴,他们的扎针技术比某些小护士用得还溜。
嘶!这是个狠人啊!骗药也该有个度吧!
昨天的伤口不规则翻卷,隐约见骨,看起来像是齿类的利器犁出来的,出血的程度甚至危及生命。
如果当时不是他在场,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昏睡一两天都是正常情况。
当时会赤裸着上身,不会是不想把衣服弄破弄脏吧!
他们对于药品的执着可怕程度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红果果有些不理解,问道:“你为什么不惜自残也想要医务室的药品?”
李余年沉默了一会,道:“我爸打猎的时候受了伤,伤口无法处理,我急需药品。”
“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
“他不会死,以他身体的素质,顶多是修养两三个月。”紫荆老师插话道。
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他下手知道轻重。
不怕学生有孝心,就怕学生有脑子,整天净想这些“歪门邪道”,红果果无言以对,心神恍惚。
李余年开口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他很急,没有多少时间,若不是紫荆老师不给他用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办法,他早跑了。
“开始吧。”红果果收回心神。
“伦家想要。”
药效44.44%
药效太低,红果果想了想,道:“认真一点。”
昨天一连制造了六颗伦家想要丸,精神还未完全恢复,刚刚又给了一颗雀点点,从身体情况来看,估摸着再使用一次就差不多了,这样才不会出现嗜睡、饥饿的状态,自然要用最好的药效。
我哪里不认真?!
李余年板着脸:“伦家想要。”
药效55.55%,态度是够认真,口吻太敷衍了,及格线都不到。
红果果脸一黑:“你就不能真诚点,走走心?”
我他么的……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什么要对你说这种叽叽歪歪的话!
李余年冲着他喊:“你故意的吧!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对你说这种话怎么走心!”
这不是羞不羞耻的问题,这是羞愤!
传出来以后他还能找女朋友,还能娶老婆?
喊什么喊!
你以为我愿意听你说?
一个上身结满痂的男人说这话我还嫌恶心呢,穿上女装还差不多。
红果果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你不喜欢的男人,可我喜欢啊。”
话一出,李余年神情变幻,像是伤口瞬间同时崩开一样难受。
就连紫荆老师也惊奇的转过头。
嗯……无论从是心理还是医学角度上来说,这是正常的行为选择,要一视同仁,不能以歧视和异样的眼光来看待。
对,要一视同仁。
毕竟是医生,紫荆老师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继续说。”
李余年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伦家想要!伦家想要!伦家想要!”
三次均在60%左右,还是太低。
“不是声音大就代表感情丰富,继续。”红果果掏着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为了药品!为了药品!为了药品!
李余生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就算是把声音说哑了,药效依旧达不到标准。
红果果的要求不高,不求百分之百,药效达到百分之八十就行,至少得是中上水准,今天他只使用最后一次。
“果果老师,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道歉,别再让我说这句话了。”李余年嘶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道。
男人的钢铁之心碎了一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可能是昨天他处在半昏迷状态,对于伦家想要丸的药效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
红果果想了想,站在紫荆老师的身后,手摆在前面,踮起脚,头从肩头露出来。
道:“你把我把想象成紫荆老师,这样总可以了吧?”
再不行他也没辙了。
李余年看了看紫荆老师,看了看红果果,在脑子里努力将两人身影重合起来,脸是果果老师,身材是紫荆老师。
还行!
这句话不再难以启齿。
立即泪眼汪汪的恳求道:“果果老师,我求你了,你给我嘛,伦家想要。”
药效81%,成了!
红果果赶紧将伦家想要丸制造出来,丢了李余年。
服下之后,李余年只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坦,上身有些痒,想去挠,手被紫荆一把抓住。
“别动!”
紫荆老师瞳孔的银圈在律动,万分仔细的盯着他的身体。
十分钟很漫长,身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双手被死死按住,不能挠,只能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活脱脱像一条蛆。
十分钟很短暂,万千毛孔舒张,肆意的尽情呼吸,虚眯着眼,感觉从未如此的惬意。
“行了,放开吧。”
待到两人松开手,忍不住去扣身上的结痂,一扣就脱落,露出新生嫩肉。
“你跟我去拿药。”
心心念念的药品终于到手了,李余年顺利的拿完药,离开医务室的时候对着走道上的红果果期待的说道:“果果老师,要不我再说多几次?”
就连嘶哑的声音都恢复了正常。
骗药都骗到我头上来了。
红果果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