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是个嘴巴相当刻薄的人,她哪里肯善罢甘休,极力的为她妈辩解。
洋洋:她付出的是真心,嘴坏心好的一个人,有些地方是你误解她了,前几年也差点神经不好,不能按正常人理解。
洋洋:这些丢在生活中的小事,累积起来真的不少,现在既然都说出来,也是好事,不然一直误会。
洋洋:还有,你没能当上老师的事,她不是故意的,她一直很内疚,觉得亏欠你的,如果她有前后眼,一定希望你能当老师。
蓉萱:我刚结婚那会儿的几年间,她经常跟别人说:“我妹妹学习可好了,是大学漏,考大学就差三分,要不是因为我,她就当老师了。”
蓉萱:可是,她昨天说我活该,就这命,想当初,她说接你姥姥、姥爷去养老,不然,我肯定当老师,如果我当上老师,我会是怎样的人生,我是家里的老小,你姥爷他们用她养老吗?
蓉萱:再说,那时候当的老师,现在都是校长、主任一级的,我就是再不济,就凭我的人品,我也会是一名优秀教师。
蓉萱:我要是当上老师,她敢耀武扬威的呵斥我吗?她得低三下四的来求我,你们伤害着我,反倒掉过头来,反咬我一口,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不要把别人的善良当作可欺。
蓉萱: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你们家的利益,煞费苦心的算计,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尤其是为了你,连你爸她都算计,她的母爱真是太伟大了。
蓉萱:我从来没跟她计较过什么得失,也没有埋怨过她,因为她是姐姐嘛,就这么逆来顺受的许多年,她以为我软弱可欺,多次对着我破口大骂,而且是骂的你姥。
蓉萱:我知道你妈心好,过路的人都能给点钱,但是,她往往会对亲人吆三喝四,她觉得是理所当然。(以下用的文字)
洋洋:其实很多人,尤其是东北人,都是对家里人最不控制情绪,这一点确实是她的问题,我一直在试图改变她。
蓉萱:再笨的脑瓜也能想象出来,你们家好几年没理我们家,怎么会给我们钱?后来,我们家做买卖,足以维持生计。这些年,她处心积虑的打着算盘,把我和你的“傻”大姨家算计到了极点,你姥爷家的那点小家底,都让她不声不响的匿了,反说我欠她的。
蓉萱: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们家不欠你们家一分钱,以后不要拿什么感恩之类的话来要挟我的女儿。
蓉萱:现在总结起来,就是你妈在我们老张家这个家太强势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说了算,根本就没把我和你大姨放在眼里。
洋洋:是的,她确实控制欲,她这一辈子,就是因为强势,受了不少罪,这几年是,她没有谁了。
蓉萱:再加上跟你爸一离婚,她有点像是受了刺激,听不进去任何规劝。
蓉萱:我不是不关心她,只是我嘴直,她说我不向着她,每次都跟我吵起来。
洋洋:她打听你的情况,也是担心你,都是为了对方好,只是你们都没有表达好。所以啊,你们俩说话都是肆无忌惮,因为是亲人,所以更伤人。年龄大了,坏的日子也逐渐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往好了想。
蓉萱:她挂我电话是经常事,顺着她说,怎么都好,一旦规劝她几句,呱,电话就挂了。
洋洋:她也挂我电话呀!我就想知道她没挂过谁的电话。我在月子里,她还跟我吵架,但是,现在好多了,愿意交流了,说话也留情了,我觉得她在改变了,都操劳了一辈子,我只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蓉萱:而且,她做什么事爱划弧,先套我话,然后再让我去帮她做什么什么。
洋洋:那是她没计划,想什么做什么,她可不是有心机的人,相反,很多事不当回事。有利可图才叫套话,就是请你帮个忙,不应该是有利可图。
蓉萱:不是有利可图,她这样做事,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你是你妈教育出来的,当然向着她,在我看来就是划弧。
洋洋:我在社会这么久,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先寒暄,再提出请求。
蓉萱:你们那是打官腔,我去给她找手机的时候,她不知道,没求我,我自愿的,我没觉得不舒服。
洋洋:那很好啊,本来姐妹不就应该这样嘛,你可以跟她说,有话直接跟我说,我喜欢直接。我觉得还是重在沟通,不然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她没你说的那么阴险。
蓉萱:我可没说她阴险,她只是心机太深。
洋洋:你呀,太不了解她了。
蓉萱:你不用为她辩解,我是太了解她。
洋洋:我没有辩解,你能解气就行,他俩离婚后,我特别不愿意回新城,伤够了,下次回去看你,该翻篇的,也必须翻篇,我觉得看一个人,要想她的好。
蓉萱:你这话我赞同,你妈要是只看到我对她的好,昨天不会扒扯我、骂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总结出来了,你妈就是把她对别人的好,总挂在嘴边,用这个去利用别人。
洋洋:我妈没挂在嘴边,你也想想她的好吧,你生病时,她多着急,陪着你。是我通过她俩吵架知道的。
蓉萱:你别老是她们俩吵架,都是为了我们家的事,你那意思她们俩离婚,也是我们家造成的呗?
蓉萱:离开我们家的事,她们俩就不吵架了吗?她们俩旅行结婚去北京,你妈乌眼青回来的,为了谁家呢?
洋洋:行吧,你俩吵架,我也没办法,只能劝,劝不了也没办法,毕竟是小辈的,说多错多,随缘吧。
蓉萱:你只是说不让我生气了,但你始终在为你妈申辩,幸亏我是长你一辈,不然早大骂出口了。
洋洋:小姨啊,生活艰难,谁都不易,想点好的,别人没有那么阴暗,我敬你、爱你,才这么什么都不管的开导你,真的,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