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懒得扯皮,径直走过去,扼住她手腕。
辛锐心又颤了一下,看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男人挑眉,笑着贱贱说道:
“要么洗衣做饭,要么脱衣暖床,你挑一个,我不逼你。”
什么?
这还不逼?
辛锐看着他,咬牙切齿骂道:
“脱衣暖床?你滚吧,找你的青楼小妞去!”
“伶牙俐齿,赶紧地,洗完好去拜访老祖宗。”
程也说完,乏意又涌上来,大摇大摆继续回到房间里睡大觉。
辛锐捧着他的又大又重又沉的衣服,丢进盆里,赤着脚随意踩了几脚就当完事儿。
忍!
暂且忍一忍!
等到她有足够的钱,对这里有足够的了解,她非得远走高飞不可。
“娘,小也和他新娘子来看你啦!”
陈玉在院子里备早饭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程也带着辛锐过来,忍不住朝着屋子里忙活的老太太吆喝道。
“啊?这么早就来了?我的红包还没有准备好呢,我得赶紧准备准备。”
老太太听见了陈玉的话,手踉跄了一下,赶紧走向房间。
坐在厨房里剁鸡备餐的程天树,冲着院子里的陈玉说道:
“你干什么啊?你看我娘急得,摔了怎么办?娘啊,都是自家人,你不用这么紧张,慢慢来,辛锐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听见没?”
“去去去,你懂什么!”
坐在灶台前生火的程轩,抬起头盯着他老爹:
“我奶奶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去去去,赶紧给我把火烧大点,你嫂子都进门了,没看见啊你,你个臭小子!”
“哦!”
辛锐走了一路,看了一路。
这里四面八方都是青山和稻田。
远远看去,山脚下的田埂上,还有卷起裤腿的农夫扛着锄头往山里走去,清晨的雨雾还没有散去,白鹭已经被人惊起,一飞冲天。
程也简单地跟隔壁邻居打了声招呼,推开程家咯吱的木门,走进院子。
辛锐跟在他的后边,小心翼翼走进去,看见个女人坐在井边洗菜,听见程也喊了她一声婶子,估计就是昨晚那个女人。
辛锐也学着程也的样子,甜甜的喊了声婶子。
陈玉听了辛锐的话,高兴笑起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进屋子去准备茶水。
待在厨房里的程天树用抹布擦擦手,走出来迎接辛锐:
“你们来啦?一切可还好啊?”
辛锐看着程叔叔和善的眸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点点头,留程也来应答。
程天树跟辛锐简单打了招呼,认识认识以后,就继续回到厨房里忙活,怕生的程轩躲在灶台前,露出个灰溜溜的眼睛盯着。
这跟辛锐想象的不一样,她还以为这古代的男人都不进厨房呢。
辛锐还在纳闷这情况跟自己想象中的?封建时代不太一样,忽然,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来:
“这就是小锐了吧?”
老太太被陈玉搀扶着,略过一旁漫不经心的程也,望向局促不安的孙媳妇辛锐,眯眼笑笑。
辛锐愣了愣,抽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头白发,穿着质朴的衣衫,但精神尚好,看着只有60岁左右的样子。
老太太嘴角扬起,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一样,看着有些滑稽,倒也让人觉得亲切:
“奶……奶奶。”
秦青青挽着赵行的手,挺着自己的肚子,高高兴兴往馆子走去。
走在身后的程也和辛锐,各怀心思。
“你们夫妇两干嘛呢,早晚都得见,大庭广众之下就别腻歪,赶紧点。”
赵行一直没见程也和他媳妇跟上来,回过头着急说道,恰好撞上程也搂住辛锐的肩膀。
“程也,你放开我!”辛锐怒道。
“安分点!”程也瞪一眼辛锐,再微微颔首,对着赵行笑道:
“急什么,不就几步路,饿不到你媳妇肚子里的那位。”
“行了,人家新婚夫妇,你就别叫人着急嘛,让他们好好腻歪。”
秦青青浅浅一笑,再次挽上赵行的手。
辛锐看完事,伸手抓程也的胳膊。
“你放不放开,咱们说好了的,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
“来来来,今日高兴,都进屋里坐坐。”
林绣娘弓着身子,把桌子椅子又重新扫一遍灰,才望向辛锐和程也。
辛锐看着站在角落里一脸冷漠的辛安,走过去坐下,程也看一眼天色,为时尚早,便暂且坐一坐。
辛大锤殷勤地端一壶茶来,给两人倒上,笑道:
“路途遥远,都累了吧?”
辛锐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很想当众揭开他的真实面目。
她身上的伤痕至今没有抹去,心上的阴影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抹掉。
而这个人已经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程也看着辛大锤不自在地看着辛锐,而辛锐抿着唇,一声不吭,他道:
“还好,不算远。辛锐要是想,以后可以常回来看看。”
周围邻里听说辛锐回门,不约而同跑过来,三两个人躲在木门的后边,露出个脑袋,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辛锐和她旁边的男人。
屋子里沉默的少年,看到门外的景象,冷眼扫过去。
几个孩子害怕地缩回脑袋,不见踪影,没一会儿,趁着辛安不注意的时候,又冒出脑袋来打探。
林绣娘布置好吃食,看着几个孩子好奇地看着,她端起一盘零食小嘴,笑着走出去。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
辛锐觉得身子不舒服,没有那个精力。
程也是懒得说。
草草解决了晚饭,外边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着,辛锐看着院子里四处弥漫的水,叹了一声。
“明天,你也会跟我回去吗?”
辛锐看着眼前人,觉得自己有点蠢,这么问,不是明摆着自己想溜,怕他跟着吗?
程也没多大反应,“明天我要到那边有事情,顺路跟你一起过去看看,等你完事,我再来找你。”
顺路?
辛锐看着他无关痛痒的样子,她也没指望他对辛家能有多大的喜欢。
辛锐哦了一声,起身把碗筷端进厨房洗干净放好。
程也回到房间点燃油灯,坐在桌前,听着辛锐在厨房倒腾的声音,算计着明天要见的人以及要处理的活,一直忙到深夜。
而辛锐洗完碗,水已经热了,她找到一块姜,剁碎了跟热水放在一起泡着。
以前发烧的时候,她就不爱去看病,外婆也不喜欢上医院,说是西药吃多了,容易降低身体的抵抗力,人更加容易生病。
所以,每每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可以硬抗过去的,直接用点土方子,凑合凑合,硬抗过去。
好在,这十几年来,辛锐倒也没什么事情。
辛锐迅速洗了个澡,赶紧回房间锁好门躺着。
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冷,但是到了半夜,果然还是烧起来了,辛锐翻来覆去地,没个法子,只能咬牙裹紧被子,把自己捂出一身汗来。
第二天清早,确实不烧了,身体有些虚,额头的头发还是湿的,嗓子干哑的一声都发不出来。
辛锐听见门外的声音,勉强坐起来,看着光线昏暗和潮湿的房间,顿时有种对生活的无力感。
如果没办法回到二十一世纪,她是不是下半辈子都要过这样的生活?
嫁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一窝的孩子,每天面对的不是粗茶淡饭,就是柴米油盐,活着就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体验人生。
“可以回去的,能来就能回去!”
辛锐抹了脸,掀开被子起身。
他斜眼看过去,瞥见她已经睡熟,更觉懊恼,翻来覆去地,到了大半夜,听着外边热热闹闹的大老爷们的喝酒划拳声,总算可以跟周公下棋,即将开启新的人生,成家立业的人生。
现成的饭?
“今天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
“我只是想出来买点东西,恰巧走到城门口罢了,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对面那个卖糖葫芦的大爷。”
辛锐冷静且又耐心的解释着,一边指着对面的大爷,一边擦着脸上冒出来的冷汗。
程也没有看过去,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辛锐被他看的汗毛竖起,恨不得立即把自己躲起来。
滚?
辛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辛大锤见状,拿起个杯子就冲辛锐的后背砸去:
“你个小杂种,你什么意思?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就要走,你什么意思,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骂你一句,你还不乐意了?”
辛锐看着碎在地上的杯子,从她穿越过来,睁开眼睛,成为林绣娘的女儿开始,辛大锤砸烂的杯子,十个都不止了。
辛锐看着迎面走来的冷漠少年辛安,再看看这个家,不由得冷笑一声,握紧的拳头又松开。
她迟早要走。
别人的死活,她干涉不了这么多,也管不了这么多。
“这个死丫头,究竟什么态度?我养她这么大,要不是有我,她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还敢给我脸色看!奶奶的什么玩意儿!”
“我跟她说说,孩子还在跟我们闹脾气呢,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当爹的也不懂事吗?我去跟她说说。”
林绣娘看了辛大锤一眼,追上辛锐的步伐。
辛大锤原本还想骂娘,但是瞥见辛安的眼神,顿时怂了。
两人一同回到房间关上门。
辛锐转过身,冷眼看着林绣娘。
“我的时间很赶,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完。说完我好走人,咳咳,咳咳。”
辛锐咳嗽了两声,林绣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蔫蔫的样子,“怎么了?不舒服吗?你从小就体弱多病,是不是又病了?娘看看。”
林绣娘习惯性地伸出手,辛锐向后退一步躲开。
辛锐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程也瞅她一眼,接过雨伞。
回家的路,有成双成对撑伞的人,有穿着蓑衣斗笠赶路的人,还有卷着裤腿,光着脚丫刚从田里回来的人……
一路上,电闪雷鸣不断。
辛锐被吓到好几次,心里还曾疯狂地想着,干脆老天爷一道雷劈过来算了。
兴许她被雷劈了,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但是直到踏进程也的家门,辛锐疯狂的愿望都没有成真。
“咳咳,咳咳。”
辛锐捂着嘴巴一边咳嗽,一边走回了房间,觉得冷,又加多一件衣服。
好在今天的雨不是很大,除了鞋子湿了,脚有点凉,其他的基本没有淋雨。
程也刚收好伞,看见老太太冒着雨从小巷子走来。
他急忙走过去,“奶奶这是干什么?雨天路滑,有什么叫我过去就好了。”
“哎呦,你这衣服怎么湿了?今天又出去了?”
程也瞅了一眼肩膀,“刚从外边回来,淋了一点雨。”
“现在这个季节容易感染风寒,你可要好好注意,如今不是自己一个人,凡事都要为了这个家着想。”
老太太一边嘱咐,一边在程也的搀扶下,走进屋子。
这会儿辛锐刚从房间走出来,看见老太太,喊道:
“奶奶。”
“哎,你也在呢。”
“嗯,刚回来不久,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带些东西过来,你明儿个要回门,总不能叫你两手空空回去,叫人说咱们程家寒酸。这些可都要记得带着。”
老太太原本对程也的粗心有些怨念,但看见孙儿媳妇,顿时喜上眉梢,笑了起来,心情很是舒畅。
辛锐看着眼前这个轻浮的油腻男,不由得想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只手,非常不绅士地把她拽到后边去。
辛锐盯着这人熟悉的背影,听见他对着那个油腻男,傲慢说道:
“我的人长什么样儿,跟你有关?”
他的人?
辛锐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一样,她不是谁的人,就算嫁了人,也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
她不是一件物品,不属于任何人。
程也比这人高一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油腻男向来喜欢调戏年轻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能够占的一些便宜自然是好事,但是,要是占不到便宜,他也不打算要去得罪人。
“来来来,今日高兴,都进屋里坐坐。”
林绣娘弓着身子,把桌子椅子又重新扫一遍灰,才望向辛锐和程也。
辛锐看着站在角落里一脸冷漠的辛安,走过去坐下,程也看一眼天色,为时尚早,便暂且坐一坐。
辛大锤殷勤地端一壶茶来,给两人倒上,笑道:
“路途遥远,都累了吧?”
辛锐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很想当众揭开他的真实面目。
她身上的伤痕至今没有抹去,心上的阴影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抹掉。
而这个人已经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这是什么道理?
程也看着辛大锤不自在地看着辛锐,而辛锐抿着唇,一声不吭,他道:
“还好,不算远。辛锐要是想,以后可以常回来看看。”
周围邻里听说辛锐回门,不约而同跑过来,三两个人躲在木门的后边,露出个脑袋,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辛锐和她旁边的男人。
屋子里沉默的少年,看到门外的景象,冷眼扫过去。
几个孩子害怕地缩回脑袋,不见踪影,没一会儿,趁着辛安不注意的时候,又冒出脑袋来打探。
林绣娘布置好吃食,看着几个孩子好奇地看着,她端起一盘零食小嘴,笑着走出去。
“来,今天是辛锐姐姐回门,你们也沾沾喜庆,把这一碟子吃的东西都拿走吧,吃完了,再把碟子还给我就成。”
几个孩子看见林绣娘手里的吃的,顿时收起调皮捣蛋的心性,装成一个乖乖女一般,嘴馋似的走上前来接住林绣娘给的东西,羞赧地说了一声谢谢。
程也坐在辛家里,像马戏团里的人一样,被这里的人盯着观赏。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坐的住,久了,便开始心烦气躁。
尤其对着岳父辛大锤和大舅子辛元宝,不是一类人,完全交流不上。
单纯凭感官,程也就不喜欢这一些人。
所以,没呆多久,程也便找了由头离开了。
辛锐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她竟然发觉,跟程也待在一起,要跟辛家的人待在一处开心舒服的多。
她是不是疯了?
程也走以后,辛锐被辛家父子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辛大锤看着辛锐带回来的东西,没好气道:
“我还当这程家多喜欢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回来,他也好意思进这个门?我要不是看在程家老太太的份上,我就不让这个人进门。”
不让?
辛锐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程也瞅她一眼,接过雨伞。
回家的路,有成双成对撑伞的人,有穿着蓑衣斗笠赶路的人,还有卷着裤腿,光着脚丫刚从田里回来的人……
一路上,电闪雷鸣不断。
辛锐被吓到好几次,心里还曾疯狂地想着,干脆老天爷一道雷劈过来算了。
兴许她被雷劈了,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但是直到踏进程也的家门,辛锐疯狂的愿望都没有成真。
“咳咳,咳咳。”
辛锐捂着嘴巴一边咳嗽,一边走回了房间,觉得冷,又加多一件衣服。
好在今天的雨不是很大,除了鞋子湿了,脚有点凉,其他的基本没有淋雨。
程也刚收好伞,看见老太太冒着雨从小巷子走来。
他急忙走过去,“奶奶这是干什么?雨天路滑,有什么叫我过去就好了。”
“哎呦,你这衣服怎么湿了?今天又出去了?”
程也瞅了一眼肩膀,“刚从外边回来,淋了一点雨。”
“现在这个季节容易感染风寒,你可要好好注意,如今不是自己一个人,凡事都要为了这个家着想。”
老太太一边嘱咐,一边在程也的搀扶下,走进屋子。
这会儿辛锐刚从房间走出来,看见老太太,喊道:
“奶奶。”
“哎,你也在呢。”
“嗯,刚回来不久,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带些东西过来,你明儿个要回门,总不能叫你两手空空回去,叫人说咱们程家寒酸。这些可都要记得带着。”
老太太原本对程也的粗心有些怨念,但看见孙儿媳妇,顿时喜上眉梢,笑了起来,心情很是舒畅。
老太太原始拿一些东西过来,给辛锐明天回门带的,拿完东西就要回去。
但雨天路滑,一路又是下坡,程也不放心,便亲自送了老太太回去。
辛锐趁着他送老太太回去的路上,费了一点时间把洗澡水的火给烧了。
老太太过来的时候,还提了一点已经洗干净的蔬菜瓜果。
辛锐已经饿了,趁着热水还没有烧开,便淘米生饭。
顺便再把青菜又洗一遍,剁碎了蒜苗,切斤肉和辣椒。
待在厨房被火熏着,觉得热了一点,便脱下披着的外衣,卷起衣袖,把炒菜的锅洗了。
辛锐下了油,滋啦一声,油溅到了灶台上。
她把已经洗干净的菜放下锅里去炒,没一会儿,熟悉的家常菜的味道便出来了。
程也踏进家门,一股青椒炒肉的味道窜进鼻中。
他抬眼看去,隔着厨房的小隔窗,依稀看见女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动作虽有些手忙脚乱,倒也干净利落。
他看着这个画面,有一刹那慌神。
辛锐端着有点炒焦的青椒炒肉出去,她的厨艺一向不怎么行,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炒青菜,青椒炒肉一直控制不好火候,很容易炒焦了。
程也把饭端了出去,看见青椒炒肉的卖相不是很好,闻着还凑合。
“咳咳,我的厨艺就这样,你要不嫌弃的,就这么凑合吧。”
辛锐说完便拿起筷子吃起来。
程也不是挑剔的人,凡事过得去就成。
辛锐想着辛大锤方才看见程也以后,不停地卖笑讨好人家的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他今晚还会来接我,你要不想他进门,直接跟他说啊。”
辛锐淡淡说道,不留情面。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之前还没有给你长够教训对不对,你还要来刺激我?是不是又想讨打了?”
辛大锤从位置上跳起来,怒视地盯着辛锐。
“不是不是,大锤,孩子只是跟你说气话,没有那回事。”
林绣娘拽起辛锐的手,冲着辛大锤笑了笑:
“我跟孩子有话要说说。”
“快滚快滚,省的老子看着你们烦心。”
尤其是眼前这个青年,虽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像是富家夫人养的小白脸一样,但人的眼神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