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与光线的交织下，江季煜低着头轻抿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他坐姿笔挺，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优雅地交叠起来，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熨帖合身，倨傲，冷漠，一举一动是蛊惑人心的高冷禁欲。
看着他，不知为何，她心里顿生出一个想法。
江季煜不是无视她，恰恰相反，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引起她的关注。
林念有点恼怒，始作俑者是他，凭什么把她搞得心烦意乱，他却飘飘然安然自得。
美眸一转，她把视线落到电视上，佯装吐槽，“尔康事好多啊。”
她意有所指。
江季煜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扬起恶作剧的笑意，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哎呀，小燕子轻功好棒啊。”
江季煜一副任他山崩地裂，不为所动的样子，落在林念眼里，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善于伪装的面具。
江季煜就是拿捏住他越找她，她越烦，他越不理，她就越想气他这种好胜心理才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林念十分不爽，严格来说她是心理不平衡，但又拿江季煜没办法。
好胜心强的人是不会让自己被动太久的。
过了一分钟后，
林念故意大声说，“紫薇除了哭哭啼啼就是吟诗作画了，连个爹都认不回。”
“晴格格多好，尔康也是花心，不喜欢别人陪人家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干嘛，居然还看了一夜，不冷吗？”
见江季煜还是没有反应，她那个不服输的劲更大了，接着讲，“啧啧，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好高雅的情操啊，怎么听起来这么想笑啊！”
“嗯，这个尔康有渣男的潜质。”
林念一本正经地评价着，江季煜被这句渣男吸引过来。
看到江季煜平静又带点深意的目光，林念一脸无辜带着歉意地笑着说，“哦，江总别误会，我说的是剧里角色。”
江季煜看了林念许久，视线没有移开过她的脸颊。
是个人被看太久都会不好意思，林念脸上一热，避过他的视线，不怕死地接着问，“江总，您要是尔康，温柔文静的紫薇，冰雪聪明的晴儿，选哪个？”
江季煜表情漠然，林念觉得他应该是不想搭理了。
恶搞完刚想接着看电视，突然听到冷不丁来了一句：“我选小燕子。”
林念无语，江季煜这个答案直接就跳出选项了。
喜欢小燕子的大部分都是女的，紫薇曾经一度是宅男的梦中情人，林念很意外他选最多事的小燕子。
可转念一想就不意外了。
江季煜本人就多事，经常自以为是地命令别人。
但她还是好奇，江季煜喜欢小燕子什么？
“江总，您喜欢小燕子古灵精怪，活泼开朗？”她拣了几个小燕子最明显的优点问。
江季煜虽然没回答，但林念根据他的淡然从容的表情判断应该不是，于是又接着问。
“那是她侠肝义胆，无拘无束？”
“…”
“重义气，爱打抱不平？”
“…”
“心直口快，敢作敢当？”
“…”
“热情奔放？”
凭借着对小燕子的印象，林念几乎把所有能罗列出的词都说出了，搞得她差点就说出大大咧咧了。
大大咧咧这个词不好确定是优点还是缺点，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几个来回之后，林念被江季煜磨去了兴致，不想继续猜下去了，直接问，
“江总，小燕子有什么值得您喜欢的？”
江季煜波澜不惊地瞥了她一眼，嘴唇一开一合，缓缓吐出七个字，“能蹦能跳，有活力。”
林念懵了，话里没错。
可是怎么感觉那一眼在讽刺她，飞不了蹦不起，死气沉沉？
问题失去了意义，林念悻悻然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