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Yearn sun资本代表的金琉赟个人申明一出,随后华享娱乐紧跟着一份对旗下练习生的谴责和处罚结果,最后榴莲视频出来辟谣不存在代言事件,就这样,所有的事就不攻自破了。
当窦雪莹在集训营收拾行李的时候,Elsa已经完全活灵活现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你真不要脸。”
“靠脸走不长远,在这个圈子里要站稳脚跟,靠的还是这里。”Elsa诙谐一笑,指了下脑袋说到。
窦雪莹愤慨的瞪了她一眼,用着就要吃掉人的口气说:“绿茶表,早晚也会轮到你。”
“冲着比你多吃几年饭,提醒你一句,真想混出个人形,少花心思在旁门左道上,多花时间把业务能力提高。”
窦雪莹冷哼一声,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等着。”
一直以来,窦雪莹都毫不掩饰的认为自己算是绿茶中的佼佼者,可这次遇到Elsa之后才发觉,原来绿茶婊还分个三六九等,而这个老女人人前人后那一套,简直就是绿茶届的教科书。
回头过头来,现在说说为什么Elsa可以被称之为绿茶届的教科书。
撇开预热前戏,那段激将法逼小绿茶显真身不多说。首先就是,挑了个极好的视角,正对着集训营操场,踩着油门硬撞路边栏杆这事,考虑到保险公司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调查结果,事故现场也没人会发现她是蓄意为之。其次,她就是料定了这车够硬,6、7个气囊也够用,绑着安全带即便撞过了头,大不了也就是进个医院,装个样子。然后进了医院,本来体质就弱,就算是装晕,医生也会给出合理的判断。
最后,她知道金琉赟在病房里坐着,楞是一个小时闭目养神,绝不睁眼。当然,不想“醒”来也是有原因的,他全程一个小时坐在那,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一句话。换做以前,他会担心的叫“小艾”,可现在呢,毕竟经过了那么多年,加上这几次接触下来,她发觉已经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所以为了能把这戏份演足,她还是一装到底的安全。
这样天衣无缝的表演,就在金琉赟走后,才被SAM揭穿。
其实SAM早该想到她就是个戏精,但是也没料到她为了还不至于搏命的事,就去做那么危险的尝试。倘若他不及时顺水推舟,夸大其词,那么她这戏只能自导自演了,其结果也未必就是她想看到的。
因为在SAM理解看来,在金琉赟的眼神里,除了事发当时有闪过一丝担心外,更多看到的是冷漠,试问一个六年前被女人拿钱走人再甩掉的男人,眼睛里最多的应该是什么?是恨。可是他的所有肢体语言和表情,一点恨意的痕迹都没有,这如果不是因为不爱也就无所谓了,那就只能说明他隐藏的够好,更有望比过Elsa这个戏精拿奥斯卡影帝。
当然,还好金琉赟也不是SAM想象中的不通情理,不管他最终妥协的原因是同情前女友坎坷的事业遭遇,还是说顾忌到集团的脸面,至少现在的结果是大家都想看到的,那Elsa也算是如愿以偿的没有白撞了。
既然已经提到六年前被女人拿钱走人再甩掉的男人,如此凄惨的形容金琉赟,那么再回过头来翻翻陈年旧账。
说起金家祖上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满族镶白旗,祖辈受清政府委任出使南洋,后来清政府没落,整个家族才迁移至南洋,从此之后,金家就在新加坡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发展至今。而老太爷在民国动荡时期,组织南洋华侨募捐集资,抵抗侵华战争,曾受过表彰。作为嫡系出身的金熙祥,也就是金琉赟的爷爷,当年也是最早一批回国发展的南洋华侨。秉承爷爷的意志,他父亲更是侨胞的典范。
可就这样一支满载荣誉的嫡出血脉,也奈何不了命运多舛,当老太爷嫡出的后代就只剩下金琉赟后,所有的牵挂和希望都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这巴望这成才的心情,从每次的鞭策都能看出是有多急切。
于是,对于金琉赟来说,在新加坡那几年日子确实也不怎么好过,第一年他把在海市的那些戾气毛病都带来了新加坡,逼得老太爷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隔三差五的家法伺候。收敛了一年之后,接下来就是补功课,那会儿金家的排场也是体面得很,金家私塾,只为金琉赟一人开办,师资力量更是重金聘请国内外的名校名师。这一边是在外面上着学,一边是在家里开着小灶,奈何金琉赟再怎么无心向上都被逼的立地成才。
金琉赟遇到Elsa那年,正好22岁,三年下来的严加管教,让老太爷看到了他的变化,冲着他能成些气候了,对他也就宽松了不少。
可好日子也没过上几天,就在Elsa住进他别墅一个月后,老太爷把他召回了金家,硬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这是一份他已故母亲常谷杭留下的股份转让书,内容虽然是拍的照片,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还能看出重点是Golden集团10%持有股权系数转让给一个姓周的什么人。
对于Golden集团10%隐藏股份,他早有耳闻,以前听父亲老臣分析,这份股权有别于集团股东的持股,这是一份流通股。之所以说是隐藏股份,首先是追查不到真正的持有方,其次,该价值在未来的集团纷争中会形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也就是说,会存在两种可能,其一,持有方通过二级市场陆续收购Golden,其二,这份股权原本就跟集团有着密切关联,很有可能就是罗家暗中所为。介于罗家也养了他不少年,当时关于罗昊阴谋论的片面之词他是全然不信的。
但是当这份股权转让书出现之后,罗昊虽然彻底撇清了嫌疑,但是更大的问题将会压在他的身上。别看老爷子就跟活化石似的,已至期颐之寿,心里面是比任何人都明镜,当问题一条条罗列在金琉赟面前时,他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分析,然后他确实也所觉悟。
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正当他考虑是不是要阻止金焱然进董事局时,一边颠沛流离之后得到的兄弟情义,让他产生了犹豫,另一边孤苦伶仃寻亲无望的小丫头,又让他儿女情长了起来。
新加坡金家家大业大,老太爷也不是非要逼他去守住Golden,只是老太爷一直认为他父母亲的死没那么非简单,而金焱然要进Golden也绝非偶然。面对这样庞大的家族、复杂的血脉关系、集团的纷争,半个月后金琉赟还是听从了老太爷的意见,回了海市。
可当他来到集团时,大局已定,金焱然已经持着金学成和金家其余股东汇集起来的15%股份,进入了董事局,任集团COO一职,而当时罗子恒也被任命为集团新的CEO,Golden的天下从此四分五裂。两位新上任的集团第二代,在开始一个月的磨合期,内部阵营矛盾众多,理念不同天天暗战,无奈之下的金琉赟只能在集团大楼里住了半个月。
就在这半个月里,老太爷亲自去了三次金琉赟在新加坡的别墅,也和Elsa谈了三次。等到半个月之后,金琉赟再次回到新加坡,早已人去楼空,按照老太爷的说法,剧情就是很老套,Elsa拿着金家给的10万新币就走了。
当时金琉赟就不明白了,她这么机灵,整天叫着包养,怎么就舍弃了他背后的巨大财富,而选择仅仅10万的新币就不告而别了。可是老太爷一番不容置疑的说辞,制止了他冲去法国找人的心情,加上当时一来一回,前脚集团刚被瓜分,后脚心爱之人也离他而去,双重打击,让他瞬间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