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天谕身旁的,是一个扎着单马尾的瘦高女孩,圆圆的小脸带着点婴儿肥,长得煞是可爱。
她叫王思斯,今年九岁,是王天谕名义上的堂姐。晏小琴
“不撑。”王天谕瞥了一眼女孩,淡淡道。
“我妈妈说吃太饱对身体不好,你还是不要再吃了吧。”王思斯闻言想了想,扶着王天谕的桌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王天谕闻言懒得解释,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喂,我们去放炮吧,鞭炮很好玩的。”王思斯见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继续自顾自地道。
王天谕没有理对方,倒是一旁的王忠华开口了。
“天谕啊,既然有小朋友来找你,就别在这吃饭了,出去玩玩,我记得家里买了不少小炮,应该挺好玩的。”王忠华笑着道。
王天谕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对鞭炮没兴趣。”
“呃…”王忠华被这话直接弄得一愣,倒是一旁的晏小琴闻言眼珠子一转,笑着道:“可是天谕啊,和小朋友一起,你就不用守那么多规矩,可以更加随意了呦。”
王天谕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了看晏小琴,思索了一下后道:“说的有道理。”
然后他迅速扒完自己碗里的饭菜,然后擦了擦嘴,起身对着王思斯道:“走吧。”
“嗯!咱们去挑鞭炮吧。”王思斯兴奋地道,然后便和王天谕一起走了。
“哎呀,儿子真要去玩了!”晏小琴见二人走远后,立刻兴奋地捅了捅王忠华腰部,兴奋地小声道。
“小孩子去玩不是很正常吗?”王忠华听的一脸不明所以,反问道。
“说的好像你见过天谕玩过似的。”晏小琴白了一眼王忠华道。
王忠华闻言一怔,他心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好像自捡回来后就从来没有玩乐的时候。
“卧槽…”王忠华悚然一惊道:“…我说怎么这几年一直有一种违和感呢…”
说起来因为王忠华刚把王天谕捡回来时因为任务繁忙,并没有多少时间看顾王天谕,就没有买什么玩具放在家里,以防后者在他不在时把玩具给吃了,毕竟当时后者就已经显现出了超凡的力量,市面上的大多数玩具还真经不起后者一咬,而久而久之,他也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过王忠华转念一想,孩子一心学习,这不是好事吗?他小时候可从未听自己父母鼓励自己去玩,都是撵着自己去学习的。
“小琴有些宠孩子啊,看来我以后得做个严父了。”王忠华心中暗道。
……
湖北的冬天,虽然只有几个海拔较高的地区才会下雪,但由于适度大的原因,无论在哪,风都无比阴冷,所以人们都穿的很厚实,因此王天谕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走在一堆人形粽子中间,显得很是醒目。
“哇,你不冷吗?”出了屋子,王思斯看着王天谕的穿着惊奇道。
“不冷。”王天谕淡淡道。
“你是不是经常锻炼身体啊?”一边朝着存放鞭炮的屋子走,王思斯一边兴奋着说道。
“没有。”王天谕面无表情地道。
就这样,面对王思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王天谕虽是都给出了回答,但却都是简短无比,也不知为何没有把天给聊死。
“你喜欢什么样的鞭炮?”看到库房里那各式各样的鞭炮,王思斯仿佛眼睛冒光地挑了起来,刚拿了一把,又转头朝着王天谕说道。
“我无所谓。”王天谕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王思斯似是想到了什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咯咯”直笑。
“我说的。”王天谕懒得理会对方的想法,依旧是淡淡地说道。
然后,就见王思斯拿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鞭炮,无一例外都是那种放起来很好看的那种。
……
放烟花爆竹的地方都是那种周围没有植物的,王天谕他们为此走了不少路,不过周围都是自家亲戚,王思斯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险。
至于王天谕,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危险遇到他了才叫危险,自然就更不用担心了。
一路上,王思斯左一句话右一句话,不知不觉地就问出了王天谕的年龄。
“呀!你才七岁啊,那我比你大,我今年九岁了,你要叫我姐姐哦!”显然小姑娘是忘记了十几天前王天谕一家的自我介绍了,此时一脸惊讶地道。
王天谕没有答话。
“来,小谕谕,叫姐姐!”王思斯快步走到了王天谕的前面,转身看着后者,笑嘻嘻地道。
王天谕:“……”
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跟来的举动了。
……
来到放鞭炮的空地处,已经是王天谕离开饭桌的半个小时后了。
这里是一处荒地,没有任何植被,不易引发火灾,因此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基本都会选择这里放炮,而自下午四五点起,这里就已经隐约有了炮声,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声响却是一直未曾断过。
“总算到放炮的地方了,小谕谕你想先放什么?”王思斯满心欢喜地朝着王天谕喊道。
王天谕淡淡道:“随便。”
往这走的路上,王思斯的嘴就没停过,而且三句话离不开“叫姐姐”,让王天谕一阵头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熊孩子。
“哥,那是王思斯吧?”,十几米外,一个小男孩吃惊地看着打了鸡血般说个不停的王思斯,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
他身旁的男孩闻言转过头去,认真地看了看后,点了点头道:“还真是那个话痨,话说竟然能有人忍受的住,厉害啊。”
一个瘦瘦的男孩望向王天谕,一脸严肃地道,“这家伙是个人才。”
“确实。”
“佩服佩服…”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小男孩同情地看着王天谕,小声嘀咕道:“可怜的家伙,王思斯的话闸一打开可是能说上一整天的啊……”
虽然周遭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但王天谕还是听到了这几个孩子说的话,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这样一个态度还没有把人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