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和苏易安大喜的一天。
南烛身穿大红喜服正襟危坐的在床上等着苏易安,圆溜溜的一双眼睛在喜帕下转来转去,她透过喜帕打量着新房的模样,一切都是红色的。
她这就是成亲了?
她以后就是苏易安的夫人了?
苏易安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思及此处,南烛乐出声儿来。心里美滋滋的,规规矩矩的坐在喜床上等着苏易安。
良久,也不见新郎来,南烛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大厅仍然是欢声一片,南烛有点愤愤地撅着嘴,想着:大喜的日子,还不让新郎早些进洞房!
南烛也等得有点饿了,感觉头上的饰品越来越重,坠得她脖子痛,想把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扯了,但又想到今早出门的时候,为她梳洗打扮的嬷嬷说她美得简直像仙女下凡一样。
南烛想了想,还是让她夫君看一眼吧。
又过了一会儿,南烛将喜帕卷起一角,新房到处都挂着红色的丝绸,红色的喜烛热情的燃烧着,大枣和花生高高的推放在桌子上。
南烛扯掉喜帕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觉得无聊又愤愤的坐回床上,突然坐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有些硌屁股,伸手一摸。
一颗桂圆……
南烛的肚子应景一般“咕噜”的叫了一声,于是,那颗桂圆就没了……
然后南烛还在床上摸到好多吃的。
桂圆,花生,大枣……
南烛一边吃一边将壳扔到地上,还想着,谁放这么多东西在床上,那她晚上怎么和苏易安一起睡?幸好她发现得及时。
于是,南烛越吃越有带劲,等床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她也困了,南烛把最后一颗花生剥进嘴里,就沉沉睡去,睡前还在想:终于吃完了,她和夫君能睡个安稳觉了。
等苏易安回到新房,满心欢喜的推开房门时,结果看到如下一幕。
南烛歪歪扭扭的趴在床上睡着了,脚还斜搭在床沿上,地上全是枣核,桂圆皮,花生壳……
苏易安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他果然不应该对她抱有期望的。
苏易安悄声进门,将房门锁上,走近床边,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喜帕捡起来,抖落上面的果壳,大拇指细细摩擦着上面的烫金的纹理。
思忖片刻,将喜帕搭在南烛的睡颜上,然后用杆称轻轻挑起。
南烛那张白皙的睡颜映入眼帘,头发微微凌乱,却衬得她一种慵懒的美。
苏易安按住心中的思绪,将喜帕和称放在桌上,拿起一杯合卺酒走到南烛身旁,将她扶起来靠在他的肩上。
苏易安推了推她,南烛幽幽的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喝完交杯酒再睡。”苏易安温柔且坚定地说着。
南烛没听懂,依稀听到喝什么,就微微扬起下巴等着他喂。
苏易安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要交杯。”
南烛有些懵,苏易安捉起她的一只手,让她拿着酒杯,又俯身伸长手够另一杯,然后教着南烛和他交杯。
苏易安看着南烛喝下一口合卺酒,然后再一饮而尽。
苏易安把杯子放好后重新搂着她,南烛因为喝了一口酒,觉得辣口,闭着眼睛都紧紧的皱着眉头。
苏易安沉默的看着她一会儿,长长的叹口气。
他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在新婚之夜被新娘抛弃的人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轻轻地为她脱下喜服,将她繁琐的发饰解开,再出门打了一盆热水,温柔的为她洗净铅华,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南烛依然熟睡着,苏易安只是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放下床幔,上塌将她搂在怀里。
除了耳边的呼吸声,喜烛偶尔发出细微声响,苏易安看着她熟睡的面孔,半响,在她额心留下一吻,相拥而眠。
新婚夫妇倒是睡了,可苦了那些个听墙角的人了,在漆黑的夜里,冒着被蚊子咬的风险苦苦的等候着,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最后抱憾离开了。
南烛虽然在新婚之夜睡着了,但她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件事的,所以睡到后半夜南烛迷迷糊糊的醒了,只是睁不开眼睛,
于是,伸手四处摸摸,摸到什么也不知道,热乎乎的,再想往里摸下去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一道低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还想不想睡了?”
南烛终于睁开了懵懂的眼睛,应声抬头,看见一个硬朗的下巴,凌厉的轮廓,狭长的眼睛里带着几道血丝。
好俊!
这是南烛第一个念头。
南烛懵懂的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才反应过来,哦,这是我夫君。
于是南烛甜甜的喊道:“夫君~”
苏易安一愣,咧嘴一笑,他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俯身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道:“醒了就别睡了,我们……”
说着手就游离到南烛的腰间一带。
南烛身子一僵,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苏易安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的颈侧,在她耳旁喃喃道:“我们干点别的。”
南烛微微一缩,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就是她姐妹阿花所说的……
要采阳补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