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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确定关系

中午,天上多云,太阳时阴时亮。

蓝瓶见夏瓜脸蛋热的红扑扑的,脑门上全是汗,就说:“拿出你的手帕来擦一擦吧。”

夏瓜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白净的手帕擦了擦汗,说:“其实我体育不是很好。”

蓝瓶颇为自信地说:“我体育还不错,而且还会一点儿功夫。如果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找我!”

夏瓜笑了笑,意味不明。像是在自嘲“怎么就需要女生来保护了呢?”,又像是对蓝瓶的这种说法不以为然,似乎两者都有些。

就在过马路,遇到红灯停车的时候,夏瓜回头说:“我感觉我需要锻炼了,不然我一定载不动你。”

那被刺眼阳光眷顾的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和微笑的嘴角,在他回头的一瞬,美色宛如利刀般狠狠扎进蓝瓶的心脏,让她忍不住感叹一句:“好看!”

夏瓜疑惑地“啊?”了一声。

蓝瓶一脸郑重地说:“我说你,长的好看!”

夏瓜笑道:“你别骗我。”

绿灯亮起来了,夏瓜踏起自行车,说:“我爸妈说我长的很普通,家里亲戚也没有一个夸我长的好看的,我怎么会好看呢?”

汗水浸湿的衣衫,模糊的勾勒出他背部的轮廓。

蓝瓶说:“我犯不着骗你,我是真心觉得你长的好看。”

夏瓜将自行车停到一处阴凉的地方,说:“现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蓝瓶下了车,两人就这样坐在路边。

外面骄阳明艳,树下凉风阵阵。

两人没有说话,只望向路边行驶过的车辆。

“你觉得我好看,会不会是……”夏瓜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折扇扇风,“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这话问地有几分小心和试探的味道。

蓝瓶并没有注意到,只说:“呀,你手里的这把扇子可真漂亮!”

夏瓜侧过身子给蓝瓶扇扇凉风,说:“这是我奶奶辈传下来的红玉扇子,扇起风来格外清凉呢。”

蓝瓶说:“你就这么带着,不怕被偷?”

夏瓜说:“这把扇子就算掉了,过段时间还是会自己回来。”

蓝瓶拿过来看,说:“有意思。”

夏瓜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

蓝瓶一边痴迷地望着扇子,一边说:“不用了。要是被我弄坏了,多可惜?”

夏瓜笑而不语。

蓝瓶看了会儿就把扇子还了回去,接着两人又开始上路了。

蓝瓶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她打开手机一看,说:“十二点了,我饿了,先停下来,找个饭馆,吃点东西。”

就在夏瓜停车的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和谢庭雁吃火锅的蓝樱。他没有去打招呼,而是找了个粥铺,带蓝瓶进了去。

蓝瓶瞥见了蓝樱,笑了笑,低头发了条短信。

无药可救:[大姐,你是不是在吃火锅呀?]

樱花少女:[小妹,你监视我!快说,你人在哪里?]

樱花少女的头像是一朵樱花,简单美丽,充满少女气息。

无药可救:[我只是路过,看见了而已。]

樱花少女:[没什么事,那你跟我说什么?下了。没事别烦我!]

蓝瓶叹了口气,关掉了手机。

……

粥铺里面装扮的很漂亮,半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黄色的草,靠近收银台的地方还有一棵假的桃花树。

这里开着空调,光线比较昏暗。

夏瓜点了一碗南瓜枸杞粥,蓝瓶点了碗绿豆百合粥。

夏瓜付的钱。

两人坐在对面,吃了起来。

南瓜枸杞粥是橘红色的,舀一勺能见到南瓜块和枸杞,喝起来是甜的,味道不重。

绿豆百合粥是绿色的,舀一勺能见到绿豆和百合花瓣,又凉又甜。

吃完后,两人走了出去,是夏瓜为蓝瓶推开的门。

外面太阳不大,巨大的云层挡住了阳光,云边却像描上了金线一样,沉甸甸的似乎是举手可碰。

蓝瓶搓了搓胳膊,说:“里面有点冷。”

夏瓜从身后抱住蓝瓶,说:“我也有点冷。”

蓝瓶的脑袋和夏瓜的下巴只有一线只差。

隔着衣衫,两人都能感受对方到心跳的热度。

蓝瓶笑了笑,说:“感觉你不冷啊,心跳的这么快。”她转首仰头,望向夏瓜。

夏瓜说:“可是我怕你冷。”

蓝瓶说:“行了。快回去吧。”

夏瓜又骑上了自行车,蓝瓶坐在后座。

蓝瓶问:“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夏瓜说:“还没有。”

蓝瓶说:“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不是谈恋爱,难道你是在耍牛氓?信不信我打你?”她一脸凶相,举起了拳头。

夏瓜说:“我是在追你嘛。要等你答应了,才算是谈恋爱。”

蓝瓶立即说:“我答应了。”放下了手。

夏瓜骑的更快了,他笑说:“那就不许反悔了!”

过了一会儿,蓝瓶有些担忧地说:“不过我对建筑和珠宝服装什么的没兴趣,平时只好看小说,还有点迷信,要是相处的时候没有共同语言该怎么办?”

夏瓜说:“不会啊,我觉得一日三餐我们就能有许多话题了。而且,如果去玩什么、看什么、有什么想法都分享,也能有很多话题啊。”

蓝瓶想了想,也是,就没说什么了。

下午两点半,夏瓜将蓝瓶带了回去。

停车后,夏瓜说:“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蓝瓶说:“不用了。”就回去了。

夏瓜喊了声:“等等。”

蓝瓶停下脚步问:“还有什么事吗?”

夏瓜说:“之前带了两颗石榴,忘了给你。你带回去吃吧。”说着,拿出了两颗红艳艳的、碗大的石榴。

蓝瓶抱着石榴回去了。她走到一栋陈旧的楼面前,狠狠跺了一脚,灯就亮了。

蓝瓶拖着行李箱上楼,到二楼的时候敲了敲门,说:“老妈,我回来了。”

门被打开了。

“小妹,你回来的好慢。”

开门的是穿着休闲服的蓝樱。

蓝瓶脱了鞋,换上拖鞋将行李箱拉进屋内。

“诶呀诶呀,居然有石榴!”

蓝樱叫道。

蓝瓶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喝,喝完后打了个嗝儿。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广告。

蓝瓶关了窗户,开了空调,躺在床上发呆。

没多久,老妈回来了。

老妈走进屋子里,问了蓝瓶牙齿的情况。

蓝瓶表示牙齿到现在都还不错。

老妈还在屋子徘徊着,迟迟不肯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蓝瓶说:“老妈,还有什么事儿啊?”

老妈说:“我四处问人,听说之前见面那孩子人品性格,家庭背景都挺不错的。像这样好的男孩子可不好找,我看你们关系不错的样子,可要好好把握!”

蓝瓶说:“老妈,你都打听到什么呀?”

老妈说:“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懂事,只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上山修行了两年。他获得奖状无数,从小学到初三都是班长,还特别会做家务、会做饭。父亲的职业是个道士,母亲是个教师,还有个舅舅,是个有名的律师。”

蓝瓶从床上弹了起来,说:“道士?”

老妈说:“就是帮人办红白事的那种,也不会什么法术。”

蓝瓶又蔫了。

老妈说:“记得跟人多联系联系。”

蓝瓶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

蓝瓶看了会儿书,翻了会儿夏瓜的微信动态,就到吃饭时间了。

蓝瓶洗了手,发现晚餐还不错:酸辣土豆丝、红烧大虾、西红柿鸡蛋汤、炖鸡蛋。

蓝瓶刚捉了只虾,就被蓝樱用筷子打了手。

蓝樱瞪着蓝瓶,说:“我们在做完饭的时候,你搁房间里躺着,还想吃饭?”

老妈安抚下蓝樱,母女三人坐在茶几边吃着饭。

老妈喝了点酒,就啰嗦起来,说蓝瓶这样的脾气秉性,要找到一个好人儿不容易之类,然后又问蓝樱要找个什么样的人。

蓝樱不想面对老妈,吃完饭,洗了个澡,就回屋子里躺着。

蓝瓶安抚着老妈,等老妈睡下,将手机充电,也回屋了。

蓝樱心存比较地说:“我觉得我找到的人比较像叔叔,比较男人,有魄力,安全可靠。我觉得你找到的那个姓夏的,比较像咱们老爹,软弱可欺。要知道,成熟的男人往往比年轻男性更不容易犯错。”

蓝瓶说:“但至少,那家伙比老爹长的好看多了。”

蓝樱将一个照片给蓝瓶看,说:“咱们老爹以前是长这样的,帅不帅?怪不得能迷惑老妈!”

照片中的男人面容干净,身着浅色西装,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星眉剑目,直鼻薄唇,简直可以媲美电视剧里的偶像派男主角,当红的奶油小生!

蓝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她老爹以前这么帅?比现在的夏瓜还好看一个档次不止!这不科学!

蓝樱说:“想想老爹现在的样子,说不准夏瓜将来也会这样。”

蓝瓶回忆对比了一下,发现老爹现在面皮粗糙,皮肤黝黑,身材肥腻走样,头发黑白相间,眼珠浑浊,鼻孔粗大,牙齿泛黄,但五官大致与照片上的人对的上。

蓝瓶就发消息给夏瓜。

无药可救:[你把你爸妈年轻时的照片发给我!]

西瓜:[结婚照证照片可以吗?]

无药可救:[行。]

夏瓜发了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扎着简单马尾辫,相貌美若芙蓉出水的女子,她穿着简单的白衣,嘴角携着幸福地浅笑,纯净就像清晨刚开,还闪烁着露珠的野百合。

照片里还有一个留着圆寸头,面容端正,眉目平和,穿着黑色中山装男子。

两人即可说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蓝瓶见了后,对夏瓜夸了夸这对夫妻,又问他他们现况怎么样。

夏瓜说父亲、母亲相貌改变不大。

蓝瓶将自己爹妈年轻时的照片发给了夏瓜,然后吐槽“感觉我不像是亲生的”,又说“他们现在已经彻底长崩了”。

两人聊了聊晚饭的事,又谈论了一会儿秋天该吃什么水果,就结束了。

蓝瓶睡觉前将石榴打开,里面一颗颗石榴排列整齐,就像一面红宝石镜子。

蓝瓶掰了一块给老妈,一块给蓝樱,一块给自己。她吃了石榴,洗手,晚上刷了个牙,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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