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前的沉寂笼罩着夜色如墨的老虎山。
林夕在密林中快速穿行,没过多久,山上几百只老虎都被他收服,只等一声令下就是一支奇兵。
梦魇早已变成魔兵的样子混入山顶城堡。
小悠派出的三支骑士分队也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向山腰摸索前进。
眼看着天色将明,梦魇开始在魔军城堡里放起火来。顿时人声鼎沸,到处都陷入混乱之中。
“进攻!”
小悠一声令下,三支军队几乎同时扑向山腰处的魔军要塞。
“有敌袭!”
“警报!警报!”
“敌人太多请求增援!”
魔军乱成一团,仑促应战被光明骑士团冲得七零八落,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
“怎么咱们的老虎哨兵没有示警?”有人问。
“顶住!顶住!不准后退!”有个小头目疯狂的大叫着。
这时,林夕指挥着几百只老虎出现在要塞之内。
小头目兴奋地大喊:“老虎军来了,快给我上!”
“咬死他们,上!”林夕指着乱成一团的魔军大喊。
吼吼吼——
几百只老虎如狂风一般冲入敌群,见人就咬,见人就抓,魔兵们个个哭爹喊娘,乱上加乱。
“这些老虎疯了?”小头目惊慌不已,“撤退!快撤入山顶城堡!”
很快,大部分魔军都撤回山顶城堡之中,他们一边加强防御一边向后方求援,还得分出部分人去灭火。
几个头目焦急万分,只希望援军早点到来,天快点亮起来。
正在这时,小悠驾驶的飞艇升到空中,她开动离子炮对着山顶城堡一通猛轰,几乎是在转眼间,城堡被炸出一排大洞,里面的大部分魔军都被炸上了天。
“真主护佑,冲啊!”
“为了光明吾主,杀啊!”
光明骑士团大举杀入破破烂烂的山顶城堡之中。
林夕带着老虎军守在山后方的山谷中,等候着魔教的援军到来。
不多久,大约两万魔军向着老虎山飞速赶来,为首的正是摩格克拉的得力干将卡尔沃。
大队魔军刚进入山谷,几百只老虎从左右两侧的密林中飞扑而来,转眼间就冲入敌群,随着惨叫声不断响起,一批魔兵就稀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魔兵们有的被咬断了脖子;有的被抓破了胸膛;还有的被老虎咬住肩膀丢上天,再落下来不死也是重伤。
“有埋伏,弓箭手放箭!”卡尔沃大叫起来。
这时老虎已经全部冲入人群之中,放箭只会误伤自己人,弓箭手们犹豫着,根本无法下手。
“前队继续增援山顶城堡,后队原地阻击!”卡尔沃马上改变策略。
但林夕哪能让他顺利通过?他早已变了一堆乱石堵在上山的通道上,魔军要想上山必须先搬开石头。
“消除障碍物!快快!”卡尔沃命令。
十几个魔兵刚刚靠近乱石堆,林夕一招菩提瀼顶,那群魔兵立即就变成了好人,一个个呆立不动,似乎如梦方醒。
“快搬开石头!”卡尔沃再次下令。
又有十几个魔兵冲过来,但立马又变成了好人。
“怎么回事?再去……”卡尔沃恼火至极。
这时大量魔兵已经拥到石堆处,正好被前面的二三十个人挡住去路,在狭窄的道路上挤成一团。
卡尔沃大吼一声,从坐骑上跃起,越过数百人直接向石堆落去。
人未至,先出手,只见他双掌一推,威力惊人,那数千斤的石头就像是玩具积木一样被他推飞,全部落入树林之中。
林夕从路边一跃而起,手中的大剑猛地向卡尔沃当头劈下。
卡尔沃武功不俗,他大剑一挥格开这凌厉一击,反手一剑,去势如风直向林夕胸口刺来。
林夕不敢硬拼,他猛地向侧面闪过,再纵身一跃,落入敌群之中。
“抓住卡尔沃!”
几十个被改造过的魔兵呐喊着举刀杀向卡尔沃。
卡尔沃气急败坏,大剑一扫砍倒五六个,但后面却有更多的魔兵蜂拥而至。
“保卫大王!快快快!”
几个小头目连忙冲上前来平息叛乱,谁知道刚刚走出几步就临阵倒戈,全部加入到围攻卡尔沃的行列中去了。
“岂有此理!”
卡尔沃意识到问题出在林夕身上,他纵身一跃手中的大剑带着劲风向林夕砍来。
林夕连忙向后疾退,退开三丈有余。但狡猾的卡尔沃早有算计,左手一挥,一条铁链像蟒蛇出笼一样迅速无比,一下子缠住林夕的双脚。
林夕意外中招,他就地一滚躲过卡尔沃紧随而来的一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变变变……”
林夕急忙变了几十条毒蛇,再朝卡尔沃头上轰一炸雷,乘着卡尔沃躲闪之际,他迅速解开脚上的铁链再次躲进密林之中。
以一己之力想战胜一支军队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林夕的目的只是想拖延时间,好让小悠能顺利占领山顶城堡。
此时,山顶城堡的战斗已经结束。小悠一边指挥手下抓紧时间修理城堡和要塞,一边在外围设置魔法塔和警戒塔,其它的作战部队也已经全部就位,使进出方舟峡谷的交通要道牢牢地处于己方的掌控之中。
天亮以后,出师不利、损兵拆将的卡尔沃才带着魔军登上老虎山。
但此时的老虎山已经是固若金汤,卡尔沃拼尽全力对山腰处的要塞展开强攻,但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再次损兵折将之后,精疲力竭的卡尔沃又被光明骑士团一阵反攻打得昏头转向,最后只得带着仅剩的两千魔兵仓皇逃窜,滚回他位于圣地的大本营。
……
魏青说:“昨晚又做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梦,每次到一半就醒了,能让我接着做吗?”
林夕说:“如果是经常做的梦,是有可能继续做的。”
“嗯,好。”
……
稍后,林夕进到魏青的梦中。
魏青正在书房里拿着毛笔写字,他边写边想,写写停停,有时似乎不满意又换一张纸重新开始写。
等她写完,林夕从侧面远远看去,原来是一首诗:
残夜荒台听晚钟
小楼香暗碧芙蓉
春愁梦里花如昔
无奈相思报晓风
有情有景,繁花仍旧,相思无着处。好诗!
场景转换。
魏青正坐在戏台前看戏,周围的座位全是空的,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
再看戏台上演的原来是昆曲,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唱着缠绵婉转的“水磨腔”:
月明云淡露华浓
倚枕愁听四壁蛩
伤秋宋玉赋西风
落叶惊残梦
……
戏演到这里,魏青已经是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就像两串晶莹剔透的珍珠。
这是《玉簪记》中的片断,非常动听、感人至深。
但也不至于哭成那样吧,困惑不解的林夕伸手拿一张纸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