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操场上落泪的女同学亦是看到了这一幕,一脸笑嘻嘻的拿着球拍走过来,准备近看熊晨风如何受辱。
李宇看了看那位女同学,试探性问道,“妹妹,怎么,舍不得?”
“没有,我是来看热闹的。”
李宇听后松了一口气,刚才有人告诉他,熊晨风欺负得他宝贝妹妹直抹眼泪,所以立马带人过来给熊晨风一个下马威。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终于和铁板般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一刻,围观的学生们仿佛看到了熊晨风跪地求饶的画面。
然而,等了许久,画风却是逆着过来。
只见大力王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而后跪在地上嚷嚷道,“兄弟我错了,我错了。”
熊晨风一脸戏谑的看着他,没有回答,手上又加重了一把。
阿力赶紧用另一只手使劲掰开熊晨风的手,然而那手仿佛是铁做一般,越掰反而握得越紧。
如若让阿力知道,眼前这个竞赛生是一个练家子弟,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他。
阿力一脸求助的看向李宇,寻求帮忙。
李宇看出了端倪,赶紧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现在又都是同学,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我和你不熟,你的面子就算了。”熊晨风一脸鄙视,而后把握着阿力的手往前一带。
阿力瞬间失去重心,一头栽进破开的篮球上,一脸懵比。
熊晨风拍了拍手,一脸微笑着看向李宇的妹妹——李明珠,道,“看在眼前有位美女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李明珠一愣,没想到这个学习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夸人,不由得小脸一红,憋了他一眼,却是站到李宇身边。
李宇带着怒容,本想在自己妹妹面前表现一下在学院里的权威,怎想反而出丑。
“噜”
这时,室外响起了集合哨,一名男生在门口向李宇招手,示意李宇的老师在叫他们过去集合。
李宇温柔的看了一眼李明珠,道,“我走了。”
“嗯。”李明珠点头回应。
李宇瞪了一眼熊晨风,带着人走了。这个仇他们算是结下了。
李明珠白了童悠悠一眼,又回去继续练习了。
“真是不走运的一天!”童悠悠自语,也不再看熊晨风与赵一江切磋羽毛球,径直坐回原位闭目养神。
李明珠又玩了许久,终于觉得累了,和她的同学护挽着手来到休息区洗了把脸,喝了点水,看了一眼正在休息区小睡的童悠悠,莫名的恼怒。
朝童悠悠吐了口口水,和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后就自顾回教室了,准备在教室里休息一下,迎接下一节课。
待李明珠走后,童悠悠才缓缓起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教室。
当童悠悠踏进教室时,教室里的所有声音一下子静止了,教室里此时二十二人,共四十四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童悠悠看了一眼众人,看到李明珠已经走到一个空位置坐下。她走过去坐在李明珠旁边的另一个位置上,更换下节课要用的课本。
“喂!竞赛的,这个位置是我的。”一个身材还算高大,但长像有些猥琐的男生顿时跑过来,指着童悠悠坐着的位置嚷道。
童悠悠看都没看他,心里一阵惊慌,淡淡的说道,“从竞赛生转入后,就不是了。”
李明珠没有急着将自己的书本拿出来,而是侧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童悠悠。
除了李明珠外,也有不少人对童悠悠露出注意的神情。
童悠悠说出那句话后,堂里顿时一阵轰然大笑,那个少年脸色通红,瞬间露出凶狠的目光威胁道,“死丫头,也不打听打听我家老头是谁!是不是活腻了?”
童悠悠稍稍抬起头,“谁?”
男生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是柴茑,政教处主任是我的父亲。”
童悠悠目光有些怪异的看着他,柴茑会错了意,以为童悠悠听到他父亲是政教处主任后有些害怕了。
其实让童悠悠怪异的只是他的名字,他只不过是觉的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好笑——菜鸟。
在短暂的沉默后,童悠悠终于放下惊慌忍不住笑了,淡淡道,“你父亲真是个奇葩,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教室里再次爆出一阵轰然大笑,柴茑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政教处主任,在这里极为嚣张,已经得罪了很多同学,碍于他的背景,众人不敢说什么。现在有人能让他吃鳖,这些人是最开心的。
柴茑的脸,一下子就憋红了,当场就想要发作。
童悠悠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名字是他娘亲取的,虽然来源有些诗意,落在常人耳中确实是忒不好听。
柴茑愤怒的看着童悠悠,怒道,“原来庸人一个!听好了,小爷我姓柴,这茑非你想的那鸟。
我这‘茑’也叫桑寄生,是一种攀爬的寄生植物——女萝,也叫菟丝子,是一种攀爬的寄生植物。
诗经小雅就有‘茑与女萝,施于松柏。’的诗句。
这句诗的意思不难理解,即桑寄生和菟丝子攀附生于松柏之干。
形容兄弟之间互相帮衬,互助和扶持,又可延及引申为情人间的依恋和依赖。
童悠悠对于他的解释一点都不关心,再多解释还不是被人叫做菜鸟,淡淡道,“知道了。”
柴茑感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轮起拳头喝道,“死丫头,我可是散打冠军,截拳道十一段,再不滚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位置是老师安排的,你之前不是没什么意见吗,怎么今天……”
话未说完,脸上就迎来响亮的一巴掌,童悠悠被那巴掌呼倒在地口齿流血,李明珠和她的几个跟班女同学顿时拍手叫好,她向柴茑流露出感谢之情。
柴茑一脚踩在童悠悠的坐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欲开口。
赵一江刚好赶到扶起童悠悠,笑道,“截拳道一到六级中,没有哪一级是11段。”
顿时周围的同学们再次轰然大笑。
旁边有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怂恿柴茑道,“柴茑,是个爷们就揍他啊!”
柴茑最听不得有人挑衅,听后顿时大怒,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立马一巴掌拍向赵一江。
当真是势大力沉,整个身体都向前倾斜,要是谁挨上这么一巴掌,不掉一颗牙也要蒙圈几分钟。
赵一江一脸嬉笑,本想避开,但是看了一眼怂恿柴茑的人,一脚踢向柴茑的脚骨,让他右脚瞬间离地,使得他整个人在惯性作用下彻底向前倾斜,然后再顺势抓住他的手往后一带,再一甩。
柴茑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天旋地转了一下,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转身,一巴掌重重地抽在那个怂恿他打赵一江的人脸上。
只见那名同学被抽得唾液横飞,原地转了两圈后,一脸懵比的瘫坐在地,嘴里一颗快断了的蛀牙被柴茑打断,掉了出来,漆黑中带着些血丝,尤为恶心。
“我我”柴茑一脸无辜,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敢去扶被他打的那家伙,那家伙可是本班的打架王。
赵一江幸灾乐祸,竖起大拇指,嬉笑道,“哇,菜鸟同学的截拳道果然11级,打得别人满地找牙!”
“靠,好你个菜鸟,敢打我!”
被打在地的那名同学从蒙圈中惊醒,感觉脸上一遍火辣,终于明白了什么回事,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脸,当真是羞愤到了极点。
二话不说,立即抡起一个张椅子朝着柴茑的脑袋砸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别的同学。
柴茑赶紧避开,躲到一书桌后,大声道,“冲哥,误会”
班里顿时乱成一团,众人纷纷避让。
只有赵一江淡定自若地坐在原位,为两人鼓掌助威。
李明珠此时已经躲到教室外的窗口前,一脸无语地看向正在得瑟的赵一江,又剽了眼童悠悠双手收拢成拳。
“误会你妹!”打架王哪里肯听,抓起书桌上的课本对着他就是一阵猛砸。
一句误会就抵得过一巴掌?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接受。
柴茑这次没有避开,一边用手抵挡,一边求饶解释。
赵一江对打架王怂恿道,“要是我,不打回他一巴掌我就不是爷们!”这一次轮到他在一旁说风凉话,挑拨离间。
打架王听后更加愤懑,虽然知道赵一江这是在挑拨离间,但他还是决定先收拾柴茑报仇雪恨,等挽回了面子后再揍赵一江一顿。
“啊,冲哥我真的错了轻点打。”教室里响起了柴茑的哀嚎声。
柴茑知道再躲下去只会让打架王更加恼怒,后果更严重,所以干脆猫在角落里捂着头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