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了一会,三人吃净东西,楼嬖尘去柜台结账,靠近那蒙面的只觉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他身上传来,就像自己与生俱来又没见过一样。
“二万四。”蒙面抬头,似乎隔着纱罩在看楼嬖尘。
“诺。”楼嬖尘拿出刚才那三人给的卡,看着蒙面还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心中还有些悸动。
等那人刷完卡,楼嬖尘转身后嘀咕,“太久没看别的帅哥,连蒙面的都看着眉清目秀。”
楼嬖尘不明白蒙面的一直将自己目送到门口,但想到其后又没有交集,便放心的离开了。
楼嬖尘带着纳落和那个谁向黑市深处走。去了搏斗场和生死擂台,那血哄哄的场面差点将纳落恶心吐,连那个谁也有些受不了。
“淡定,落,想吐去卫生间,那个谁,你不是保镖吗?怎么还怕这。”
“楼嬖尘我先过去了。”
“楼少爷,我从没说过我是保镖,我明明是来采购人的,怎么也只能算后勤啊。”
楼嬖尘不管两人什么感受,自己带着人兜兜转转到天明才离开。
“挺舒服的,哎,你们什么表情,搞得跟我欺负你们一样。”楼嬖尘笑着看着那个谁扶着纳落。
“楼嬖尘,我就不该跟你来,怎么能有这么不是人的地方。”纳落哀嚎。
“不好意思哈。”楼嬖尘笑的猖狂,两人也拿他没办法。
回到车上后纳落倒头就睡,那个谁精神也不好。
楼嬖尘看着那个谁强撑着去开车,连忙拦下来,“纳里,疲劳驾驶是违法的。”
“晚上就要到家,我不开你开啊,没驾照才危险嘛。”那个谁道。
“不,你放心我,我怎么也开过,就出过三次事故而已。”楼嬖尘手上比着八,信誓旦旦道。
“得了吧少爷,您还是歇着吧。”那个谁表示极度不信。
“主家,我会开,我也带着驾照,不如让我来吧,您只要给我导航。”那个红衣女道。
那个谁看着红衣女,有看着楼嬖尘,很放心的交给了红衣女。
“不信我嘛。”楼嬖尘哼了一声,等着那个谁拉上床帘,便走到驾驶座旁,将一个黑色的传输器抽出,关了开关,又返回坐在驾驶座后面的沙发上,看着缩卷在一起女生们。
“这是,录音器么?”红衣女惊讶,“那我们闲聊的可是录上了,幸好没说什么暴露的话。”
昨天来的时候休息过了,楼嬖尘也不困,便靠着沙发背对红衣女说,“嗯,差不多,直接传送到某人的手机里面,姐姐叫什么啊。”
“苏赏箐,观赏的赏,竹字头的箐。”苏赏箐回答。
“好啊赏箐姐,以后我们几个可就相依为命了。”楼嬖尘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您可是我们的主家,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买去做玩物的人比。”苏赏箐问。
“看不出来么,我也是啊,就是比你们早去那么一会,地位差不多。”楼嬖尘自我认为的身份。
“但主家能把这种任务交给您,也证明您在家中还有地位。”一个黄发女孩道,楼嬖尘认得她,魏归珊。
“哼,谁稀罕,那家主人就是变态。”楼嬖尘换了个姿势,将腿搭在沙发垫上。
“那……您给我们说说家里的情况吗,也好让我们早点适应。”苏赏箐说。
“也没什么,就是……纳家嘛,不是什么正当家族,兄弟两个,纳熇和纳落,他爹他娘,他妈吴氏热情……没有什么坏心眼,他爹差不多快走了,临死想要个孙子,所以买你们,还有一老头,吴氏他爹,一中年,吴氏他哥,老管家拾福是个好人,有问题就可以找他,还有几个厨子几个侍卫几个保镖,没啥啦。”楼嬖尘将纳家仅有的人扯了一遍,没什么好讲的。
“听起来不是什么狼潭虎穴,说实话,老大把我从恩客那里抢过来时,我可吓了一大跳,想我这种脏了身子的人,居然还有人买。”苏赏箐从后视镜里打量沙发上卧倒的美人。
“有经历才敢冒险,伺候一个疯子的起居,必须得是懂得人。”楼嬖尘回答,“我揽不了这重任。”
“您是揽不了那一方面的。”苏赏箐问,“或者问,您是男是女。”
楼嬖尘拍了拍胸脯,“纯爷们,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不。”
“是。”苏赏箐点头,“我招待的爷里面,从未见过有姿色超过您一半的。”
“我哪能和那些人比。”小爷好歹是仙族后裔。
“我们只需要伺候纳大少对么。”蓝色一字肩长裙的卷发女生筱娜问。
“是,基本和其他人没有交集,不出意外我们都会住在最西面,最北方是纳老爷的房间和族祠以及两件杂物室,再前面是花园和厨房,花园前面是会客厅……吃饭的地方,会客厅东面是吴氏的房间,吴氏后面是吴家爷俩,东南角有一方竹林,是纳落纳二少住的,西南角的房子是纳大少的,哦,我们面前有一方对着门的楼,是杂役侍卫住的,除了最北面和最东面以及纳大少的地方,其他的是随便逛。”楼嬖尘细数自己知道的地方,又提醒道,“纳家除了纳二少,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见面就不见面,那些侍卫心机也挺多的,你们最好不要随意和他们交谈。”
“您这么一说怎么又像龙潭虎穴了,您之前没说这么危险啊。”苏赏箐笑道,“还以为要走什么危险任务。”
“纳家很排外,这只是对不熟的你们说的,至于熟了以后,什么都是未知。”楼嬖尘从冰箱端来水果,端详着紫葡萄,“我与他们自一初便熟,他们认为亏欠与我,想要给我一个家,可他们的心如同这一般黑,我家里就算做了再多的坏事,依然是纯净的,而他们从生下来就是黑透的,肮脏的灵魂,再怎么去演,也演不出家的感觉,演不出出淤泥而不染的心,怎么给我合格的家。”
“哈哈,您真是恨透那里了。”苏赏箐被这幼稚的话逗笑了。
“所以你们最好现在从这里逃走,不然十五都活不过。”楼嬖尘将葡萄一颗颗捏烂,直接扔到了地上。
“那我们逃走能活过多久,我们几个弱女子,靠什么生存。”苏赏箐笑问。
“你们现在走,是初一也活不过。”楼嬖尘深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熊孩子,将葡萄惨不忍睹的残骸踢到桌子下面,什么时候被人发现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己有生之年估计坐不了这辆车了。
“那我们是要考虑考虑遗书怎么写了。”
“怎么,写给谁,遗产给我嘛。”
“哎呀,黑窑里面,只有钱财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