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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药师利与弊

西斯拉尔青最终没有更换功法。

不过,青茂真人替她的功法,又做了不少的修改——当然,运转路线的变化,这使得她需要重新开辟出五六条新的筋脉。

——所有的筋脉是一直都存在,并不是无中生有。只不过,未经过开辟、拓宽、巩固的筋脉,就如同荒野里的羊肠小路,不仅狭窄荒芜,底下也没有铺垫承重砖石,不足以承受灵气的浩荡大军。

【在此说明一下,筋脉,人体都是存在千万条的,只不过先天的筋脉“孱弱、纤细”,根本无力承载灵力的冲击。

类比一下,大地上有无数条小沟渠,可是人修炼的功法,就如同黄河长江。

如果黄河突破改道,小沟渠根本不可能承受,一定是决堤活着被冲垮得稀零八落!

当然,人为改道不是不可以,比如三峡水利建设时,就人工在旁边先开掘出一个宽阔的“替代河道”,然后才敢切换。

同样,地理课本上有例子。

荆楚地带,河道复杂九曲连环,极其容易发生灾害。所以,在巩固旧有河堤的同时,还会“开掘替代河道”,做好“化陡曲为缓转”之效果,也就是所谓的“化曲为直”。】

总之,对于七师姐“心意回转”,沐清漪也不知道对不对,只希望在往后的道路上,不会有太大的排斥吧?

按理说,就算她现在的功法是不够完美,也不至于一定有什么恶果。

一个修士也不是非得修炼最合适的功法,世上功法何止千万,谁又能说自己选择的,就是最合适的呢?

更何况,比起“你适合什么”、“你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决定做什么”,都是无法评论孰优孰劣的。

【意愿,天赋,现实。

这三者之间,总是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差距。想要从事的行业未必是自己擅长的行业,自己擅长的行业,未必是符合实际收益的行业。

大多的时候,修士都是在天赋与现实之间妥协,除非等到自己有所成就,才有资格去追逐心中所愿——可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曾经的梦想也都枯寂,不必去实现了。】

就如同沐清漪,她如果可以选择,当然希望自己是“主战修士”。如果可以选择灵根,她还希望自己是木火双灵根——这样她就可以当炼丹师!

——炼丹师,属于修仙界最为吃香和追捧的行业,至少在行业竞争上面,单单从灵根属性,就预先涮下一大波人。

【非木火灵根兼备,不足以从事炼丹师。不止如此,想要成为炼丹师,还有更多的条件,等到未来再补全。】

——至于炼器师、阵法师、制符师、驯养妖兽师,在灵根上面就没那么苛刻。

或许炼器师还必须要火灵根,可是阵法师、制符、御兽,这可是什么属性都可以从事的,只不过不同灵根属性就会偏向该行业中的对应属性罢了。

——其实,培植灵药师,在灵根的苛刻限制上,一点不比炼药师低。像沐清漪水木双灵根这种,乃是药师的最佳苗子,直接就是默认的药师道路。也正因为是“无可争议的潜规则”,所以师尊等人都没想过要对她说明什么——没必要做思想工作,这是基本上不会改变的。

——其实,如果药师也是一种“高贵”的行业,想必沐清漪心里多少还能有一些欣慰。但是实际上,药师的地位很尴尬。

相比较炼丹师,同样是与灵药打交道,药师的待遇就明显差多了。

毕竟培植灵药师,虽说沐清漪这种最合适,可是也不是非她这么苛刻的灵根才能担任。

药师,并不是非得水木灵根兼备,而是可以分拆任务——可以一部分人含有木灵根,另一部分人拥有水灵根,他们合作就足以胜任。

所以,实际上,在药园里的药师,都是以“园丁杂役”自嘲的。

此外,药师在所有修士眼中,也都是隐隐有些被“轻慢”的,毕竟“打不能打,杀不能杀”,在以实力弱肉强食的修仙界,真是“奇葩”。

~~~~~~~~~~~~~~

不过呢,存在必定是有合理的缘由,乃至他们的巨大价值。

在宗门上层的眼里,药师,是门派底蕴的直观衡量标准!

甚至可以说,药师是只有大门派才能单独建立的一个群体!

——小门派无力去养活药师,他们舍不得前期投入,等不及他们多年以后才能逐步显露出来的巨大回报。

——药师是用来培育灵药的,可是即便再怎么催生,灵药的生长成熟周期都是十年百年计算!就算药师是一代代的,他们也是轮番上阵。可是小门派总得熬过最早的培育期,需要百年之后,才可以一茬茬地割韭菜!

也就是说,很多小门派,急功近利也好,迫不得已也罢,根本没有时间来“延迟满足”,也无法学大门派,做这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良性循环投入。

——毕竟,谁知道好不容易,花费巨大代价培育的药园,最后不会被别人抢夺?好不容易看到灵药成熟,却都是为敌人做嫁衣?!

——所以,这是大门派才能组建的专门行业,不止是大门派更有资源,更有耐心,还因为大门派有底气,有实力“守住成果”!

——修仙界,尽是无本的买卖。如果不是大门派,谁敢费心费力去培养灵药?世上多的是只想着抢掠的收割者,毕竟那多省心和划算呐!

——哪怕很多人,明知这种“只掠夺,不培植”是竭泽而渔,可是限于“人人自危困局”,谁也不敢白费苦心。

只有大门派,才可以做到“可持续发展”,因为人家家大业大,总不能一直靠劫掠为生,所以就必须发展“种植”,自力更生。

——当然,大部分寻常的灵药,或许不同宗门依靠不同的特殊环境,都可以培育种植一些。

可是世事无绝对,总有一些罕见苛刻的灵药,那是没办法培育的。

所以,大宗门之间,即便互相“以物易物”也不可能做到100%满足需求。它们还是需要派一部分人去各处寻觅,寻觅那些“可遇不可求”的灵药。

【其实,药师,类似航空母舰。

它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强的威力,真正价值在于它作为平台,延伸出来的无与伦比和无可替代的意义。】

~~~~~~~~~~~~~~

“幸好,师尊并没有强制分摊我的功法。”抗拒宗门替她安排好的“未来”,沐清漪心知反抗毫无意义,只能想办法尽可能地“兼顾自身理念”。

“青霞天葵诀,按照师尊说法,乃是已经逝去的某位太上长老,根据本派镇派功法《青霞功》加之《玄水葵功》,互相取舍合并而成。

和其它的“药师必选功法”不同,它并没有极大削弱攻击,也不影响它对植物的蕴养效果。

所以,我能够适合此功,真是所有药师里,最贴近主战风格的幸运者了。”沐清漪如此安抚自己,可是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尽管《青霞天葵诀》对于攻击杀伐的削弱不是很多,可是比起那些主战风格的功法,差距依旧是非常明显!

~~~~~~~~~~~~~~

本来的《青霞功》,是纯粹的木灵根,并且是木属性天灵根才可以修炼,天灵根万中无一,这个条件自然是极其苛刻。

而《玄水葵功》则是水灵根功法,属性方面倒是放开许多,灵根品质没那么苛刻,不要求是天灵根——但是它要求,修炼者必须是女子。

太上长老将两者合二为一,结合两者特点,乃是她开设“药师”的头等大礼。

——其它宗派也都有类似的举止,由某位元婴太上长老出手,专门研究出适合水木双灵根,替“药师一道”量身定做的功法。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翠炎宗此位太上长老的苦心推敲,却是未能够被发扬光大。

新生的功法有些苛刻到无理取闹,很多水木双灵根的女子都无法修炼顺畅,更别提其它灵根或者男子,更是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究竟问题出在何处?推演出此功法的太上长老,亦难以合理的找到缘由。

——很多人都猜测,《青霞天葵诀》难以修炼,这是骨子里的“苛刻”,与生俱来,就是从《青霞功》与《玄水葵功》那里遗传的毛病!

毕竟,上古功法《青霞功》,非木属性天灵根不能修炼,而《玄水葵功》专适合体质特殊的水灵根女子。

所以,《青霞天葵诀》非水木双灵根女子不能修炼,仅仅是最低的门槛。

哪怕符合水木双灵根女子这些条件,也都很少适合修炼——那是一种滞涩感,仿若没有归属感似的。

所以,一直以来,《青霞天葵诀》并未被归类在“药师”的“标签”里,就放置在碑林里,处于一种随缘的心态。

【不同功法,旁边都有“标签”。其实就是评析此功法的特点,介绍它适合的修士风格,修炼的条件和一些其它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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